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一样飞驰（下）
然而我却不理会艾鲁艾鲁生气的抱怨，慢悠悠地说：“跟你说啊，我的初恋，不是邻家的女孩，是学校文学社的社长，叫什么呢，恩，就叫318吧，这个318......”
“不会吧，连初恋的名字都忘了。”艾鲁艾鲁似乎已经摆出了要和每晚五集连播的肥皂剧死磕到底的架势。
我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看过的些二流言情，无奈以前都只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但很快灵机一动。
“不对，名字得保密，至于为什么是318，因为我们是在318国道相遇的，至于为什么，我先得说，我初中时的应试成绩很差，对，就是跟混混似的那种，当时我逃学，想骑那辆二手凤凰自行车穿越一下国道，结果当天318正好生病了，在去医院的路上。但我逃课时正好被她发现了，然后我就哀求她别说这件事，她当然也提了个要求，那就是投稿一个什么短篇文学作品比赛，你知道我根本不懂那啥文学，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我以前那狗屁学校要缩减社团，文学社因为所获荣誉太少面临被调整的危险，所以那个鬼......哦不是318就把我当替死鬼垫上去了。”
“那然后呢？”艾鲁艾鲁追问着。
“后来啊，我在那几个月里，差不多把该读的和不该读的都读了，当然对我影响最大的还是暑假去听那个地下摇滚，又吵又闹的，真有文艺青年的感觉，那几个月我的灵感多的逆流成河了，于是很快写了篇文章，名字叫S·B，讲的什么呢也很奇特，一个家境一般的疯子，有一天晚上梦见了一个很美的姑娘，那疯子很喜欢，姑娘要他一路向北走去找她。第二天，他用自己的积蓄想去买辆车，结果被几个人欺负他有精神病，几万的积蓄买了辆破旧的自行车，他要骑这辆破车一路向北，至于北到哪里，谁也不知道......一路上别人以为是疯子，其实他真是个疯子。还没骑多久，就被交警追着不停的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很怕，结果一不留神手一软，不小心掉到了湖里，救也没人救，死也不知道死了没，反正这就是结局了。”
“听起来很脑残的感觉啊......这样的文章得了奖吗？”艾鲁艾鲁两眼发直。
“得了，当然得了，我当天还兴冲冲地挤公交去领奖，就领到了这个。”我边说边翻箱倒柜，拿出一个精致的本子，上面是我手画的“SB”两字，里面一打开，除了我的手稿外，就夹着一毛钱。
“咦，这小说名字不是《地球人》么？”艾鲁艾鲁指着“S·B”两个字坏笑着。
“该说的不应该是这个吧！你说安慰奖是给我一块钱打车回家也就算了，这还给错了，只有一毛钱啊，连我打车钱都是自己出的。”我吐槽道。
“那那个318最后怎么样了呢？”艾鲁艾鲁问道。
“我灰心丧气地去找她，她很温和的接受了，我本来以为关系会好些的，结果呢，第二天，她突然冷冰冰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这种混混一样没有文学气质的男生。’你说不发卡也就算了，318在全校的名声都很大，搞的全校都知道我是个混混，后来直到她和另一个很帅气的男生交往时我才发现，文学社之所以还没被缩减，是因为她的那个男朋友肯出活动资金才保住了那文学社一条狗命，这些就是后话，后话一般都不是好话。”
“看来和我说的一样，罗迹你没有女人缘啊。”艾鲁艾鲁坏笑着。
“就算我没有，也不是你的诅咒生效的吧......”我垂头丧气道。
“嘛。”艾鲁艾鲁转了个身，遮了半边脸，如同她的乌鸦嘴一样黑的秀发在从筒子楼缝隙中露出的阳光下闪着光，“其实罗迹也不算丑嘛，长的也不是很像混混，但普通青年嘛，也不是很像......”
“哎，看来我也就是文艺青年了吧......”我故作潇洒的推了一下前额的头发。
“怎么看都像2B青年吧。”艾鲁艾鲁笑道。
“不对啊，此时应该是好感度上升才对啊。”我讥讽道。
“不要学钥匙君啊！”艾鲁艾鲁吐槽道。
“好了，我也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咳了两声，“我先去学校了。”
“诶，罗迹那我怎么办？我一个人......”
“晚饭我会想办法的。”我手无力地撑了撑头，随后出门，“哦，别忘了不要随便出去......”
