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来到客厅,面对着坐下。
“你说你是暂居在这里的人?”
“嗯,出于工作上的原因。”
“樱有时候会和我说起你的事情,她说你想要写小说。”
我看着那架三角钢琴,灯光惨淡地照在它身上。
“......是这样的,不过还没有定论。投了几次稿不过都杳无音信。”
她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和铅笔,心不在焉地画着什么。
“我说啊,你觉得一直这样,是件好事吗。”
“什么意思。”
“就是啊,”她把本子斜着放着,铅笔在上面涂着,“你一直这样和樱交往,是件好事吗。”
“我和樱并没有恋爱关系。”
“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把本子和铅笔扔在旁边的沙发上,上面画着桌子上石膏像的草稿。
“只是这么看来,你只是一个还没成熟的自以为是的人罢了,觉得只是缺少经历才写不出好作品?这样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她什么意思。
这种冰冷的语气。
“我是画家,也是作曲家。我一直认为作曲,画画,写文章都需要天赋,天赋不足的话,无论后天怎么努力,也只会是平庸的作品。”
“不是的,只要有灵感,再加上努力练习文笔,多看书的话......”
“一样。教父里面那句,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这句话我很喜欢,既然你已经试了这么多次,为什么就没有找找最根本的原因呢。”
她站起身,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你啊,根本就没有写小说的天赋。你可能会写出一部像样的作品,但绝对不会是一篇杰作。”
楼梯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接着能听到门闭上来的声音。
平庸吗......
我有些失神地站起来,在玄关穿上鞋子,拿起雨伞,伞尖下已经积了一潭薄薄的雨水。
街上依旧下着连绵的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