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菜鸟”兴冲冲推开事务所的门，他人还没跨进事务所的门，声音倒先一步向我们的耳朵袭来，“他认了！他认了！我把找到的那东西放在他面前他就认了！不枉我们用了大量的警力来找！”
此时正好我在和娜娜下象棋，而且我被她将死了。
等所有人回到事务所，我从冰箱里拿出冰绿茶，倒给每个人一杯，放在托盘上端上来放在大家面前。
“谢谢。”
娜娜坐在转椅上，两手臂支在办公桌上，双手相交握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件事很简单，凶手已经确定下来了，但他有一张王牌，他不能下毒。其实是可以的。关键的地方是我们的关注点不对，我们上来就关注在被害人死亡前三十分钟左右是否有人接近被害人，但我们没有想到被害人是自己服下毒药的。”
“娜娜，这不是成了自杀了吗？”美君苦笑道。
“不是自杀。我不是拜托你和雪依去问一件事吗？和我想的一样，被害人在阅读的时候有舔手指然后捏着纸张的角落翻页的习惯，当时被害人手上的白色东西是纸张，纸张的角落被涂了毒，被害人翻阅它的时候摄入了毒素。那份有毒纸张扔在地铁站里的垃圾箱里。我和小丽去了地铁站，确认垃圾箱位于监控录像拍不到的地方。加上监控录像的画面比较模糊，那白色的纸张很容易被忽略。我想不到那这纸张上写着什么，但我认为一定是让被害人很不安的事，而且，被害人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个人想法是关于被害人女儿的一些事，所以她才会在茶室门口停留，在地铁站里读完就扔在垃圾箱里，一定很不安，可能在想在哪里看掉后处理了。真不知道犯人是将这些细节都计算在内还是运气太好。”
“我们的着眼点错了吗。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那纸张。”“菜鸟”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手机边打手机边向事务所的大门走去。
“我们本来觉得过去那么多天，找纸张很困难。巧的是有一收废品的大爷在那里，每天捡些易拉罐、塑料瓶，那天看到那纸张，就拾了回去，我们去的时候他刚想把纸张卖掉。回去我一把那纸张放在那家伙面前，他立马就招了。”
“那大爷真够悬的，万一碰到了毒怎么办？你们检查过没有？”我有些紧张。
“放心，江警官让我们检查过，大爷没碰到毒，他家里我们也检查了。”
“呼，那就好。那家伙太过分了！害死那么好的人，还差点又夺去一条生命，一定严惩他！”
“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家伙！更让人气愤的是纸张上写着的果然是关于被害人女儿的事，你们要看吗？”
“不，”娜娜摇摇头，“那种抓住别人弱点的东西，我不想看。”
我、美君和雪依也摇了摇头。
“是吗。我想也是。不过那家伙认罪的时候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他突然想站起来，吼起了来，像疯了一样，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那家伙说可以的！那个黑法师骗子！’真是的，那家伙以为是打游戏啊！”
娜娜立刻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并且全身在微微发颤；我无意识地一松手，拿着手上的棋子落到了棋盘上；美君被刚刚喝入口的红茶呛得咳嗽不止，手上拿着的茶杯摇晃不停；雪依正在读的推理小说“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本人还维持着拿书的姿势。“菜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也呆在原地。过了不知多久，娜娜打破了凝固的气氛，“你刚刚说什么？”
“真是的，那家伙以为是打游戏啊！”
“不是，是前一句话！凶手大吼出声的那句话！”
“那个，好像是：‘那家伙说可以的！那个黑法师骗子！’”
黑……黑法师？
“怎么了，你们想到了些什么吗？”
“没事，真的很像打游戏呢。”娜娜笑得有些无力，“警官先生辛苦了，那么忙还要来通知我们。”
“当然要来，因为是你们的功劳，我们才能破案的。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改日再见。”
在“菜鸟”关上事务所的门后，娜娜轻轻吐了一句：“你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