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结它!零…”
“屑易停下!”
我的原想法是先用零式的御冰特性把那几个迟迟不肯现身的小苍蝇(因为雾雨在这里,所以我在尽努力不使用老鼠一类的逾越之词)给困住,再动用权限的封禁来给这些笨蛋的有趣演出画上终止符。
无论是道术魔法还是妖道灵药之流,都不乏隐匿消声的古怪左道,但,想必他们只要碰触到零式以制约武·权能之姿释放出来的寒气,就会原形毕露吧。
世事从来都不是绝对的,我当然赞同这点,可我并不认为连气息也无法遮掩的家伙拥有这般的伟力。
不过,我刚刚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耳畔就响起了麟的声音。
因为这样的插曲,我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再一回头就看见了满脸急迫快步向这边走来的沙条。
完全没有往常的那副从容样子呢,真是的。
他的一只手虚握着,却是像拿着什么东西。
不,不是像,他绝对拿着某种东西,只是我看不见而已。
有趣,这样的气势真叫人兴奋,那么,要与孤兵戈相向么,沙条?
虽然我这样想着,但是我还是反手把零式化作灵子消散掉了。
队长很累的,还是不给她添麻烦了。
意料之中同时也是让人失望的,他手中的不可视之物也在下一刻消失不见了。
嘁,果然是我想当然了啊。
“喂喂,沙条,有必要这样激动吗,易小哥又不会对她们怎么样。”
我还没有开口,雾雨倒是先为我打抱不平了,她板着死鱼眼,有些鄙夷地指了指那三个在我愣神的功夫就蹿到了沙条背后,此刻仍旧瑟缩在那里的家伙。
不,雾雨,你想多了,孤可不会顾忌…妖精么,那倒是孤逾越了。
“抱,抱歉,请原谅,毕竟她们是梦梦小姐的…”
“那老女人还有这种癖好吗?咦~看来以后得离她远点啊!”
“你这个半吊子再说什么啊!!!”
雾雨说的分明是玩笑话,但确实是把那个橙发双蓬松短辫看上去是打头模样的妖精点燃了。
一副要冲上去和雾雨拼命的样子呢。
不过在那之前,沙条揪住了她命运的后颈皮,她也只能凌空扑腾了。
不愧是笨蛋,或者该说是好面子吗?分明可以飞着挣开的吧。
不过这不是我该考虑的。
“嘛,无妨的雾雨,毕竟孤这边也做的有些过了呢~”我揉了揉肩膀,用筷子的尾端戳了戳太阳穴,从墙上的书柜上取下一本《幻想乡缘起》,当然,这不是我那个特制版本,“老实说,我很讨厌背书呐,嗯,这样子…桑妮…米尔克,么。”
刚刚的那个妖精怔怔地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对我的行径十分无语吧。
我只是依稀记起自己曾在书里看到过拥有此般能力还是妖精的家伙罢了。
如果是这样唾手可及的答案,我倒是更享受亲自操刀的**。
“那么,露娜·切尔德?”
“唔,在这里。”
金色头发,两鬓留着螺壳一般短发的女孩从沙条身后探出头来,有些茫然地回答道。
“所以…”
“那么这里就是斯塔·萨菲雅了呢!锵锵!”
这…这个拟声词还真是勾人回忆。
最后的那个黑长直自作主张地跳了出来,引起了在场各位的一致鄙视。
当然,除了我和沙条,对我而言这种事情根本无妨,至于沙条我就说不清了。
虽然我对沙条更感兴趣,但是我现在应该回复的正主是这三小只才对,嗯,是这样。
“嘛,随便了…秃噜…你们是在偷窥我和雾雨吗?”
啊,真是糟糕的发言,和沙条那重量不重质的面点有的一拼。
只提供压迫感,问的却是连笨蛋都可以轻易应付的简单玩意儿。
桑妮仍旧在空中扑腾着,有些恼火地冲我嚷道:“才!不!是!呢!!!”
…失策了。笨蛋可不会运用让世人所醉心的种种权谋,这样的语调放在这里实在是不合适。
那么,想当然地认为她们的答复会让我满意的我,同样也是个笨蛋了。
可事实上,我全然被这种力量给镇住了。
多久以前呢,应该…也有一个人,很亲近的那种,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吧…也是这般语调…
“呵哼,呵哈哈,呵哈哈哈哈,哼哈哈哈哈哈哈…”
我用力捂住有些作痛的额头,肆意地狂笑着。
“唔,易小哥?”
“哈哈…呼,无妨的雾雨,完全无妨,”我锤了锤额头,冲雾雨摆了摆手,望向已经看呆了的三小只,“那么,作为取悦孤的报酬,嘛,也不算了,总之,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桑妮跑到我的面前(我说到一半的时候,沙条明显愣了一下,桑妮就是在那时候挣开跳下来的),指着雾雨的鼻子叫道:“就是你们这两个偷猎的啊!要不是你们不加节…唔!唔唔!!!”
桑妮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另外两位捂住了嘴巴拖了回去。
而且,她们还有意无意地捂住了桑妮的鼻子…
贵圈真乱。
露娜有些踌躇地往前一步,说:“是这样的,昨天的天气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为了不被太阳先生给做成蘑菇煲,我们本来是打算抓灵避暑的,不过…”她瞟了我们一眼,接着说,“灵都不见了,一直找到晚上也看不到一只,这绝对是异变程度的事情,所以今天早上我们就动身去问了梦梦小姐,她说让我们来这里找沙条先生…唔,接下来也就差不多那样了。”
她有些阴郁地低下了头,那副样子仿佛是在说:别看我了,没词了,再说就崩皮了。
分明话很多嘛,把牢骚一起吐出来也不错吧?烦恼多的真不像妖精。
百步笑五十步罢了。
“按照这个说法,到最后你们很大概率还是会找上我们呢~不是么?”
“是又怎样啊!”
桑妮推开斯塔的手,有些恼火地盯着雾雨。
雾雨装作苦恼的样子挠了挠头,然后用一种阴森的语气恐吓道:“有了靠山就想摆脱炮火的支配吗?猎杀它,弥幽·欢狂。”
我不在意她取得欢狂认可之类的平淡事情,毕竟中介人是我,但是她的下一句话让我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面汤喷到她的脸上。
她说:“我不介意拆了这里喔!”
你是哪里的恐怖分子啊喂?!!
沙条倒是没有护犊子,只是淡然地看着那把大狙,说:“记得照价赔偿。”
找到话头的我立刻摇晃起雾雨的肩膀:“喂喂!你赔不起的啊喂!!!”
气氛逗比起来了,正合适。
“不是还有你吗?”
“你要是愿意做那种无可名状的事情我倒是无所谓…”
“易小哥,像你这种没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就少乱装变态了。”
“你还真敢说,有本事同居啊!喂…枪放下,和气,和气点,啊哈哈…”我拉着椅子装作要逃离的样子,但很快坐了回去,“咳咳,你们几个想得到灵的吧?嗯,这样的话,雾雨,有兴趣来小闹一场吗?”
“没有。”
“你这人还真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