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后,不知道为什么,南又觉得有一丝丝尴尬。太……中二了吗?
“你还装起来了?三郎,给我看好那个女的。”为首的男人把被南姐伤了下面的兄弟扶到墙边坐着。接着起身,带着煞气朝南这里逼了过来,“逞英雄是吧?我现在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本打算敲点钱就算了,但你偏惹了我,那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一起给办了!”
“嚯,好大的口气。信不信我待会儿就把你的小毛毛虫给废了,就和躺地下那哥们一样。”南左右歪了歪头,讥讽道,“看你拿什么东西办啊?下半生也就那么孤独地过咯?”
论拳头,南未必碰得过;论嘴上对线,南可输不了。
“你这个臭丫头片子——!”
对面挥直拳而来,看样子是被愤怒有些冲昏了头脑,身体露了不少破绽,该说算是个乱打一气的新家伙吗?对此,南选择的应对方式是……
后撤步,然后往旁边,跑!
开玩笑,说归说,那只是嘴上过瘾。真打起来,南怎么可能真的和这个壮汉去硬碰硬。别看这个家伙被激怒露了些破绽,对于南来说还是无济于事。
南以前不是没和健壮些的男人切磋过,而男女体质的差异注定了南难以击败对手这一事实。南出拳砸向对方的腹肌,对方确实是抖了一抖,不过看上去只是吃痛了些,并影响不到接下去的打斗,倒是南的拳头还觉得有些疼呢。简单来说,就是南的拳力远不如那些练过的男人,导致她的拳头打不出她想要的效果。这种男女间力量的先天鸿沟几乎无法逾越。
而第一个男人的前车之鉴和南的话让眼前的壮汉对自己的下面有莫名的……关照。警惕着的对手让南杀伤力最大的撩阴腿无法施展,万一南一个抬腿踹过去,脚踝给人死死钳住,那可就Game Over了。
所以说,老想着打干嘛?优月不是叫人去了吗,拖就完事了。
论直着跑,南也肯定跑不过这个大汉,不过南灵活啊。急转弯,弯腰突然加速,时不时朝着阴狠的地方回他两招……这个笨家伙愣是十几秒了还没逮住她。
“这就是你说的废了我?别笑死人了吧小姑娘,你踏马除了躲还能干什么?”壮汉气急败坏,喝道,“我还以为你多能打,结果你就和我玩躲猫猫?”
“还能干什么……?”南轻笑一声,急刹住自己的脚步。猛一蹲,一记扫堂腿就招呼在身后奔跑猛男的小腿上。
“嘭——”一声闷响。
“我还能做这个。”南淡淡地回了一句,望着地上正在爬起来的这个男人嘲讽着。
那个男人起身一抹鼻子,手指便划出了一道血色。这重重地一摔,可是把男人的鼻血也磕了出来。因此,他也长啸一声:“我要杀了你!”
喊出这种话,基本上已经是失了智了。当南把精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留着鼻血的家伙时,忽而听得身后一声惊呼:“小心!”
浅井琉奈的声音!
几乎是瞬间,南立即朝左一个翻滚后直接蹲起,看向原来的位置,另一个男人已经扑了个空。
好险,多亏了这一声,才让南警觉到另一个男人已经放开了浅井琉奈而向她偷袭。南向浅井原本所在的方向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南怔了一下,然而笑容攀上了脸庞。
好样的。
而此时,那边的两人正在内讧。
“不是叫你看着人吗?你踏马怎么把人给放了,你本来再不济也能用那个女孩威胁她的!”
“那不是看你对付个小姑娘都对付不过!我刚刚差点不就把她给拿下了?把她拿下了,我刚刚控制的那个女生会一个人跑?”
“你就这么笃定?说回来,她不是溜了?那你放跑了那个女孩的意义何在?”
南面对着这两个站着对峙的家伙,不敢放松警惕,一步步地向后撤着步子。退到较远的地方了,南不禁想着这两个混混智商不高还真是太好了,有这吵起来的时间,两个人一起扑上来都够把南捉住了,这就是所谓的兄弟……
又退了一步,南的后背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而她的想法就此断线。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一条粗壮的胳膊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迅速地勒紧、用力。
遭了,中计了!南很快就联想到了那个第三人。自从那个被踢了下面的那个人被现在正留着鼻血的家伙放到一边去后,南就没留意过他了。还是大意了!这种时机不合理的的内讧本来就不正常吧!
很快,南连思想都变得很困难。
“喂!菊原!你在干什么!你不会想真的勒死她吧?”
“我干什么?她踢那么狠毒的地方,就不许我回敬她一下?”
“你别真搞出事来!”
呼吸……好困难……意识……好像……在远……
“喂,喂!你们又是什么人!”
“你们要干什么!呜啊!啊!”
手好像松开了,南脱力地地跪坐了下来。喘息了一会儿,意识才好像完全回来。眼前是……优月和……两个黑衣大汉?
“这两位我刚刚找来的两位帮手。南,你辛苦了。”优月居高临下,转了转手上的洋伞,对两位黑衣人道,“你们把我的朋友扶起来吧,多搀着点。她现在很虚弱。”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南喘着粗气。她知道优月的话里好像有问题,不过短时间的缺氧让她的脑子依然有些晕晕乎乎的。
优月说“刚刚找来的帮手”,这明显是谎言。自打一开始,这两位保镖就潜伏在草丛里,而当安室奈冲出去后,他们也到了优月的身边。优月本打算直接叫他们两个上,解决掉这几个混混的。不过南精彩的表现让优月起了兴趣。芊芊细手往空中一摆,就止住了保镖们的动作。
“可是,大小姐。那位小姐要对付两三个人,她拖不了很久就会被擒住的。我们也难以估计那几个家伙会不会恼羞成怒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甚至……那位小姐可能会有性命之虞。”一位黑衣人毕恭毕敬地道。
优月慢慢转了转洋伞的伞柄:“她的性命,与我何干呢。你觉得我还分得出闲心管着她的命?还是说你们对能不能及时制止他们下手这件事并没有信心?”
“我们是老爷手下最精锐的……”
“行了,这些话我听腻了。那我就以长门家长女的身份命令你们,有我的指示方可出去救人,懂了吗?就让我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优月继续旋转着她的洋伞。她亭亭立着,看起来还是那般高贵典雅。在她心里,似乎并不担心这位安室奈的安危。
她只为了兴趣而看着南孤军奋战,这还真是……
冷漠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