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防卫军纵队,呼叫防卫军纵队,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可恶!”
奥尔加狠狠地把通讯器往旁边一扔。
“诶诶诶,别摔坏了啊!”
“联系不上与没有这破玩意儿,这两种情况有什么区别,啊?”
芬奇赶忙跳下座椅,去捡拿掉在地上的话筒。
“那……魔导器呢?”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得到的,只是鄙视的目光。
“要是用得着那玩意儿,谁还会用这么古老的通讯器啊……可怜的高加索战车兵哈哈! ”
帕奇兹拍了拍芬奇的肩膀,笑了。
后者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带,那血红色的宝石,名为“浪潮”的项链,调皮地从衣领里滑了出来。
“那玩意儿……帕帕你对自己最亲密的伙伴的称呼,可真是有意思啊!”
阿米塔转过头来说道。
“最亲密……你用的词也是很有意思的啊,活生生的人,有比这连话都不会说的破石头有价值?”
说完,帕奇兹带着严肃的表情把目光扫过周围的三个战友。
“好好好,杠不过你这个大学冠军辩论队的成员……话说回来,我们用这个通讯器已经不下十遍了吧?”
“你说呢,上校同志?”
奥尔加捡起通讯器,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记得有一个故事……叫'第八次'……可我们都十次了还是有个锤子用啊!?”
过大的动作让她胸前的魔导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芬奇总感觉那魔导器里,总是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从未熄灭,这火焰……仿佛是那种如天使般,希望将痛苦之人拥入怀抱而给予温暖的和平之火,又好像是那种如恶狼般,渴望将敌人完全燃尽的复仇之火!
“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吧……”
“你说什么呢,阿奇?”
什么轻微的话语都逃不过奥尔加那双又大又白的狼耳朵。
“我的'灰烬'可是帮我听得清清楚楚哟!”
她故意举起自己的魔导器,晃了晃。那“灰烬”,似乎得到了主人的鼓励,芬奇感觉到里面的那股火焰更加兴奋了起来。
“别听她吹……用强于常人的听力来做这种事,可是不对的哟!还有,谁告诉你狼族的听力比人族的强的?”
“你才胡说呢帕帕,我明明……明明就可以听到很多细微的声音嘛!”
看到帕奇兹竖起一根食指并摇了摇,奥尔加忍不住了。
“尤其是我每晚都清清楚楚地听到姐姐在被窝里……唔嗯!”
“咋啦!?”
奥尔加的脸突然涨红了起来,她慢慢低下了头,把手放在胸口。
“怎么了,你姐姐……”
“没……没事,姐姐只是在玩手机而已啦嘻嘻嘻!”
她努力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帕奇兹带着一个内涵的微笑作为回应。
“你姐姐啊……我也想认识呢!”
“那就去我家吧……亚斯亚兰大陆哟!”
“嗯!”
“我~也~要!”
阿米塔带着期待的目光转过头来。
“好好开你的车吧你!”
芬奇上去就是一拳。
“别闹了别闹了!”
…………
“大家……我们这样算逃兵吗?”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奥尔加正坐在地上,抱着大腿,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着周围。
“不算吧……”芬奇回答道。
“能不能把那个吧字去掉……”
“这个……”
大家都低下了头,没有人能够很好的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
“帕奇兹,你是调查部队的,以前也是宪兵,能……解答么?”
阿米塔弱弱地问道。
“宪兵呵……大家都很讨厌呢,虽然我总是放过那些因为恐惧而调头逃跑的孩子。”
“啊那这么说……我们还是有一点希望的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芬奇舒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又紧张了起来。
帕奇兹摘下帽子,头上的那对狼耳朵,并没有松松爽爽地弹开来,而是想生病的人那样,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逃兵与英雄,这种鲜明的对比吗……就是因为战争啊啊啊!”
突然的呐喊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脸上滴落下来,“害怕是正常的,只有这些人(指自己)……才是有病的人,都得了杀戮的病啊呜呜……”
奥尔加赶忙上前,去擦拭他脸上的泪珠。
“所以在这个时代……如果有人能够证明所谓的懦夫的英勇事迹,那么……他将得到赦免呵呵呵呵!”
说完,他把奥尔加把奥尔加的拿着纸巾的手轻轻地推开,然后揉了揉眼睛。
“可是除了我们自己,还会有谁能证明我们的勇敢?”
“只有敌人,或者是这个世界了吧……要么死在那些家伙的屠刀下,要么被历史所铭记,但是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两种家伙,都不会为现在的我们说话!”
“可恶啊!”阿米塔狠狠地捶了一下操作杆。“当初留在那里,真的比现在要好的多吗?”
“但是,我们就不是回不了家了吗?要知道,不管是高加索方面,还事防卫军方面,对你们这几个幸存的魔导士,可都是不够信任的,放由你们乱跑的话,只会是一种失策,所以……”
“你就带着我们一起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吗?”
阿米塔也回过了头,看着坐在车长的位置的帕奇兹。
“其实有一个叫夏洛克的人同我说过,他以及他的人,会证明我们的英勇……”
“不会是一个疯子吧?”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吧,他们一直躲在阴影里面……真是一群奇怪的人呢!”
“是防卫军高层的人吗?”
“应该不是,但他们至少也和我们一样……都站在危险的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