“生不靠谱,死不着调。”
这是我一向信奉的原则。
因为我本身就很不着调。我理想中的生活一向都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自己喜欢说的话。不特别刻意,不那么在意。
最喜欢幻想做的事就是叫上一群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嘴里哼哼唧唧念叨着“反正不着调,死也不着调,我就不着调”,唱着荒腔走板的歌,进三步,退两步。司机在后面骂娘,我们咯咯不停笑。
“挺好的。”
我对自己说。
确实挺好的。
后来,有人问我“你在意过什么吗?”我乐了,说“有啊,我很在意地球会不会爆炸,人类会不会灭亡。”
那人走了。
又后来,又有人问我“你担心过什么吗?”我说“我担心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当时是很认真的在说这句话的,可是没人信。
那人也走了。
——人们总是不相信最真实的话。
直到我遇到一个人。
他当时的表情比我还拽,笑容比我还欠。
“你当然担心过柴米油盐酱醋茶,因为这让你觉得你是个良家妇女。”
唔……该怎么说呢?
路边的梧桐遮住了大片大片的阳光。他就那样站在树下面,阳光透过树叶间的
缝隙洒在了他脸上。
路面突然变得很斑驳。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躺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外面的树枝树叶从车顶上掠过,花瓣从我眼前飘过。
突然变得很感动。
好像,终于有人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呢。
我眨眨眼,笑得特别灿烂——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从没那么灿烂过。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我的倒影。”
我想,我是喜欢上眼前这个少年了。
我觉得我们还真像。
但是又不像。
纸神说,习彦博和肖洋分的时候也是因为不合适,因为肖洋要回国。
分手二十五年后,肖洋还是很爱习彦博。
可是我现在就已经不爱少年了。
分手三十五年后,习彦博在英国为肖洋种了一池子的血色红莲。
可是我不会。
因为我没钱,也没学过养红莲。
分手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至少我没那么难过。
我只是象征性的掉了两滴眼泪,说了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这句话挺欢乐的,但被我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了那么点哀愁的味道。
世上有多少对情侣都是被这句话打死的。
只是我们永远不知道,在这样一句搞笑又恶俗的话背后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
我开始觉得小说里那些“到死我也一直很爱你”是假的了。
但是我依旧相信爱情。
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黑马王子存在。
“挺好的。”
我还是这么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