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擦拭起身前的玻璃杯娓娓道来。
“樱桃酒知道吗?”
“怎么了?那家伙不是个杀人狂吗,数数的话,在这市里面犯下将近十多起杀人案了吧。”
女人撑着下巴皱眉道。
“一直用代号樱桃酒不露面,而且据说死者大部分都是有前科的,或者以前也做过我们杀手的那类人。”
“在杀手界也很是出名呢。”
“倒不如说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会知道代号樱桃酒的这个人?”
“是啊,可这几年来,发生了三十多起杀人案,樱桃酒只占了其中的一半,那另外的十多起呢?”
“那个警察追查的恐怖组织?不是到现在都还没任何进展吗。”
“嗯哼,一个这么神秘的组织,人数这么多,警察居然毫无线索,不奇怪?”
女人微微低下头思考了良久,得出一个结论。
“确实。”
“如果是组织的话,想要隐匿这么久不被人发现,几乎不可能。”
“像樱桃酒,一个人想不被发现倒有的是方法,可组织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大叔也撑起下巴,身体前倾靠在了桌子上,这样的姿势能让人舒服很多。
“呵,当然找不到,因为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另外的三十多条人命也是同一人所为。”
“也是同一人所为?”
“喂喂喂,这么一想,你别告诉我都是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干的?”
大叔摊了摊手,像是承认了这句话一样。
“呵呵呵,真好笑,话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现第二个樱桃酒。。”
“而且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女孩会靠杀人来赚钱?”
少妇不敢置信地否定了。
“别开玩笑了哈哈哈。”
女人拍着大叔的肩膀失笑道。
可大叔的表情却比往常来的要严谨很多,也让那女人渐渐正色,严肃对待这个事情。
“呵呵呵。。。。”
笑声戛然而止。
“你认真的?”
“嗯哼。”
“呜哇,不会吧。。。”
“老实说我当初比你还惊讶,从第一次见面起还以为她只是个很普通,家破人亡的女孩而已。”
“一开始我就只想着让她顺其自然地长大好了,当个监护人只要给的钱足够,应该就差不多了。”
大叔摇了摇头,一脸地无奈。
“但我发现我错了。”
“我看错了她。”
“那家伙打从一开始就和普通人这个词离得远远的。”
“第一次发现她杀人还是在一次她放学回家的路上。”
“当时她还手生,没处理好,沾了一手的血迹不说,眼镜也坏了一半,就连尸体也没怎么管。”
“可她实在太冷静,冷静到出乎我的意料。”
“在我追问之下,她告诉我了杀人的事实。”
“所以你帮她把尸体处理了?”
大叔将擦好的玻璃杯放置到一旁,再次重新拿了一个。
“毕竟是监护人,那时候她才十三岁,年龄这么小,我也会有连带责任的好吧。”
他将头瞄向天花板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的事情经过。
“最重要的是,事后,我问她为什么要杀人?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什么?”
尤叶。。。。笑了,我至今都没法忘记的那个笑容。。。
笑得如此的平静,眼神如此的平静,举止如此的平静。
杀人对她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饭,乃是生活中最重要,最平常的一道工序而已。
“她说她是在惩罚呀,这些人我早就看不顺眼很久了。。”
“。。。。。”
“看来是个十足的变态呢。”
“我劝你最好别去惹她,她杀人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而并非出于利益这方面。”
如果用个词来形容她的话。。嗯,要用什么好呢。。。
“没错。”
“我女儿简直就是个杀人鬼呢。”
女人将杯中最后的一口酒一口气喝完,看了看大叔。
“这样真的好吗?你把别人的信息透露给我?”
“嘛,她是我女儿,倒是无所谓。”
少妇将酒钱和玻璃杯一并拍在桌子上,随后起身离开。
“不过那种小鬼叫我惹我也不会惹。”
“行业里不就说过一句话吗,变态杀人狂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恐怖的。”
“就比如那个叫什么樱桃酒,真当自己是名侦探柯南里的黑衣组织了?取这么一个绰号。”
大叔挠了挠头说道。
“你今天这么早就走啊,不留下来多喝几杯。”
“我不刚才还接了个单子吗,要出差,该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准备。”
“啊啊~听你讲完想想现在的小鬼头真是恐怖。”
少妇带上门挥了挥手,朝着马路走了过去。
“那欢迎下次光临。”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