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造型后,酒井美知子就带着玄野步去买了两套精致而又奢华的西装,平均每套花费了四万円。酒井美知子去付账的时候,玄野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这么多钱拿来买衣服,还不如直接送给他。
之前,酒井美知子说报销造型费还有服装费的时候,玄野步还不以为意,觉得反正也花不了多少。现在想想,玄野步就该让对方把钱给他,然后自己去买衣服,那应该能省下好几万円呢!
“你是不是觉得,不需要买这么贵的衣服?”酒井美知子见玄野步一副肉疼的模样,便如此问道。
“算是吧。”
“你的衣着直接决定了你的档次!就算你长得帅,如果穿的却是廉价的西装,也吸引不了真正的富婆。而且高身价的牛郎,都一定还会有一块价值不菲的表。牛郎手上戴的表,基本都是客人送的表中最贵的一个。你刚入行,对这些还不是特别了解,希望你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客人送的手表。”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玄野步已经听明白了酒井美知子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你想要和上流人士谈恋爱,就得先成为上流人士”。所以牛郎来说,一套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就显得很有必要,因为这就是他们伪装成上流人士的关键道具。
“对了,刚才在美发店花了多少?”玄野步突然问道。
玄野步突然想到,居然连衣服都这么贵,那他做头发肯定也不会便宜。但是玄野步觉得,他既没有剪头发,也没染头发,只是洗了一下并随便抓了一个造型,就算再贵,价格应该也就几千円吧。
“一万円吧……”酒井美知子随口答道。
玄野步在听到后,瞬间就有些无法淡定定下来了。明明那个辣妹技师,几乎什么都没做,这样居然也花了一万円。
“有时候,一个东西的价格高低,不光与其质量相关,还有更重要一点的就是其名气,这也就是所谓的‘名牌效应’。其实当牛郎也差不多,你身价的高低,不光取决于你的服务质量,更取决于你的名气与受欢迎程度。所以你想要成为像罗兰那样的牛郎,就得将自己打造成‘名牌’,一个金字招牌。这样的话,哪怕你定下再高的指名费,也会有人抢着指定你。”酒井美知子借着玄野步主动问的问题,教授了他一些做好牛郎的方法。
酒井美知子似乎总是能在回答玄野步问题的同时,还能从一些很细节的方面,来教导玄野步在牛郎方面的知识。这个时候,玄野步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曾经培养出过像罗兰那样顶级的牛郎,原来并不是说说说而已。
现在最后一步,就是去拍宣传照。据酒井美知子所说,等会给玄野步拍照的摄影师也是那个行业的大咖。总之,酒井美知子给玄野步的感觉就是,一点儿不省钱,就算下血本也要把他包装成最好的。虽然玄野步知道酒井美知子貌似很看好自己,但是却没猜到他是被当成下一个罗兰来培养的。
玄野步以为拍个宣传照,一张应该就够了。实际上却是,他两套衣服换着穿,然后摆出不同的耍帅poss,而且拍照的数量几乎都快可以直接出一本个人写真集了。
“有必要拍这么多张吗?”玄野步不解地问道。
“一般来说,宣传照拍一张就够了。等你混得稍有名气后,再考虑来拍写真。但是你情况特殊,只有周末来上班,可能以后就没这么多时间了,所以干脆今天一起拍完。”
玄野步没想到,他拍了这么多张照片,居然真的是为了出个人写真集的。但是玄野步还是有点想不通,他是牛郎,又不是杂志模特,更不是什么明星,用得着出写真集吗?还有就算出了,估计也没人买吧。
酒井美知子大概是看出玄野步的心中所想,便主动解释道:“这些写真不是拿来卖的,而是作为小礼物,送给客人当留念的。当然,你得变得稍微受欢迎一点,这些礼物才送得出去。”
拍完后,酒井美知子还有摄影师正在进行激烈地讨论,似乎是在决定选择哪张照片来当宣传照。酒井美知子固执地想要一张玄野步露腹肌的照片来当宣传照,但是摄影师认为这类照片尺度稍大,不适合拿来做宣传。玄野步就在那看着二人各执一词,毫不退让,完全不问一下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至于露腹肌这件事,玄野步本来是拒绝的,甚至拿出“不当牛郎”这个筹码去威胁她也没用。因为酒井美知子直接说道:“不当牛郎,可以!把做头发、买衣服、拍照的费用还给我就行,也就十几万円吧!你节操高尚,这么点钱肯定不在话下!”
这个时候,玄野步才意识到,他一毛钱工资都还没拿到,居然都已经欠下十几万円的欠款,现在只好当牛郎肉偿了!玄野步都已经肉偿了,区区露个腹肌算什么。于是,玄野步就屈服在酒井美知子的**下,拍了大量的半裸照。兴奋的酒井美知子甚至提出了,让玄野步把裤子也脱了,但是在玄野步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视死如归的坚定态度下,才好不容易放弃了。
由于两个人讨论了许久都没有结果,便干脆决定在拍了一张,并综合两个人都想要的元素。于是,摄影师就让玄野步就脱掉内衬,上面只穿西装外套,也不用扣扣子,只是用手简单地别着,让玄野步的腹肌和胸肌都若隐若现。
看到成像图后,摄影师和酒井美知子都很满意,算是勉强都达到两人的要求。反正没人问玄野步的意见,他就只是一个负责摆poss被拍的工具人。玄野步只要酒井美知子开心就好,然后忘记掉这十几万円的事情。
玄野步本来只是想要混吃等死,就算没有业绩,也能拿到一万五千円的日薪,何乐而不为。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容许玄野步混吃等死了,如果他拿着比别人高的日薪,却是最低的业绩,让酒井美知子完全失望了。然后直接被解雇,那玄野步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面临着十几万円的欠款,那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