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爽快呢,你的那些顾虑呢?”
“没有了,对这种事情我无所谓,况且能分房租。”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啊,你真是太好了!!我怎么原来没发现你是这么好的人。”
可能是因为d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她紧紧地盯着我,眼睛中流露的满是喜悦。从近处看,d一改我过去的对她的印象,在长长的几乎能够遮住眉毛的刘海中原来存在这么一双漂亮的咖啡色瞳孔,高挑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我想如果她改变一下那贞子式的发型,一定会是个惊动全年级的美女吧。
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声音太大了,招来了一些其他人的目光。d察觉到了异样,立刻降低了音量。
“那么今天放学一起走?”
“一起吧,记住一定要狠狠地讨价还价,我都抛开了这么多东西不顾了。”
“比如你抛开了什么?”
“可能会被八卦的风险什么的,绯闻什么的你完全不怕么?”
“什么啊,刚才不是还挺爽快现在变成小姑娘了?”
“你那个中年大叔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的答案一样,我本来在班里就是比较孤僻的人,我会在乎这个?”
“说来也是。”
“我吃好了,放学的时候等我啊。”
“好吧。”说完d对我挥了挥手离开了。
“果然还是不用外表来断定一个人比较好,但是她为什么交不到朋友呢?”我望着d的背影暗暗地说道。
有如往常一样平凡的课程以它独有姿态结束了,因为和d约好要去协商合租的事情,一下课我便下意识地向d的座位看去。坐在前排的d又扎回了今天早上的马尾。果然是换个发型整体感觉就会有十足的变化。
和d并肩走出班级的时候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因为在我们刚走出教室门的时候,里面似乎迸发出了异常激烈的起哄声音。这种情况似乎早上也有过,不过因为早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没有感到十分吃惊,反倒是在心中做出了“果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呢”的感叹。
其实接受d合租请求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如果要解释的话,还应该是我那离别恐惧症的原因。我的人生本来和d没有交集,但是因为早上的谈话似乎让我和她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此时我如果拒绝合租,那么想必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会恢复成原来的“陌生状态”本来靠近的关系再次变得疏远,这难道不是一种离别么?没错我就是惧怕一切形式的离别,不希望别人离我愈来愈远,不希望与本来的友人产生疏离感。这就是我的人生准则,或者说是恐惧迫使我产生的准则吧,如果硬要解释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把我的恐惧症解释为“珍视他人”的一种形式呢?
“在想些什么?”在旁边的d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没,只是想些事情。”
“没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
“关于我的么?”
“嗯,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的奇怪的事情?”
“我说,你不要用这种问话方式!”
“呵呵。”原来d是个爱笑的人,早上也是,吃饭的时候也是,还有现在这微笑,丝毫看不出她是一个对人冷淡的人。那么她那冷淡的个性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d,你原来就是这么开朗的人么?”
“是啊,我一直是的。”
“那么为什么没有什么朋友呢?”就像她中午告诉我的,她不存在可以称为朋友的人。
“为什么呢?你看我这不是有你这个朋友了么。”d说着拍了拍我的后背。
“啊,疼。。疼。”手的力度很大,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身材正常的女生的手力。
“哦。抱。。抱歉。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不过你还真是有劲啊,以前练过铅球什么的项目呢?”
“我说,铅球练的可不是用手力的,那些投掷类的运动需要的腰部的肌肉。”
“比如腹肌之类的?”
“其实是对的,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腹外斜肌,毕竟腹肌只是一个宏观称呼。”
“你还真是懂得多呢,以前想成为健美小姐?”
“你难道比较喜欢蕾秋·麦莉什(1980年首届奥林匹亚小姐优胜者)那种类型的?”
“不。。。不是。只是好奇你怎么对肌肉的名称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小时候的确接受过训练,但是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你自己要练的?那多痛苦啊。”
“我爸爸让我练的,那真是生不如死的一段回忆啊,呵呵。”虽然发出了笑声,d的眼神中似乎闪现出了十足的悲伤,但是马上就消失了。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原来是父亲的命令啊,是不是以后还要像白鸟梓一样接管女子摔跤队啊?”(如果不知道请自行百度日剧《肌肉女孩》市川由衣和李弘基演的,剧情还不错。)
“你日剧看多了吧。”
“哈哈。”
就这样愉快的对话进行了一路。有人说,在人在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意识会淡化,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和d一起走入宾馆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一种异样,感觉周围的视线异常地强烈,心里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去顾及一些无聊的事情,但是真正面对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
进入大厅,早上的接待人员已经下班了,接替她位置的是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请问是d小姐和a先生么?”我们还没说话。年轻男子就抢先对我们搭话道。
“是。”
“是的。”
“哦,那就好,姐姐早上跟我说的特征很模糊所以我还在想是不是认错人了,毕竟这里有许多像你们这样的组合。”
他大概指的是像我们这样一男一女的组合吧,显然是被误会了。
“那么早上那个接待小姐是你的姐姐喽?”d说道。
“的确,仔细看的确很像。”我早就不记得早上那个人的长相了,只不过是随声应和而已。
“哈哈,很多人都这么说。”
“那么,你姐姐怎么叙述的我们的外观呢?”
