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不错吧。”勇者站在法阵前,表情愉悦,随手丢掉了手中已经准备好的刀,整个皇宫都是他的所可以感受到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一只移动的老鼠...
如果完成最后的仪式,就可以成功将这个范围扩大全世界。
“我可是相当期待啊...”
“怎么...为什么不去干掉祭品,不怕她跑了吗。”恶魔没好气地揶揄着,嘴角微微向下撇,虽然面前的勇者已经完全堕落了,但也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算了...反正这就是任务之一。
我必须要完成的...切,一个也不能少吗?
在本体离开天堂以后,那个人工智能显然没有办法单独一个人挑大梁。
“如果这个机器没有萌生出感情的话,如果它没有对底透里欧斯出手的话,那么就不会有我这边的破事儿了...”恶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让最弱小的我去扶持反抗天堂力量...”
“嘛,反正...其他的也被清洗干净了。”
“我明白了,我干就是了!”
“都是...命啊。”
“哈哈...拜托,这样就不好玩了...”勇者用两根手指撑开左眼,露出深紫色的瞳孔。
“风铃...让你坏掉之后,再把你吃掉...那种感觉一定很愉悦吧...”勇者摸着自己的右半边脸,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静,仿佛将自己的青梅竹马(替代品)杀死,就仅仅和吃一顿饭一样简单。
粉碎情感的下场要么就是变成冷静的变态,要么就是病态的疯子。
可是与变态相比,勇者却更像傻子,从头到尾,终究只是恶魔手中的提线木偶,说一就照着一走到黑,说二就照着二走到底。
依旧显得可悲。
只不过不值得同情。
...
...
“这是风...从什么地方来的呢。”风铃在空旷的走廊中徘徊着,感受着源头未知的风,她尽量放轻了脚步。
最好还是不要让勇者看见吧。
她这样想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追寻着那一阵风,这是她最为擅长的事情,从小时候开始,在还没有遇到勇者的时候,她就喜欢这么做了,风铃也就成为了一个沿用至今的代号,毕竟她连自己父母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拥有名字了。
勇者是她唯一的家人,她不想,也不能相信他的堕落,所以她才会跟着他离开,正是因为未曾有过,所以才会更为珍惜。
来到了风口,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地窖。
咦...地窖,怎么会有风呢。
她怀着试探一下的心进入了地窖,沿着旋转而下的黑暗楼梯,逐渐深入,有些忐忑,她拔出随身的匕首,这一次不方便拔弓。
这个地窖也不算很深,一共下去的时间甚至不需要两分钟,只是越往下,越感觉到刺骨的寒冷,就像是在进入冰窖。
当她走下了最后一阶台阶,呼吸已经化作了白气,让她回忆起了在雪国那个孤独的夜晚,两边的淡蓝色冷火照亮了这个并不宽敞的小地方,风铃向前迈出几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观察一下四周,就被地上的一个瓶子绊了个趔趄。
“风瓶...这可是刑具啊。”风铃认出了这个形状怪异的瓶子和它里面仅仅只剩下一点点的蓝色物质,在克里特,只要有人犯了拐卖罪,就会被用风瓶从口部灌入,直到内脏都被完全冰冻。
“看来是已经被打开很久了...呃啊...”冒失的风铃又向前走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盯着风瓶太过专注,她又一次被撞倒了。
“审问官...!”她揉了揉眼睛,认出了这个立在面前的黑影,她慌忙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但却发现了审问官已经不动了,风铃壮着胆子上前轻轻地摸了一下,发现魔物原本湿滑地皮肤已经变得僵硬,他没能逃过风瓶的力量,而皮肤上原本的液体应该是水...这些水生魔物总是需要一些水分来保证自己在陆地上存活。
“那么,绫又在什么地方呢。”
...
...
012穿上了工程外甲,一拳一拳地将面前的城墙锤出了一个大洞,劳伦斯跟着所有的士兵进去了,他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哪怕一个人上前阻拦他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顺利了。
整座城市就像死掉一样寂静,大街上没有一个...但是地上却散落着许多破烂的衣物,好像...在不久之前还刚刚被穿过一样,那些依旧在艰难营业的商铺,门口的挂牌上还写着“open”的字眼。
与其说它是落寞了。
不如说是消失了,以往所有的生命,全部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了,也许他们...也许...几秒钟之前还站在那个地方。
“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皖丹将咬合面具挂在脖子上,呆呆地注视着死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