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终于跑出来了哦⊙∀⊙!”
少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还没跑几步就迫不及待地回过头,望了望几个小时前自己被围困的那个地方。
除了那些装备精良的敌人,还有那些个敌我不分的队友。
呵呵,暂且称他们是队友吧,可事实却是:自己刚才死在自己人手里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哦!
所以嘛现在逃出来了,那被压抑已久到达内心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瞬间挣脱了缰绳,差一点要从自己的胸腔里蹦出来!
少年的赤红双瞳正好完全正对着那个方向的时候,他只看到一个火红……
“有炮……”
轰隆隆隆——
呼啦呼啦——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少年即刻被那爆炸激起的气浪给吹飞,就像被什么人给狠狠地推了一把那样快速地飞了起来,向着前方。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咳!”
身体重重地砸在了一面墙壁上的时候,预料中的剧痛感果然没有迟到,而且还早到了。
所以自己的意识一瞬间完全空白了,什么事情都难以去细细思考,因为那疼痛感已经传遍了整个身体。
他想要咳嗽,可是也只是咳出来几声。
那疼痛的快速消退让其他不良反应也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也让少年多了几分安心。
毕竟,这里可没有什么医疗场所,要是腰断了还是怎么了,那是只能被扔在这里等着完蛋了啊!
他半睁着茫然的双眼,本能慢慢伸出一只手,向着天空。
为什么那片曾经的蓝色,今天却是黑白的啊?
啪嗒!
“起来哦!”
呼——
有什么东西接住了少年伸出去的手,把那瘦削而贫弱的身体给狠狠拉了起来。
说起来也奇怪,随着身体慢慢地回归正常的姿势,那些晕眩的感觉也在慢慢地沉淀下去,渐渐地消失了,结束了。
努力睁开眼睛,只见到一头的红色毛发。
“贺原!?”
“希德莱雅!”
被称为希德莱雅的少年习惯性地喊出了那个名字,很快得到了同伴的回应。
然后就是对面的被称为贺原的少年的漆黑双瞳。
“还是叫阿克曼比较好听吧……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你应该一点屁事都没有!”
循声望去,只见到灰黑色的长长秀发。
“菲茵,看来你这个医生还是很有必要的啊,对于我们来说!”
“这只是职业习惯罢了,毕竟医生的义务,有时候和所站的立场并无关系!”
名为菲茵的少女蹲下身,头也不抬地回答到。
“要是我能早一点看到他,也许会更好……”
两位少年也慢慢把视线向下移,只见到……
“这,这不是那个家伙吗!?”
“菲茵克兹你为什么要……你是他们那一边的!?”
“都给我闭嘴!”女孩抬起头,露出橙黄色的双瞳,“菲茵克兹说,我们其实是一队的,而且你们也真是粗心哦,就没发现我给那个发狂的胡乱攻击你们的家伙,注射的是镇静剂吗?”
“你……我……”
听了少女的带着坚定语气的言辞,两个男生扭过头去,不再多言。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问为好,一句两句是解释不清楚的啊,只需要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女目前为止还是站在这边的,就足够了呢!
地上的躯体,披着血染的全封闭的、类似生化防护服的棕色军装,黑色头盔下防毒面具,至死还没有被摘下,遮住了那无法被看清的眼神。
左手手心还紧紧地握着一把步枪,看不出来是什么型号的,但是周围的一堆子弹壳在告诉人们,他没有放弃抵抗,这不是懦夫!
没有军牌,没有条形码,没有任何识别码,完全无法辨别其身份,即使是与这些人一起战斗过的菲茵,也完全认不出来。
也许,是没有必要再去辨认吧。
阿克曼突然意识到他还是无法看清这类“人”的全部面貌,所以要是再次遇到他们,自己的能力就几乎无效了啊!
想到这里,白狼少年再次攥紧了手中的试验型半自动步枪。
慢慢抬起头,可以发现,在那具躯体之后,是被血迹完全覆盖的房门。
轻轻扭开把手,呈现在眼前的,是风格简约的乡土民居风格的厨房。
白色的墙体,棕色的木桌,还有木制的灰色的自带天然纹络的地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三位少年好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而且还是在烹饪中的。
他们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小心翼翼地扭开了对面大门的把手,然后由阿克曼端着步枪,轻轻地用那长长的枪管顶着门板,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推开。
呼啦——
阵风几乎是在手指轻触到门的一瞬间,将其吹开的。
那苦涩的风很快让少年那还算稚嫩的脸庞感到了丝丝刺痛。
眼睛适应室外的光线后,一个可爱的海滨小镇出现在视野内。
各种各样的房屋,错落有致,排布在道路的两旁,而你些小路,纵横交织,四通八达着。
不过人们已经放弃了这里,转而从港口撤退了呢。
不过,还有东西更加吸引少年们的注意。
深红色的徽记,被印刻在圆滚滚的气囊上,那庞大的体型,也只有在沙滩上,才停得下了。
“快点,客户要等急了!”
“是!”
军官模样的男人也放下了架子,加入了搬运货物的行列。
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了吧,这些人忙的几乎都没有时间再多说一句话。
与环境极不相称的草绿色迷彩,腰间挂着的新型突击步枪,还有被擦的发亮的钢盔。
“这些家伙,为什么也来到了这里!?”
“不管了,话说菲茵你也是去欧罗巴?”
“嗯!”
见到少女点了点头,少年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那这就是我们的单程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