“是帅气的男生和阴沉的女生的组合。”
“那是,a最帅啦~”d说着,挽起了我的手臂,在外人看来大概我们是一对无可非议的情侣吧。
虽然我对d这般不明所以的行为感到不解,但是我为了应和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应该是有她自己的目的吧。
“看来不能以貌取人呢。d小姐性格其实还是蛮阳光的,只是发型看起来有点不太合适。”
“没错。”我看着d那长长的足以遮住半边脸的刘海,赞同道。
“没办法,小时候爸爸就像让我这个样子,说是这样能够避免坏人接近,结果没看见坏人,好人也没人接近。唉,还好有a在。”
“哈哈,真是恩爱呢。我把你们的房间安排好了,费用可以之后再交,今天先让你们试住一天,如果不满意可以即时退房。”
“谢谢啦。”
“如果需要什么即时给我们这里打电话哦。”
听完男招待员的嘱咐后,我们拿到了两把相同的房间钥匙。
我们的房间在10层的1002房间,那是一个较为靠中间的房间。通常来说,房间的排布应该是按照号码的顺序由楼道依次排布的,沿着走廊房间号码依次是1001、1002、1003、1004然后中间有电梯,之后的房间号码大概也是相同的排列顺序1005、1006、1007、1008。虽然楼梯在整个楼层的两边,离我们的房间不是很近,但由于挨近位于楼层中央的电梯,行动还算方便。
“好大啊!”
我不由地叫出了声,这房间大概有60多平方米,对于宾馆的房间来说简直大的不像样,不知道总统套房究竟比这个房间大多少呢?而且与一般的房间不同,这里不但有床和衣柜,还有一般房间不具有的长沙发,长方形的木质茶几。就连电视也是宽屏的液晶电视。
“好大啊!!”这是从浴室中传出了相同的声音。
“a你快看啊,这个浴室既有浴缸又有淋浴设备啊。而且这个大浴缸完全装的下两个人啊。”
d现在完全是看见新玩具的孩子,难道她以前的住处很简陋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啊,难道你要睡在浴室不成?”看来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我想的是房间,而d想的却是浴室。
“啊,不好意思失态了,我原来住的那个地方完全不像样啊,还没有这个浴室的两倍大。”
“难道你一个人住么?原来。”
“是的,爸爸说只有艰苦备尝才能够出人头地!”
“那你原来的住处呢?”
“别再跟我提那里了,好不容易搬出来了。”
“那为什么又突然搬出来了?”
“因为成人了啊!爸爸曾经承诺过我等到成人的时候就可以给我住宿的资金,虽然凭借这笔钱我完全可以去住公寓,但是艰苦时期养成的节省的习惯还是改不过来,所以只能选择相对便宜的宾馆了。”(暂且定义那里的成人年龄为16岁)
“你原来到底是有多艰辛啊。”
“不管那些了好吧,都过去了,况且现在能用这么好的浴室,我觉得住在里面也完全可以吧。”
“你就这么受你爸爸的摆布啊,让女儿自己住简陋的平方自己不知道到哪里去,难道这是一名父亲该做的么?”
从d的身上,我好似看到了年幼的我独自在空荡荡的家里,给自己做饭吃。难道现在的父母都把自己的工作看作第一要务么?孩子要是不想尽责任抚养的话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诞生?因为我一直认为父母的频繁出差是让我产生离别恐惧症的原因,所以我对不称职的父母的做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请不要这么说我爸爸!”
“对。。。对不起。”d的眼中迸发出十足的愤怒,看似我好像说了什么触及她底线的事情,于是我立马道歉。
“没关系,你也是为我好,不过父亲之所以这样的确有他的苦衷,我是知道的,虽然他不善于表达感情。”
“嗯,一定是这样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还只看了浴室,里面的房间怎么样?”
“自己看看吧。”
“哇!!!”看来d的喜悦已经不能用语言而只能用拟声词来表达了。
“不要发出那种好像大哭一般的笑声,隔壁一定会以为我在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果然成人之后就是好。”
果然这才是真实的d,阳光,善于表达感情,而不是那个阴沉而孤傲的女孩。
“那么a,为了庆祝咱们找到了这么好的房子,庆祝一番如何?”
