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向那名从不知名系统拥有者买下功法的凌天中,通过刚才吃的那一下瘪,我已经大概确定了他现在的身体素质。
速度我还能跟上,但是力量很明显已经达到了数值七十,显然是现在的我无法抗衡的对手。(正常男子力量值为12)
不过杀他不是难事,关键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件功法,系统早就预料到功法的传承问题,所以每篇功法只能进行三次传承,是否能够领悟便是你的事情了。
而凌天中这个没有系统的人却能得到如此传承,一窥神秘侧的一隅,可以说是能写进都市小说的奇遇素材了。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天降神兵,号称智脑公司的大人物吗?这种拙劣的斩首行动就让你一个小孩来做?还是说,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你一人的手笔?”
我抬了下眼皮,没搭理他。
“现在的小年轻啊,以为快意恩仇就是人生之最,还没开始体验就视金钱如粪土,视权力如骨蛆,说到底,连世界的黑暗面都没有见识过的你们,缺乏了最重要的敬畏感!”
中气十足的喊话声在空旷的广场中回荡,双腿微曲的他此时突然爆发,脚步流影似的变换,和地面发出呲呲响声。身形如掠过天空的苍鹰一般冲了过来。
咔。
清脆的响声几乎与他暴起的同时响起,被血液与烟尘洗礼过的地面涌出漆黑似墨的触手。扬天乱舞的触手缠上了凌天中的腿部和腰部,使得他身形一顿。
喝!
护体罡气迸发而出,紫黄色的气旋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触手向盐遇到水一样,嗤的一声再次化为黑烟,消失不见。
练气期的练就的惊人体魄,再到淬体期的护体罡气,甚至还有紫阳伏虎拳中的两套拳法,功法耗时虽长,但是成就的是一个攻守兼备,没有明显弱点的人,C级道具‘阻碍陷阱’一瞬间便被他破解,看来这护体罡气甚至能挡住子弹。
但是能挡住多少发,就是个问题了。
手下的所有傀儡猛地冲上前去,死死地抱住了他。
我抽出腰后的两把手枪,向着停下来的凌天中不停的开枪,炒豆子般的枪响让他急忙躲避,毕竟只要护体罡气被打破,他也不过是个会害怕热武器的凡人罢了。
只见他眼中爆出一道精芒,护体罡气一放即收,身体接着一个左旋步,右脚却踏前一步,双手向前捞去,出膛速度高达三百五十每秒的手枪子弹像是颗糖豆一样软乎乎地坠到了地上,而那群本来还挂在他身上的五名傀儡像是烂抹布似的躺倒在了地面,鼻子眼睛耳朵都流出细细的红色涓流,眼看是不活了。
“这招叫‘擒虎’!自以为是的小年轻,别看不起古武术啊!”
以为我没了办法的凌天中嚣张了起来,挥落十余颗子弹后再次向前冲去。
**。
我做出口型,但是没有发声,隔着两层面具,他自然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咔。
黑色的触手再次冲天而起,只不过这次的触手量比刚刚的整整多出三倍,本来不过臂膀圆粗的触手,涨到了合抱大小!
凌天中故技重施,护体罡气再度展开,不过这次可就是真正的杀招了!
早就倒地的傀儡们拔出手枪,和我一起在他的身上宣泄着子弹,钢铁洪流般的弹幕瞬间贯穿了那道看似无法穿透的气旋,带起的血花四处飞溅,凌天中的愚蠢让我感到尤其可笑。
过载控制,能使指定傀儡爆发出150%的能力,技能使用过后机能全损200%,不可修复,宿主体内的傀儡师魔药能力七天之内无法使用,进入强制休眠状态(最多能操纵五具综合身体素质不超过宿主的傀儡)
不超过现在的我,也就是说多了五个普通人而已,但是150%的爆种让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再次动起来,那就足够了。
毕竟,他们只需要开枪就好了。
“小兔崽子,还藏了这么一手呢?哼。”
护体罡气尽数粉碎的凌天中强撑着身体,身上密布的弹孔虽然被他用内力暂时封住不流出过多的血来,但是结果已经……
“破!”
一只皮毛金紫,高壮凶狠的老虎站到了凌天中的身后,血盆大口发出阵阵的虎啸让我脑袋发胀,霎时间睁不开眼。
紫虎与凌天中汇成一体,散发出凌冽的惊人气息,还有初具成型的龙虎法相,一丝若有若无的霸气透体而出。
驱虎!
排山倒海似的拳风将子弹尽数排开,每一步向前的重踏都让坚固的地面发出喀喀的悲鸣,蜘蛛网状的裂痕从他的脚下延伸,如入无人之境!
那些刚起来的还想举枪射击的傀儡们被再度震飞,凌天中没去管他们,而是直勾勾地向我冲来,我回身后撤,奈何速度相差甚远,被他提了起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便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朝着反方向一拧,啪地一声宣告了我的胫骨断裂。
“哈哈哈哈!像你这种人的存在只会破坏规则,人人得以杀之!”
半步凝元吗?怪不得能强行用出驱虎这种爆发技能。
不过也就这样了。
噗嗤!
利刃破体,一击建功!
“咳咳咳,怎么会………咳咳。”
“谁跟你说,我的本体是他啊。”
先入为主的凌天中不过捏碎一名傀儡的喉咙,竟然都敢在那里大放阙词,本来我还有好几套方案的,看来现在是用不上了。
“行了,竟然你坏事做尽,也该得到一个你应得的下场了。”
匕首插在了他的后心处,他再怎么强身健体也不能无视人体的要害。
“哈哈哈,啊哈哈,你也不过是个杀人犯,你有什么立场来审判我,规则之外的你比我还要危险,你就继续扮演蒙面英雄吧,终有一天,你一定会死在这条路上的!”
气急败坏的他大声咒骂着,胜卷在握的我换好了弹夹,一发子弹射进了他的脑门里。仰天后倒的他终于闭上了嘴,我舔了舔被爆风灼得干瘪的嘴唇,换上一件昂贵的西装,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到处都是大叫着的消防员和警员,从昏暗的地下广场走出来让我的眼睛产生了一丝的不适。迎面而来的是几位护士打扮的女性,她们拿着大大小小的器材对我问长问短。
呼。
我向着冰冷的天空吐出了一口气,回绝了她们的检查请求,我坐上停在一旁的梅赛德斯,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地球依然在转,规则内的人死去并不会让它转慢两秒钟,规则外的人亦是如此。
众生平等的世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底线。
眼泪不自觉地落下,回想起那片被我亲手造成的修罗场,我的胃部一阵痉挛,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