“知道了。”艾鲁艾鲁打开电视，再次进入肥皂剧围观的颓废形态。
而我只是跨上自行车，骑行。
横绕过周围一栋栋参差不齐的楼房，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回响，紧接着烟花也和着节奏挂在了天空上，我下意识捂耳朵，结果整个自行车没保持平衡，差点倒下，我慌忙跳下车，一座足有一幢商品楼那么粗的烟囱吐着灰色的烟雾，整个天空上也密密地织上了一层灰白，旁边红色横幅一竖：恭迎XX水泥厂此镇分厂建成。
他妈的。我脸色阴沉地骂了句，旁边的领导也在鞭炮的烟雾中亲切而假惺惺地握着手，似乎在等着什么。我扶好了自行车，骑上，准备走。
然而接下来一点轿车的黑影接近着，看样子将通道都堵住了，我只好无奈地将自行车晾在一旁，那辆熟悉地加长的奥迪缓缓驶来，车上的豪华音响却一片死寂。或许我一直有这么一个想法，坐车时总喜欢听音乐，以至于一直由音响质量的好坏来确定车子的好坏，面对此景，我想：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的车子。
那几个领导慌忙从烟雾中现形，将那早已按耐不住的手握在从加长奥迪走出来的那个男人上，嘴里说着些永远政治正确的恭维话，但是时候应该绕过这里了，因为耽误了时间，我的速度加快，奥迪车窗里传出柔和而不满的嘟哝声，却不像是那成功人士情人的声音，实在难能可贵。
在这个快要濒临夏天的时节，我依然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其间穿行，通往重点学校的路永远不止一条，我永远都能正确无误地到达，但那拔地而起的烟囱却让我第一次迷失了方向，尽管还是正确的将车停在了自己的车位，只是灰蒙蒙的天空里一片茫然。
“啊，罗迹，下午好。”匆匆别上眼镜的沈澄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
......
“果然是电波性格什么合不来么。”换上校服的黄妍炫耀似的用指尖从发间拨弄过，戏谑着说。
“相比之下，似乎大家和海飞丝代言人更没有电波可言呢。”我回击道。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讨厌，居然直接给予重磅打击啊！’罗迹，说到底，你不过还是要这样的回答呢。”她的话语不冷不热，我却似乎将斗嘴的本事用尽了，只是说：“算了，既然来了，都一起回教室吧。”
教室。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这倒是很有趣的课，但不是说数学多么有意思，主要是数学老师太有意思了，当同学们快要睡着的时候总是能及时插上几句在大家听来比较标新立异的事，当然也不是像商家那样随口愚昧地飙出几句流行语完事，而是——时事。现在倒该称其为“民间杂事”，老百姓们的问题一直难登政坛之雅。
当然，像我这种听久了后，也会觉得无聊，老师不过是将头天的一些网络新闻用那股半普通话半乡音的腔调说出来而已，老师总是说：“社会是面墙，就在大家身边，大家要留心。”但倘若报了点稍稍负面的新闻，最后一句肯定要用“好好读书”这种落入俗套的话来粉饰，长久以来，粉饰的速度越来越赶不上这面墙剥落的速度了。
后来才有人发现，原来老师只是台收音机，原来老师能将两条事件相同结果不同的事同时报出来。当然，这是后话。
数学老师严肃地进了教室，我则左手扶着脸，打算撑个午觉，老师将课本的题目和自己做的过程抄在黑板上后，这节课基本上就算完了，老师却发话了。
“我希望你们能在意一下，今天我就不会说那些其他地方的鬼新闻了。”老师提高了嗓子。
我登时被惊醒了。
“你们这群人，十有八九不学无术，这我都知道，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们一下现在这个城市的局势。”
老师接着说。
这个城市又多了一座新的水泥工厂，这有可能是这个城市经济恢复的命脉。
整个省的GDP效益极度萎靡，省财政快出现赤字了，地方财政更不用说了。
这个城市的失业率又提高了，平均工资又下降了。
留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有人建议拆了这座学校建立新的重工业，理由便是学校没有出什么成绩。
我希望你们能重视我之前说的话。
同学们屏住呼吸：“就这些？”
老师平静如水：“没错，还有，要好好读书......”
紧接着又是一片唏嘘。
......
在欢乐送别老师以后，其他同学又开始了他们日常生活，我却萎靡不振地趴在桌上，此时附近一觉醒来的沈澄疑惑地望着我。
“怎么了？”沈澄问。
“你有没有听到老师上课说的那些？”我问。
“没有，哈哈。”沈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风中飘来头发拨动的发香。“我对老师说的这些事不关心，再怎么糟跑到国外去不都解决了？”
我自知这种话题对他们说是无用的，于是便把话题转移到高中生女孩子所关注的话题：“沈澄，你这个香水很不错哦。”
沈澄脸色泛红，这让我很紧张，沈澄脸红倒不是装傲娇，而是严重的文艺女青年自我陶醉候群症，她说道：“这可是三宅一生的香水，七百多块一瓶呢，当然这是黄妍送给我的礼物，黄妍姐说我最适合三宅一生的香水了，还有，那是我的生日礼物......哎呀，罗迹，我本来想提醒你昨天是我生日的，但你又来了例假，我也不好意思找你，再说......”
