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命垣的职责在于恢复世界秩序,或者驱逐混沌之海的入侵者。
要想驱逐入侵者就得先明白入侵者的一切,诞生于何处,在混沌之海的起源关系到入侵者的强大与否。
然而混沌之海在生命之海的记录中显得神秘莫测,恐怖的混沌魔化之力与七罪腐朽之力,还有死亡之力让混沌之海令任何生物都望而却步,就算是十一维宇宙中的大贤者,也才堪堪在混沌之海中前进了200公里,他记录的地图也模糊不清。
但是亵渎者之渊是在混沌之海形成前就存在了,在第一神代之战以后这里就布满了今后混沌之海形成的重要物质。
在亵渎者之渊被混沌之海笼罩后,贤者向前行进了6公里以后就看到了那恐怖的深渊,那是用于储存七罪众王尸骨的深渊,深渊边上有众多巨城向深渊深处也有许多突出的岩石,岩石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城市,但是比起深不见底的深渊而言,这些庞大的城市就如同巨人手中的小石砾。
这些城市或许曾经有过什么生物生活在里面,但是都已经腐朽不堪,充满了坟墓的气息,里面的主人也已经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虫,它们如何变成虫的呢,那已无人知晓,这些之所以被称为虫,是因为它们虽然形态各异但是都如同虫一样爬行。
虫的生活习性没有被详细地观察,不是懒得观察而是无法观察,任何一种生物,包括贤者,目视其一天左右都会变得万分慵懒且疲乏,这种穿透灵魂一般的魔力就好像是生命被吸取了一样。
亵渎者之渊下最深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是没有城市的,那里万分空旷,没有任何生物胆敢从此向下看向渊底,那里没有任何光,却有着一种被“地狱”紧盯的感觉。
那里是七罪之王中,贪婪之王,克罗斯.塔罗查亚.绝灭的葬身之地。
泩对着泞述说着这些陈年往事,泞静静地听着,眼中的那股天真与纯良变得轻薄了,眼神变得坚硬与冰冷,呆呆地看着泩,这便是“求知者”的力量,一但记忆就绝不会再遗忘。
泩看向旁边,格里南契坐在一旁眼帘低垂,仔细思考着什么,泩继续说:
贪婪之王的尸骨旁就是暴怒之王,亚蒂.卅立夏德.弑神者的尸骨,他们的尸骨共同养育了布满整个亵渎者之渊的虫。
这群虫整日慵懒地躺在那些废墟都市中,作为懒惰之王,夏克.嗣里巴兰.休眠者的遗留之物在贪婪与暴怒的尸骨护佑下整日沉眠着。
直到一只虫在闲游时不小心坠入了深渊中,之后它经历了什么无人知晓,就连万知者也无法知晓,但是自从它归来后,嫌恶之魔诞生了,在之后的神战中,众古魔虽然身死魂灭但是嫌恶之魔遗留的力量创造了恐怖的永恒之虫。
这与众多的虫不同,它们相当于暴怒贪婪和懒惰的结合体会主动侵略文明与外界各种事物,它们万分贪婪与嗜血,视众文明如美味佳肴,虽然不清楚但也有可能受到了暴食之王的影响,以此欲望为基根,不断地感染腐蚀各个世界的各种文明。
它们杀死文明的方式相当隐秘与娴熟,先以极小影响的幼虫入侵文明内部,不影响宿主的正常生活为主悄悄生存着,然后小心地成长吸收宿主灵魂,并依据宿主生活的习性而调整吸收的方式,比如宿主是一个上班族每天都很劳累,它就会吸收与宿主劳累程度相同的灵魂量,此举不会轻易被这个世界的自律防御机制发现。
然后就是生长直到完全侵蚀宿主全身,侵蚀完毕就会如同蚕破开蛹茧一样冲出宿主身体完全吸取宿主的灵魂,成为宿主,化为宿主最后继承宿主的一切成为这个文明的合法“居民”。
这些“居民”会遵从懒惰之王的习性惰化,腐化文明,重点照顾文明之中强大的群体与个体,令其失去战斗力与复苏文明的可能。
再之后就是繁殖,它们会寄生,也会遵循这个文明的生物的生殖方式,然后同样会腐蚀伴侣,让伴侣化为虫母,虫母的生育能力更加强大,它们会重点藏匿虫母,让虫母无止无尽地生育为未来攻占这个文明作最后的准备。
然后成千上万嗜杀的战斗虫群会瞬间毁灭已然衰颓并已经怠惰化的文明,此时文明已经毫无战斗力了。
最后一个阶段,虫会变为中性体群疯狂地互相交配,互相残杀,整个星球上会掀起红色的血洋,直至留下最后一只虫,它将用所有同类的养分生下最后一个属于这个群体的幼虫,这个幼虫最接近懒惰之王的原体,拥有突破文明的自防御机制的力量,它会用尽生命将它送往下一个文明,然后也会死去就留下一个荒芜腐蚀遍生的星球。
它们的侵略没有目的没有利益也不为必须地生存,只是单纯地毁灭文明,并以此为生。
因为难以察觉,很多文明还没有发出哀嚎就死了,直到被生命之海察觉,众弑神垣与屠戮垣以及忘海者军群联合起来发动远征前,永恒之虫已经毁灭了13280个文明根除2个宇宙了,被灾厄记录者记录在必须毁灭的种族里。
泩看了看格里南契说:“毕竟暴怒贪婪懒惰都是各种文明的痛点啊。”
格里南契偏了偏头问:“看来还是很致命的……”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他的眼睛出现了一丝动摇,他抽出一只烟叼在嘴里,但是没有点燃,就这样他静静地看着窗外安静的城市。
他突然开口问“为什么,这个文明有什么值得被侵略的?”
泩回答:“受到懒惰之王与暴怒之王的影响,活力是它们最爱的食物,一个拥有活力,拥有广阔未来,尚且弱小的文明,那就是它们的目标。”
格里南契转了手中的打火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所以,那群虫,是看上了我们的未来?”
泩说:“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停下了转打火机的动作,整个人的身影都顿时变得如同山石一般沉重,泩看到他手中的打火机手指按压处出现了明显的弯曲。
格里南契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按钮按了下去,门马上被打开,刺青男探进身来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格里南契毫无犹豫地说:“把虫处决。”
刺青男点了下头就关上门。
格里南契转过头看向泩与仍然呆滞的泞,说“我不管你们来自于何处,但是虫的危害已经是到达了我们无法置之不理的程度了”,他的表情已经布满了阴云,好像雷暴天一样随时会降下暴雷,他说“我们的目的一致都是维护这个国家和这个星球上的文明,我们应该合作”,他转过身看向外面,“在这个国家的中心,安德榭尔宫,为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