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经过瘟疫医生的调查和努力,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病毒的特性,它可以通过空气和体液传播,对此我建议将亚钛金封国以遏制传播,加上让工厂停产...”医学部长将一份厚实的文件放在了总统办公桌上,但那个头顶黄毛的总统斜着眼睛瞅了两眼,就将那一堆推到了一边。
“封城是不可能封城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封城的,工厂又没人来做,只有靠压榨才能维持得了生活。”他简洁一句话,和手上来回拉动的空气手风琴让医学部长之前的建议全部木大。
这个七十多岁,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的男人此刻也只好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毕竟领导就是领导。
沉默持续了两秒钟,医学部长还是忍不住了。
“先生...”
“闭嘴,没人比我更懂病毒。”
“但是你这样是违背了发明王留下的...”
“没人比我更懂发明王,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手风琴又拉了起来。
“...”卫生部长走人了,脸色很是难看。
“去给我调查一下这个病毒,看看是不是克里特的袭击。”看到门被顺手带上,总统立马打开座机,拨通了军事部长的电话。
“可是总统您已经限制了克里特人的入境...”
“没有可是,没人比我更懂克里特,医学部长就是一条蛇,我现在要去我的球场打两个小时的高尔夫,回来之前你必须把结果交到我的办公桌上。”
“明白了。”在挂掉了军事部长电话后,他拿起了一瓶汽水,仰头吹光,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报纸。
“什么?东区疫情的泛滥和总统的消极处理极大联系?”
“Fake news!fake news!”
...
...
皖丹躺在病床上面,手臂上缠着绷带,严格来说昨天晚上可能是他来到昆特布尔之后睡过最舒服的一觉。
[话说睡床的感觉原来是这么舒服吗...报纸什么的都弱爆了啊!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个床垫搬走...]刚刚睁开眼睛不久,他就很没节操地想到的这件事情,但毕竟是皖丹,这个一路受苦过来的惨人。
“请叫我苦行僧。”他的脸上瞬间就充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壮烈感。
也许这就是皖丹吧。
[混账,为啥我会这么心酸啊...]
“已经醒了吗?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女孩子了。”未来推门而进,脸上带着口罩也遮不住的滑稽表情。
“什么!”皖丹听到这里,立刻掀开了被子,摸了两下。
什么嘛,还在就好。
“诶嘿,骗你的。”
“不带你这么玩的吧!”
“好了,言归正传,那个神秘的家伙在你的胳膊上的伤口里撒了一些病毒感染者的唾液。”
“这...”(呼吸骤停)
“但是他还没有大面积扩散。”
“呼...”(呼吸恢复)
“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在不切掉你手臂的情况下停止它的扩散。”
“这...”
“可是我们在你的身体里发现了一种独特的细胞,病毒现在感染不了你。”
“呼...”
“但是你还带着很大的安全隐患,住院的话医药费自负。”
“这...”
“不过依照细胞杀死病毒的速度,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出去。”
“有完没完啊!”皖丹在骤停和恢复之前闯了几个来回,现在脑子都有点晕,这个千层饼实在是太要命了吧。
“皖丹,真是的,你这家伙一天天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啊。”马格丽特站在了门外,气鼓鼓的样子。
“我干啥去和你没关系吧,笨~蛋~!”皖丹朝着那家伙吐了下舌头。
“现在不行哦,小妹妹,他还是在被隔离状态,你不能进来。”埃米尔从后面拉了马格丽特一把,顺便丢给她了一个口罩。
“谢谢先生!”这个家伙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乖巧可爱。
[不爽...]皖丹感觉到了赤.裸裸的针对。
...
...
“这个死掉瘟疫医生在生前似乎经历了一场搏斗,衣服上面也有一些残留的感染者唾液,只不过已经失去了效力罢了,如果他没有反抗且激怒了那个凶手,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估计就是他了。”
“还是难逃一死嘛。”埃米尔看着尸检报告,随手翻了两下,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大多数还得靠未来的科普。
"一个男孩逃过了哦。”未来反驳道。
“哪个?
“现在躺着的那个。”
“他?哦...他的血液里有一种叫白细胞的抗体...emmmm,不能用这个来开发疫苗吗?”
“这是他基因里携带的一种抗体啊,跟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种族都不匹配,只有他的身体可以支持这玩意地存活。”
“还真是可惜啊。”埃米尔回忆起了诗人的话,那个与之抗衡的武器究竟为何物,仍旧还是未解之谜。
真是,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