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察觉
跟着莺儿刚一落座，我就发觉周围人群有些异样，原本围聚在戏场后方的各自闲聊的人群全都静了片刻，接着又再次吵嚷起来。只是现在的吵嚷和刚才人们聚堆拉家常又有不同，他们的议论目标渐渐开始统一，在议论中或是眼神手势或明或暗都在指向我和莺儿，似乎是一位我们做的什么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我转头看了看莺儿，发现小丫头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桌子上灿金色的果盘吸引住了，对于周围人群的议论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莺儿要是能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太阳就得从西边升起来。这种时候还是得我来偷偷观察一下周围，尝试听一下这些人到底在议论些什么。
听了半天后我发现这些人说的话基本没什么价值，都是些莺儿怎么怎么可爱，要是能娶到简直是修了百年福气。还有就是她旁边的男人是怎样的格格不入，简直是污染环境。
喂！是哪个家伙这么说的！这么伤人的话也能说出口，别让我把你拽出来，不然我让你变成真正污染环境的东西。
不过在这些话里面我还是找到一些有趣的。
“你看到那个坐在前排的姑娘了吗，我怎么感觉有些面生，似乎没有见过她。”
“你也注意到了，我正想说呢，凭我在京城这么多年，哪家大小姐我没有见过。可这个姑娘家我是真的不认识，她到底是······”
“嘿嘿，牛皮也不怕吹破了，还所有大小姐你都认识。你怎么不说你还和公主行过鱼水之欢呢。”
“你这家伙！是找打吗！”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还以为现在的大小姐们都是大家闺秀，你知道京城中有多少富贵人家的子女出城拜师学武，又有多少富贵子弟为了躲避家中琐事一逃就是数年不见踪迹。见到她方才一来便堂而皇之奔向前排，对身边的人视若无睹，身边又没有什么丫鬟跟随。肯定是刚刚归京的那户大家女子”
“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但你怎知她武功呢？”
“就是这样，你看她那斗篷下露出的衣服，四肢腕口全都紧紧扎住，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打扮。再者她刚才腾跃向前排座椅时展露出的精湛轻功，虽然看不出路数，但绝对不是什么下三滥的招式。还有跟在她身边的那名男子你们注意到没有，他腰间那把刀造型修长，做工精美，但给这名男子用就有些不合适，像是壮汉手捏绣花针的感觉，所以这刀应该也是那姑娘的。”
“言之有理，没想到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没请教？”
“城南苟载报馆掌柜苟载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千耳万眼”苟掌柜，失敬失敬”
“虚名虚名，不知阁下。”
“锦衣卫监字卫，代号9526，你刚才的言论中涉及侮辱皇家体面，希望你跟我走一趟。”
“什么！你们锦衣卫过年不放假的吗？不要啊，是小人说错话了，官大爷饶了我吧！”
我看着被拖走的那个家伙，感慨锦衣卫监听天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在这京城里以后说话行事还是小心一点吧。以后也得注意一下莺儿的言行，免得哪天她被人抓进牢里。
不过刚才那人的话中，意指这些桌椅全是给大户人家准备的，所以才没人敢随意落座。那莺儿这傻丫头岂不是一来就惹了祸！到时候和人争辩起来以莺儿的性格绝对不会服软，那岂不是要打架，莺儿打不过就要我出手，我一出手就要出人命，出了人命给莺儿招女婿的愿望不就泡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