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我在冰凉的甲板上醒来, 身边都是忙碌的水手,他们有的在装填着炮弹,有的擦着自己的弯刀,有的在握着一个项链,口中好像在祈祷着什么。
奇怪,我好像是要去领工钱的说,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无法再一次完整地回忆,只有海滩,星空,伴随着悠扬的歌声在我脑子里闪回。
一只贼鸥停在了瞭望台上,今029没有呆在那里,管她呢,反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彻底杀死她了。
我揉了揉脑袋,想起了今天是他们口中“干一票大的”的日子,遂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船舱走去,我可不想参与到麻烦的海战中。
“大哥,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怎么回事。”我回过头亚瑟正握着一把火枪。
“呃...昨天忘记把这身衣服还给妓院了,不过应该没有关系的吧。”我从手上摘下来了那一副皮质手套,递给他,他很小心地将手套套在自己手上,有些兴奋地走开了。
打发这个家伙还真是简单...
我走进船舱,在走廊的一角蹲下,想再睡一觉。
“呦!水手,坐在这里干什么?”克劳特从旁边推开了船长室的大门,正好撞见了我。
麻烦了...
正在我已经做好了献出菊花的觉悟时。”他却也在我旁边蹲坐了下来。
“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他从腰间抽出手枪,放在眼前仔细地用手帕擦拭着。
“哦?”
“你和亚瑟关系不错吧...”
“是...“
“一会干活的时候,我想请你用各种方式拖住他,不要让他杀人或者被杀。”
“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好吧,但是,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他?”
“不止是我,还有伊丽莎白,船上的每一个水手,都是这么想的...”
妈也,团宠,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地位。
“他是这个船上最为纯洁和善良的一个,别看他平时痞里痞气的,实际上他连一只耗子都没有杀过,我们都不希望他变得和伊丽...变得和我们一样...死也不想。”
“那么,你们对他的未来有什么安排吗?”
“等他学会用不流血的方式就可以搞到金子的时候,我们就在晚上偷偷把他放到码头上,然后永远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克劳特从原地站起来,推开门,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等到我从阳光造成的眩晕中缓过来之后,船长的背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冰冷黑暗的走廊里使我无法入睡,我拉开旁边的船长室大门,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大海,正在我显得无聊,把玩着桌子上的瓶中船时,一片阴影覆盖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我抬起头,看到了李的船只。
从台阶爬上甲板,李和克劳特正站在甲板上,伊丽莎白坐在船头的位置,眺望着与天空相连的海平面。
“制杖来了吗?”克劳特问李,李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果然,我就知道那家伙不靠谱!”克劳特叹了一口气。
“商船大概在12:00的时候会经过陀勒斯底航线,到时候,我们在这里堵截就可以了...”李有掏出一张比之前桌子上面那张小的多的地图。
我紧走了两步,站在了伊丽莎白的背后。
“昨天到底拿到了多少钱...”我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还好意思说...”
“好像昨天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可不可以请大姐提醒一下。”
“你昨天被那个厨子灌药了,被丢在草丛等死,还好我把你捡回来了...”她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有缺口的铅弹,丢进了大海里。
“这么一来,星空和海滩就很好解释了,可是,我好像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个人在唱歌。”我无意间提起了这些东西。
“你听见了...?”伊丽莎白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显的很平静。
“算是吧...”
“唉...随便吧...“她将头了扭过去。
“你可以再唱一次吗,我回忆了一下脑子里还在回访的歌声,发现真的还挺好听的...”
“真的?”她战了起来,背对着我。
“真的...”我在胸口划十字。
“好吧...就一两句,不过,要是你敢笑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
从前有一个男孩...
他曾跨越无边大洋,见识过无数离别。
他曾手沾无数鲜血,被愤怒模糊双眼。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一次又一次漫无目的的开枪。
一次又一次略显无力的挥刀。
迷失的终究是自己...
等到布满锈迹的枪口破裂。
等到血迹干涸的刀口曲卷。
男孩终究失去一切。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时间流逝,男孩还是那个男孩。
他倚靠着桅杆...
手上的烟卷还没有熄灭...
没有人知道他在等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