“庆祝?怎么庆祝呢?”
“买零食回来开零食总动员!”
“零食总动员?难道你没有一点作为成年人的自觉么?别提出那种小孩才会提的要求!”
“成年人啊,要买一些体现成年人特权的东西么?那改成啤酒总动员如何?”
“喝醉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很多方面吧,毕竟是男女同处一室,如果意识还不清醒的话不会很麻烦么?”
“你在顾虑这个?不过我认为比身体素质的话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呢。”
“那倒也是。”刚才那狠狠地一拍已经让我深刻地领教了这一点。
“不过还是算了吧。倒是,刚才在大厅的时候为什么假装我们好像是情侣一样啊?”
“你不满么?”
“没。。。没有,只是觉得不自在。”
“那是因为那个人竟然敢说我是阴沉的女人!真是气人啊,换做是你你也会生气的吧!”
“所以你才假装我们很恩爱,是一对情侣,来证明你实际上是一个会谈恋爱的正常女生?”
“算你聪明,那个男的之后不是也说了‘果然还是不能用外表评价人’之类的话了吧。这还让我有点欣慰,我讨厌被‘阴沉’来修饰。”
d的眼光中闪现出极度的悲伤,既然她讨厌这种阴沉的形象为什么还要保持这种样子呢?而且几乎没有朋友。难道只是因为父亲的嘱托?果然还是很奇怪。
“那么零食总动员要怎么开呢?”
“咱们去附近的超市逛逛吧。”
乘电梯来到1层,正准备走出宾馆,刚才的年轻男子便热情地揍了过来。
“房间已经看过了么,还算满意么。”
“超满意~是不是?a。”为了让年轻男子认为我们情侣,而证明自己不是所谓的“阴沉”的家伙,d的演技又开始了,难道以后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都要这样做?
“那可太好了,还有d小姐,你的行李已经由你的父亲送过来了,我们一会儿会送到你的房间里去,请给我们房间钥匙。”
“给,要轻拿轻放啊。”
“这是肯定的,那么房间里有没有二位的贵重物品呢?为了防止丢失,如果有的话还要趁现在取回来吧。”
“只有两只破书包而已,无所谓啦。”
“明白了,晚餐需要我们准备么,我们这里正好来了一位会做法国菜的厨师,要不要来一道他拿手的芝士比目鱼呢?”(不解释)
“不用了,晚饭我们就自己解决吧。”
“那好,二位慢走。”
像管家一般彬彬有礼的接待人员啊,感觉自己当上了富家的少爷一样。
“刚才那个人真是有礼貌啊。”
“有么?居然还说我是阴沉的家伙,哪里有礼貌了?”
“那不是他说的吧,是他姐姐说的啊。”
“那肯定是骗人的,那就是他说的!”
“你何来自信这么肯定啊。”
“直觉。”
“好吧,那你现在问问你的直觉我们现在买点什么回去会比较好呢?”
“你就只管推你的车就好了。”
就如同刚才所说,我们来到了超市,但是我充当的只是一个人力购物车的角色,购买的选择权完全由d来掌控。再加上今天是周五(我们学校规定周五可以身着便装来上学,好像是为了纪念原来的一位问题学生,虽然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这个后面的故事里有展开,总觉得我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变成设定狂了:)),我们并没有穿着学校统一校服,这样我和d的二人组可能会被人看成是来超市采购的新婚夫妇也不为过。
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呢,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到周围一直有“这个看起来很好吃啊”“这个也不错啊”的噪音在我的耳廓周围响起,同时手中的推车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我来付钱吧。”
“好的。”
“男士来付钱,女士来装袋子吧。一共是XXX元。”
半个月的房租就这样被我的客套话葬送了,今天早上也是,现在也是,客套话这个词好像对d来说并不适用,难道是因为她与其他人的交流不够所以缺乏交流常识么?
“真开心。”手里拿着满满两袋零食的d高兴的说。
“为什么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却觉得压力颇大?”
