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真是棒了...哈哈哈,嗝...”夜幕降临之下的昆特布尔西区是一片的灯红酒绿,虽然没有碰酒,但是皖丹此刻也在这种震耳欲聋,歇斯底里的娱乐中昏了头,等到拖着身躯从最为著名的红黄大街里逃出来后,他误打误撞来到了一家钟表店。
“呼,好冷...要不赶紧回酒店吧...”冷风一吹,顿觉清醒不少,皖丹晃了晃已自己逐渐感觉通透的脑袋,感觉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诶...这个钟表好奇怪啊...”正当他打探出口之时,在被黄铜的颜色所渲染的灯光里与慵懒中,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座全白的钟表上,他慢慢地双手捧起,这个的形状就像一只30厘米的大蛋一样,洁白光滑,在表壳上有许多橄榄枝一样的花纹,指针在表盘上不停地行走着,发出的滴答声甚是悦耳。
“客人吗?在这个时间可真是少见啊...不过,不得不说,您的眼光很不错,这可是我最为得意的作品之一。”顺着苍老的嗓音,一位白发老者站在了货架旁边,他的左眼带着一副可以更换镜片的那种单片眼镜,身上围着一件虽然褶皱但却很干净的围裙,在鼓鼓囊囊的口袋里装着一大堆样式各异的齿轮,肩带上绑着尺寸从大到小的螺丝刀和钳子。
看来他就是老板了。
“这个钟表是我的一个实验品,里面蕴藏着我最为得意的技术,我相信您一定会很感兴趣。”正想要问价格的皖丹被老者给敏锐地打断了。
“好...”
“那么,就请跟我来吧...”老者将皖丹带到了他的工作台前,布满皱纹的手在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神色。
“马格丽特!我的手电呢?”他略有不满地吆喝道,一个瘦小的女孩从旁边窜了出来,把手电筒丢给了老者。
她大概也就是小学四年级的年纪,棕色的格子长衣已经覆盖到了膝盖,腿上套着白色的丝袜,穿这一双旧皮鞋,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瞳孔,五官就像洋娃娃一样精致。
“总是感觉这个家伙在哪里见过呢。”皖丹下意识地多盯了一会。
“大叔,你这样是会被抓起来...yugu。”她急促且敌意十足的语气到那个来字的时候却卡顿了一秒钟,仿佛必须要强行加上那个yugu一样。
这也许就是某种奇怪的口癖。
但是,此时此刻,皖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在乎这些了。
“你丫叫谁大叔!给我叫大爷...不是好像更老了...给我叫哥哥!”这货突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是被气地够呛。
“嘛嘛,客人你就不要管她了,这个家伙是孤儿,目前暂时在我这里当学徒...”老者一看势头不妙,想要出来拉架,但孰不知却突然踩雷。
“我才不是孤儿!我有妈妈!”马格丽特被戳中了痛点,口癖都因为太过着急而丢失了。
“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就是在大街上被发现的,要不是我们几个邻居好心给你送到福利院,你早就成骨头了!”
“...”她不再回话了,丢下了两人,夺门而出。
“喂...这么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没关系,她一会就回来了,咱们还是继续看这个钟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