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唔啊!”
在地牢里进行守卫的那些护卫,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闯入地牢的人是谁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来了一下。
随后双眼一黑,直接昏厥了过去。
“这个地方是怎么走来着?没有卡琳娜带路,我已经有点不大记得了。”
对于方向感一直都是很迷的白桐来说,迷路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可现在时间紧紧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浪费去找路子。
啪!
嗒!
“喂,恶心的人类……只会在那里沉默不出声,乖乖的被我们抽,你感觉很舒服是吗?哈!”
“瞧瞧你这丑陋的嘴脸,还有那瘦不拉几的身子。还是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吗?”
“……唔。”
就在白桐苦恼着找不到前往安沐沐牢房的道路时,忽然间听到几个魔族人那充满愤怒和讥讽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少女哼痛声在地牢里响起,不用多想就知道被虐待的那一个人类肯定就是安沐沐。
“看来,要走直线了。”
将手中的圣剑插回刀鞘,举起拳头对着前方猛然冲击。
在神圣力量和骑士力量的加护下,白桐的拳头已经暂时达到了能够一拳将墙壁破开的程度。
虽然肉身破墙确实会有些疼痛,而且手部关节还会出血染血。但为了救人,一点点疼疼也不是不可以忍耐。
轰!
坚硬的黑曜石墙体在白桐的拳头爆破下接连坍塌,很快他就一路通关,将所有路过时遇见的魔族人一拳打晕,然后再次举起拳头对着前方的墙体捶打。
“靠!”
“到底是哪个家伙在搞破坏?不知道这里是监狱吗,典狱长给我把犯人看好点!”
“……”
几个有着庞大身躯的兽人以及鸟人正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匕首,以及那染血的长鞭。
眼神中充满暴躁与狂虐,那布满星红的眼睛正是他们进入了热血和疯狂状态的表现。
反观他们身前那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用钉子贯穿手腕,荆棘藤蔓缠绕颈脖,勾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红色痕迹以及深深血孔的女孩。
那白色的皮肤虽然很符合大多数人类对女性美丽肌肤的追求,但这诡异到极致的苍白根本就不是一个健康的人该有的肤色。
安沐沐被那群魔族人死死地钉在上面,无法挣扎。
她不吃任何东西,不喝一滴水。
但是勇者的血脉的力量给予了她不死的肉身,让她难以被世间正常的手段杀死。
所以现在她被这些魔族人折磨,又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够成为他们发泄的道具来回使用,不断地被施虐。
“那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好好地把地牢看好不就行了吗,非要弄那么大动静?”
“你说,会不会是有家伙要越狱?”
“哈?越狱?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可能。这可是奥杜因大人的龙堡,由奥杜因大人亲手建造的魔族监狱。制造这里的墙壁可都是用深渊烈火和死亡之水融合制造出来的黑曜石,根本就不可能被轻易破坏。”
“……”
看着兽人和鸟人在自己面前争吵,聊天。
安沐沐的目光中没有任何充满希望的色彩,唯一能够看到的不过是一片无光深沉的黑暗。
那种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漆黑,是安沐沐内心最为真实的写照。
她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被那群大帝国的人当做什么样的东西去使用。
勇者?
不,她不是。
她只是个战争机器,是一个用来屠杀和创造杀戮的道具。
被使用完毕之后就,她就如同被抛弃入深海的机械一般。
没有人同情,也没有人对她在意和理会。
看着眼前的兽人用刀子插入自己的肩膀,安沐沐的身体便是微微颤抖。
可就算这样,疼痛她也感觉不到多少。
昔日作为勇者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童年的黑暗与孤独让她看到的只有自己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刃,以及无数与她同龄却死掉的尸体。
很快,画面一转……战争纷飞的战场上,手持圣剑的她穿着铠甲,冲锋在队伍的最前方。
手起,刀落。
魔族人战士那强壮的身体,在她面前就如同水豆腐那般柔软,不堪一击。
“上啊!杀了它!”
“把它的脑袋砍下来,你可是勇者,斩杀魔物为人民服务就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不要留下任何生命,去!把那个魔族的小孩杀了,这是你的任务,是你的使命!”
我的……使命?
扑哧!
伴随着刺鼻的猩红,染红她的双眼。
她的视野被一片血腥与黑暗覆盖。
孩提的哭泣声,已经消失。
魔族普通人被战火波及时,拼力逃生却被弓箭射穿身子,临死之前挣扎的恐惧画面依旧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是个罪人。
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勇者,在我手中的剑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剑。
我就是一个沾染无数无辜生命,手握屠刀的屠夫。
“还睡,还睡!”
啪,啪!
接连不断地鞭子抽打落在安沐沐的身上,兽人眼神中的愤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肆虐想法和暴躁的宣泄。
“啧,垃圾的废物……杀又杀不死,打又没有反应。”
“算了吧,这样子抽她没有反应。虐待了那么久,也不见她有过什么变化。”
“啧,要不……我们换个法子?”
“什么法子?”
“上她,不过不要用我们自己的东西。看到那头的狼牙棒没有?人类女性的那个地方好像挺小的,用这个捅进去,然后弄死她。”
“咦惹,这么丑的家伙你都有这种想法,胃口好重。”
“呵,我就不信了。”
兽人走到安沐沐面前,看着她那被长发遮住脸庞的阴影,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气息。
忍不住让魔皱眉头,不想靠近。
“外边打你没有反应,从里边用这个东西搅你,看你还受得了不?”
见安沐沐没有理会她,脸色依旧阴沉黑暗。兽人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仿佛刚刚自己的那些强势宣言都如同放屁一般儿戏。
“该死的废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死……啊!啊啊!啊啊啊!!”
碰。
伴随着墙体坍塌,兽人身体被圣剑从裆下往上切割成两半。
一名身穿白裙,手持半截圣剑的少女从空中飘飘落下。
但那开口低沉的男声,却是让无数男人碎却了心。
“安沐沐,我没有来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