“被零食震慑住了么?原来你是缺乏零食疼爱的小孩,真是太可怜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被零食淹没的小孩才对,小时候父母离家的理由永远是:“a父母要出差了,在家的时候没事就一边看看电视一边吃零食吧!”望着柜子里永远堆积如山的零食最开始还感到十分兴奋,听话的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感觉自己好幸福,但是任何相同的东西都会被人所适应,然后讨厌。不知道是从哪次开始,只要看见零食就压抑不了自己的呕吐感,但是因为没的吃,只好饿的时候狠狠地将零食往胃里送,然后又呕吐出来,整个家都弥漫着胃液混杂着零食残渣的异臭。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大概是得了厌食症。父母回来的时候发现我的状态不对劲,终于肯留下妈妈来陪我,而且教会了我自己做饭。慢慢地虽然我的厌食症好了,但是对零食还有着莫名的恐惧,大概已经10年了吧。不过上次去野餐的时候吃了朋友给的零食也没有什么反应,果然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啊。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被震慑住了。”
“那让姐姐今天告诉你吃零食的真谛。”
“好的,赐教了!”
一边说话,我和d一边向着宾馆的方向前进。
“今天居然能看到这么红的云,以前我从来没看过。”d一脸天真的说道。
“学名应该是叫火烧云吧?”
“对对,就是那个,爸爸原来跟我提过。”
火烧云对于s市是少有的景色,因为位置靠海,虽然能够观看完整的日出和日落,但是由于海风的关系,云彩很难形成,就算形成了大块的云也会很快被吹得支离破碎,既然没有云,火烧云更是没有。但是今天却让我有幸看到了这一奇观。
天空被一整朵类似积雨云的云彩遮盖,云彩并不并不厚,鲜红色的日光射入云彩里发生色散,这样鲜红的颜色就把整个的云彩染了个遍,好似一块被烈火点燃的棉花一样。
夕阳一出,夜晚也就不远了。宾馆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二位好,d小姐的行李已经放到你们的房间中了。”
“谢谢。”
“谢谢,到是现在电梯不能够使用么?。”
之前看见的年轻男子正在指挥着员工向电梯里运送着什么东西。
“啊,十分抱歉,7层的用户抱怨空调制冷力度不够,所以现在正在送零件上去维修。之后8楼用户又反应热水器的水温不够,所以要先把这些问题解决才行,实在抱歉。”
“啊,没关系啦,我们走楼梯上去。”d自信的说道,她的体力应该是相当的好,听说长跑成绩一直是第一呢,这和她父亲对她进行的魔鬼训练大概有很大的关系吧。
“你们的1002号房间应该是从右边的楼梯上去,这是您的钥匙。”接过钥匙的d和我开始了我们艰辛的爬楼梯之旅,虽然可能这只是对我来说。
爬楼梯原来这么累,特别是10层楼。
“呼,我还真是第一次爬这么高的楼”
“知足吧,我还没让你拿零食呢。”
“真佩服你啊,明明是女生,还拿着这么多零食却一口气都喘地爬上了10楼。”
“所以我说身体素质我是不会输给你的,不过女性的身体天生不如男性可塑性强罢了。”
“等下,我来开门。”
“你拿那么多东西还要开门?”
“这样就好像我是这房间的女主人一样!”
“没人怀疑你是女主人啊。”
“反正我就是要开。”d放下手中的零食,从口袋里拿出了刚才从年轻男子手中还回来的钥匙,开启了门锁。
进门之后,正如刚才年轻男子所说,2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已经整齐地码放在过道的一边了。
“你就这么点行李?”
“其实很多的,只不过衣服不太占地方而已。”
“难道你只带了衣服么?”
“还有电脑啊。”
“你完全不用生活用品么,牙刷和毛巾之类的?”
“爸爸说宾馆里都有的,难道说没有?”d露出了恐慌。
“有是有啦,但是用宾馆里的东西不会不舒服么?”
“完全不会,一定比我原来的生活用品好。”
“好吧,随你便了。”
d放下零食袋就往床上呈“大”字型一躺,就算是她经过一天下来疲劳也是难免的吧。
“那么那个零食总动员就是在这里开开所有的零食大吃特吃?”
“没错!当然看电视也是必须的。”
“好吧,就陪你吧。”d这时候完全不知道“吃零食看电视”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残酷,更残酷的是我居然接受了。
晚上8点,我和d就这样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黄金时段播出的搞笑节目,奇怪的是这次的零食完全没有让我产生呕吐感,反而让我觉得安心。难道是因为d选了一些口味清淡的膨化食品?
就这样伴随着笑声和大口的咀嚼声,为了庆祝我们合租生活开始的“零食总动员”就这样完美谢幕了。没有因为父母不在身边产生恐惧的情绪,反倒是有d陪在身边,一起吃住,觉得多了个妹妹一样。
这大概能够让我克服恐惧吧?虽然我的行为看似只是在逃避离别。但是无论是逃避还是克服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过程叫什么名字,只要迎来的是理想的结局又何必在意这些?
“好的事情现在有了个好的开始“我在心中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