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时间太晚，夜寒墨不想打扰夜雅阳的正常睡眠，干脆游览城市看夜景看到天亮，推测这个时间雅阳大概已经起床了，便回到了别墅。
“我回来了。”
“哥？欢迎回来……哈啊——”
穿着睡衣的夜雅阳从玄关那边探出头来，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说着。
“怎么？没睡好吗？”
“没什么……也就大半夜被哥的朋友吵醒了一次……”
夜雅阳揉了揉眼睛，说着。
“我的朋友？”
“对啊……说出了哥的名字和雇佣兵代号……就觉得可能是哥在总部的朋友……我就放进来了……”
“雅阳，你还是再睡会吧？”
“不了不了……今天要上学……”
“明天才开学……”
“那我去睡了……哥的朋友还在客厅喝茶哦……”
在夜寒墨的无语中，夜雅阳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起来……我的……朋友？
夜寒墨拉了拉红色围巾，走进客厅。
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少女，以十分礼仪的坐姿端坐着，短蓝发衬托着静谧的脸庞，面无表情地端着一杯茶，于阳光映射下冒着热气，紧闭的双眼以及不动丝毫的身体仿佛眼前是一副绮丽的画……
“你……”
夜寒墨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在他略显无奈的声音中，蓝发少女半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夜寒墨。
“谢谢招待，茶很好喝。”
“别自说自话啊……”
夜寒墨定了定神，长叹了一口气，便盯着面前的蓝发少女。
“千月悦呢？”
“大人在你的房间里。”
“她还好吧？”
“已经没问题了。”
蓝发少女点了点头，品了一口茶。
说起来，看她丢在一旁的包装，这一袋茶叶可是与终华乐“约会”时买回来，自己准备在休闲时间好好享受用的上等大红袍……
暂时也没时间心疼的夜寒墨，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问道。
“请问，你是……”
“水凡白，请多指教。”
水凡白放下茶杯，依旧是不带感情，大多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相当悠闲地喝茶。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喝茶。”
夜寒墨右手一扶额头，点了点头。
“行⑧——那你们没有别的地方去吗？”
“没有。”
夜寒墨低头思考了一下。
“凡白，能询问你一些事情吗？”
“我有权不作答。”
“行。”
水凡白保持着十分礼仪的坐姿，不过睁开了眼睛，面向了夜寒墨。
“请问，为什么要攻击灵使？”
“她想对大人不利，我自然必须出手。”
“你也是幽灵吗？”
“幽灵？”
水凡白听到这个名词之后停顿了一下，之后似乎无奈地轻笑了一下。
“就当我是吧。”
见水凡白这个反应，夜寒墨心存疑惑但也先不挑明，继续问道。
“千月悦的身份是什么？”
水凡白看向夜寒墨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而夜寒墨也毫不畏惧地与水凡白对视着，等待着她的回答。不久之后，水凡白闭上眼睛，端起放下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想说吗？”
“其实，我也不清楚。”
水凡白喝完茶，睁开蓝色的眼睛，又放下茶杯，回复道。
“我的记忆……也缺失了，没有关于大人身世的内容，只是我的记忆没有像大人丢失得那样彻底而已。”
“那你怎么确定千月悦就是你口中的‘大人’？”
“我是和大人一同苏醒的，从看见大人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是作为她的随从而存在的。”
“凭感觉？”
“凭感觉。就算错了，我也没什么亏欠她的。”
“你的身世呢？”
“拒绝回答。”
水凡白再一次闭上眼睛，看起来是没有让步的可能了。
“好吧，目前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了。那我先去看看千月悦。可以吗？”
水凡白点了点头，夜寒墨则是起身上楼。水凡白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夜寒墨的背影。
如果你知道了大人的身世……和你的身世……
水凡白抬手想再喝一口茶，却发现已经没有茶水了。
“空了？”
水凡白放下茶杯，右手食指的轻轻地上下挥动，发出淡淡的蓝光。
桌子上的青花瓷茶壶中，茶水飘了出来，注入水凡白的茶杯中，同时冰冷的茶水也逐渐变热，在茶水填满茶杯之后，白色的热气在空中挥散。
水凡白摸了摸青花瓷茶壶，眼神中划过一丝遗憾，很快又收了回去，端起了冒着热气的茶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