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轰隆轰隆轰隆!
“哇啊啊啊啊啊啊!”
“阿克曼你快点啊喂!”
见同伴已经远远地落在自己的身后,贺原转过身,放声呼喊着。
在队伍后面名叫阿克曼的家伙,也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同为狼族,身上有着阿非利加沙漠棕狼血统的自己,怎么就跑不过那两个同伴了?
从耐力,起步速度,呼吸的节奏……
他也真的佩服自己能在这般情况下还会去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尽管最近的一次爆炸激起的火焰,与自己的小腿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距离。
不过那次是储油罐爆炸了吧,那火焰这么猛烈,即使是依靠本能进行疾跑中的紧急规避的自己,也感觉到了火舌舔舐自己脸庞的那股炽热和灼烧感。
“在你左边!”
“你还有心思说闲话啊……诶诶诶啊啊啊啊啊啊!”
呼啦啦——
刚刚想怼回去,但是很快进入自己视野的那正在倾覆的脚手架立刻将自己那散漫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还未安装上去的玻璃板、用本地的红土煅烧而成的红砖块、还有那些个花瓶。
脚手架上为什么会有花瓶?应该是献给勇敢的工程师的赞美之花吧?
少年隐隐约约记得,在这个时代,雪绒花的花语是……
是什么来着?
一个词语很快蹦了出脑海……
是纯洁!
唰——
他猛地一个下蹲,身体还具有的高速,带着瘦小的身躯使出了一个滑铲。
头发尖擦着那些个还在半空中的沉重木板的粗糙表面,掠了过去。
除了脸沾上了些脏兮兮的尘土,少年及时地拭去了,虽然他平时是不会去顾及什么东西沾在脸上的,尤其是在冲锋陷阵的时候。
再次把眼睛从灰黑色的雾霭中挣脱出来的时候,那火一般的赤红双瞳很快就望见了前方的两个熟悉的身影。
“再等我一下!”
他放声呼喊,总感觉这点音量,相对于那些杂音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呢!
希望红狼少年和独耳少女能够听见吧!
轰隆隆隆——
又来!?
转过头去,不出所料,一座高塔摇摇欲坠!
屹立于顶端的女神像,在即将坠落于不可复兴之深渊之时,少年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的确,这个地方的势态,神明早已不能左右!
再然后就是那场被倒塌的建筑物激起的气浪了。
“防护!”
右手一伸,熟练地转动身体中的魔力,然后再习惯性地在力量即将发出来的那一刹喊一下招式的名称(大部分时候为了耍帅,也是为了提醒一下自己,以防止大脑跟不上四肢而突然陷入迷茫不知所措)!
那绿色的光芒就从小小的手心里以极快的速度流露出来了,直接扑向身后的那一大片尘埃风暴。
呼呜呜呜呜呜呜——
挣脱百年封印的巨兽咆哮一般,那尘土疯狂地席卷而来,不带一丝怜悯。
没关系,少年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唰啦啦啦啦啦——
黑色的气流随着触碰到那层坚实的屏障,很快就四散开来,如同一群没有智商的野兽,向着周围毫无目标地狂奔而去了。
被庇护与这层浅绿色之后的,还有两个本应该遥遥领先的身影。
“轰炸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阿克曼还在紧握着自己的右手臂,那原本的白色早已被使用能力时间过长导致充血的深红色所取代,“我觉得,我的也快用光了!”
“这里有个地下室!”
听到厚重的古老木门被打开而发出沉重叹息声后,少年把那每根神经都已经麻木、每个细胞都已虚脱的手臂一收。
三个人就被这那之后像是看到了落单的猎物而一拥而上的野兽的气浪,给刮进了那个黑暗的地下空间里。
很遗憾,木门在人进去之后,就立马关闭了。
门外的“野兽”一头撞在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护层上,发出了不甘心的嘶吼。
咆哮声依旧,疯狂地窜行与每一处大街小巷……
——这是分割线⊙∀⊙——
噗啦啦啦——
随着**草堆堵塞的房门被推开,刺眼的午后阳光再一次照在显得有些抗拒的面庞上。
“风沙已经停下了啊,看来天气预报还真不准啊!”
菲茵抹了一把脸,头上的独耳还高傲地竖立着。
两个狼少年努力地踩上最后一级台阶,然后才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上。
“那些德西兰的人,都已经开始使用起这种最具破坏性的手段了吗?”贺原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本来那座城市,早已经千疮百孔了啊!”
阿克曼回过头望去,只见到一片残骸,静静地躺在宁静之中。
炮击,原来是德西兰人放的吗?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战胜侵略者了呢,所以就不得不牺牲了大部分的城市了啊。
“喂!”
“咋啦?“
少年转过头去,只见到少女手中的那一片黑色。
“这是……雪!?”
那黑色物质的晶莹剔透,还是看的出来它的本质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黑色的!?
“黑色的!?这可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哦!”
感觉到头发上的毛茸茸,三个人抬起头,仰望天空。
苍穹之下,早已是黑色毛球的海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哦!?”
“书里也没有描绘过这种景象吧?”
“有过,在几个世纪以前的……这个好像是某种武器!
噗嗤!
猛地一回头,只见到一只干枯的手臂,从土里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