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任性
——姐姐大人敬启：
——“师祖大人，夏历，您还记得吗？”
——“九幽。”
——“师祖大人，请借我钱。”
——“所以，这就是您选择奥托的原因？”
——“虚空万藏。”
——“早安，符华前辈。”
——“师祖大人，您的剑心乱了。”
——“夏夏耍了点小手段，自然是瞒不过师祖的。
——“现在你是我的，可不能花心哦。”
浮杂的信息在符华的脑海里粗暴的堆叠，孕育成了强大的精神风暴。每一条信息指向通往不同结局的可能性，那庞大的数据量几乎再一次夺走她的意识。
——但她毕竟是神州曾经的神话。
“夏夏。”
“嗯？”
“既然你称我为师祖，那今天就教你一个常识，同样的招数对先驱者不能使用两次。”
符华的目光恢复了清澈。
——忘情。
解不开的谜题，放下就好，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但人非草木，忘情二字说来简单，却是多少人一辈子做不到的境界。
可符华是例外。
“用羽渡尘把记忆强行切割了么，这选择太沉重了。”
“我承认，编织幻境的能力你完全凌驾于我，但我有不能输在这的理由。留下苍玄之书，并发誓不会危害神州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师祖认为这算优待？念在故人之情?”
“别岔开话题，你的回答是什么？”
符华的气势占据了主动。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质疑她会全力出手的决心。
“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先答应您，我们从来都没有危害神州的想法。不过这个条件太苛刻，总不能神州有个风吹草动，师祖就要打上门来吧？”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把小玄还回来。”
“这个要求就更过分了，她的去留，不是应该由她自己决定吗？”
争论的中心转移到了苍小玄，也是符华最担心的问题，苍玄之书有些过于安静了。
“你对小玄做了什么？”
“夏夏按照约定，要唤醒苍玄之书隐藏的机能，用现在的说法，应该叫重启。”
——苍玄之书隐藏的机能。
“你。又在故弄玄虚。”
“哦？师祖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不知道吧。不过您觉得，这种马上就会被揭穿的谎言对我有什么好处？”
符华一时语塞。
“所以，花心的苍小玄。你自己跟榆木脑袋说，是要留下来帮我，还是要跟师祖回去。”
苍小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像刚刚从瞌睡中爬起来一样。
羽渡尘读取不了武装人偶的思想，但苍小玄欲言又止的样子，等于告诉了符华答案。
符华退了一步。
“抱歉，赤鸢。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符华的内脏都在翻腾。
“哦。是么？”
——能听见自己用冷漠的语气回答。
符华默默的转身。
——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还有崩坏。
“等一下。”
喊住她的是苍小玄。
——片刻的沉默。
“苍玄之书，你照顾一下师祖。她一直强压着伤势，现在出去，只会打乱我们的计划。而且…”
声音里夹杂一丝颤抖。
“任性的人，可不是只有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