泩他们继续前进,走过昼夜面就是永昼。
永昼的地区上矗立着相当多雕像,每一个雕像都充斥着神圣感,不过是一种诡异的神圣感,每个雕像虽然躯体刻画相当丰满充满美感,但是它们都没有面部。
这些雕像好无规则地分布在草地上,这些雕像或三三两两或密集地聚集在一起。
泩与泞还有湮穿梭在这些雕像群中,这些无面雕像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地让他们经过。
泩走过一个张开双臂的雕像后,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泞与湮身体绷紧而泩却没有什么动作,在安静空旷的空间里,传来了喃喃低语,那声音来自那个人,他抱着双手呈祈祷状,跪在一座同样跪着的雕像面前不住地说。
泩走向他,蹲下来看这他,泞说:“没有杀气吗?”
泩说:“没有,不止如此。”
泩的眼中是一张只有嘴巴的脸,他没有在意泩,一直在用一种略带哭腔的声音进行着祈祷。
泩站起来,他的“万知者”分析出了这个人,泩说:“这是因为黑暗之神所导致的受难者。”
泩泞湮越往前走像这样子的受难者就越多,他们的祈祷声也越来越大,以至于在后面变成了一股小合唱,如同古老的歌谣一般充斥在天地间。
在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天空居然慢慢变得昏暗,泞抬头看向天空,一些红色的云掩盖了一部分天空,太阳变得昏黄血红,越来越多的祈祷者出现在大地之上。
泩环顾四周,大量祈祷者都面向一个方向,就是一面巨大的城墙,这面城墙无比巨大高耸入云,大量的受难者聚集于城下祈祷着。
泞问泩:“你能知道他们的祷言意思吗?”
泩无奈地摇头:“万知者无法分辨这些语言,这些语言太过古老以至于无迹可寻。”
湮看向那面城墙说:“答案可能就在那后面。”
他们迈过密密麻麻的受难者向城墙走去,那些受难者对于泩他们视若无睹。
泩他们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到达城墙下,泩看向这面城墙,这面巨墙没有任何凸起和凹陷承现一种完美的光滑,泩使用空间操控搭起来了空间台阶向上走去,泞与湮紧随其后。
那些受难者居然也跟在湮后面跟了上来,湮转身问泩:“让它们跟上来没有问题吗?”
泩说:“没有关系,让它们跟着吧”,泩看了一眼它们接着说:“没事的。”
宏伟的巨墙上泩泞湮和大量受难者向上行走,空间台阶在受难者队伍最末尾缓慢地消失着。
巨墙的高度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走了很久依旧没有尽头,一些受难者走不动了脚一歪踏空坠入下方的云层之中。
但是其他受难者依旧继续吟诵着祷言紧紧跟随泩泞湮。
泩感觉到了什么,他说:“我们已经走出大环大气层了……”
泞看向下方的云层,说:“但是我们还在隐蔽范围以内。”
无尽的路程终于有了尽头,泩走上最后一个台阶,站在了城墙之上,他眼前是这个恒星系最耀眼的存在,太阳。
它毫无保留地将光洒向巨墙之顶,这里没有任何污秽的存在也没有黑暗之神的腐蚀,只有所有生命都万分向往的神光平静地照耀。
泞与湮也走上墙顶,那些受难者也艰难地跟了上来,受难者们抬头看向那神铸造的巨炉,脱下了连衣帽露出来了他们那只有嘴巴的脸庞。
颂唱停止了,这可能是它们千百年来第一次停止祷告,它们转而盘坐下来,所有受难者盘坐下来面向太阳。
泞感受到空气出现了一丝异常,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了她的面庞。
她抬起手,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丝沙砾在指间拂过,泩看向那些受难者,它们的身躯渐渐飞散,化为飞沙。
泞问泩:“这就是你说的不用担心吗?”
泩说:“他们是从前的神仆,不过不是侍奉黑暗之神的,而是侍奉这个世界的原神,神之锻炉,太阳,因为他们一直与世无争所以黑暗之神并没有伤害他们。”
在时间流逝下,他们的身躯彻底消失,在那没有了主人的衣物上只余下了一摊金沙,那便是这些神仆的最终点,可能也是它们千百年以来不住地祷告所希望的结果。
泩操控空间轻轻托起手掌,将所有金沙汇聚起来积聚成一个金球,他轻轻推掌,金球快速地向太阳飞去。
泞看着金球渐渐远去问:“他们的神还在吗?”
泩看着太阳说:“或许在,或许不在,若是还在他们可以继续侍奉自己的神,若是不在,他们至少可以给神明陪葬。”
湮背对泩与泞,看着城墙后的世界,说:“你们最好来看看。”
泩与泞走了过来,看向城墙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