“挺适合的，三宅一生嘛，宅男宅女宅二代，度过一生嘛......哈哈。”我自己强笑道。
“不恰当的玩笑可是会降低好感度的。”黄妍微笑着走来。
“原来如此，受教了，海飞丝大姐。”我夸张地敬了个军礼。
“可恶......罗迹，不要以为我对你就一直这样淡定地敷衍过去，我这可是欧莱雅的洗发水！”黄妍这回似乎真的生气了，拳头紧握，脸色潮红。
为了抑制黄妍这种重磅核武器提前爆炸，我神色紧张地瞟了沈澄一眼，沈澄立刻心领神会，忙转移话题。
“我想咨询一下，文艺社最近在征稿，文章要求大概是校园文那种模式吧，你认为主题应该是什么好？”沈澄问道。
......
拜托，文艺社那帮人眼中的校园文应该说是校园狗血美文，也就是地摊上二流文学杂志那堆得到处都是的，问这也是白问吧。
“啊哈哈哈哈，我想以校园攀比为主题应该很好吧。”我假笑道。
“你这是逻辑正确政治错误好不好。”黄妍不屑道，“沈澄，别听你那男朋友的，听我的，你就写点校园纯情美文什么的。”
“啊，那应该怎么写呢？”沈澄假装问道。
沈澄，你是真心不知道这些吗？
我心里暗自抱怨两句，准备将我所听闻过的所有二流言情汇合成一股天地吐槽之精华，随后吐纳而出。
“就写你和你男朋友还不是可以。”黄妍戏谑道。
“面向大海，张开双臂；走在雪里，伤心倒地；身在沙漠，傻傻矗立；淮海路上，调戏妇女；正在恋爱；突然死去；满天飞花，假装特技；做些动作，真是酷毙……”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但由于这些喊得太大声，周围几个看小说的女生恨不得连她们的桌子都一并掀到我身上，我这一下惊天动地，全班二十来本言情小说中的剧情一并剧透干净了。
“这人说什么啊，真是的......”
“就是啊，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尽管几个文艺假青年仍装作淡定的样子，但绷紧的拳头已经出卖了她们。
“好了好了别激动......”黄妍一头冷汗地推开周围的几个女生。
“校园文真的是这样的吗？”沈澄问道。
“大概也许有可能，不过好像不敢说吧。”我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女生。
“其实也差不多的啦，文艺部出这种主题也算是江郎才尽了。”黄妍直截了当道。
“文艺部根本没有才吧。”我说道。
“罗迹，我们文艺部才不是这样的呢！”沈澄在旁边气鼓鼓地说。
黄妍在一旁坏笑，哎，这家伙，故意引诱我的么......
“不不不，不是说你啊，我是说现在的文艺部，反正我相信你要是上任了文艺部长之后文艺部会大有起色的。”我安慰道。
“是么，嘿嘿。”沈澄一脸幸福地笑着。
“哎，快去享受你们的幸福时光吧。”黄妍摆出一副没办法的样子，随后悲怆奏鸣曲响起，上课了......
“你这家伙是可以算好时间的吗？”我恨不得拍桌而起。
“那么放学见。”黄妍摆摆手。
一番无聊。
“奇怪哦，怎么没有看到李泽权同学来哦。”放课后，黄妍急匆匆地向我们走来。
“不对，ATM不是上午还在学校的嘛，请假了么？”我疑惑道。
“就是啊，今天中午说是吃饭，结果就没有影了。”沈澄也如是说。
“我去找伍矛看看。”说完，我一路小跑去学生会室。
走出了那座坠机般的教学楼，不由得深深缓了口气，湍急的人流中那个满脸不知所淫的男生朝我喊了声，一回头，操，居然是种子哥，我忙过去打听打听。
“罗迹，这剩下的只有些不知名的片了。”种子哥神色紧张地说。
“不不不，我问一下，你看到ATM没有？”我问道。
“李泽权？我倒没看到，今天他好像没找我要种。”种子哥摇摇头。
这倒也奇怪，难道ATM突然生病了？
学生会室。
“伍矛，我找你有事啊！”我扣了扣学生会室的大门。
“诶呦！我去。”里面咚咚咚地一番忙乱，随后伍矛衣衫整整地打开了门。
“说吧。”伍矛咳了两声，
“你看看今天学生表上李泽权有没有请假。”我说道。
“李泽权？”伍矛忙用梳子将钉子般长短的头发假模假式地梳了梳，随后还喷了点什么，真是香过头了。
“伍矛啊，打住一下，你这是喷了什么古龙水啊，他妈的这么香。”我差点呛了。
“你看，是进口的，几百呢。”伍矛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香水瓶子。
“BLACKWIFE......”我拼读道，猛然醒悟，“我操，这是黑寡妇，是杀虫剂啊，你喷那玩意干蛋！”
“啊，他妈的是说怎么这么呛。”伍矛也呛得咳了两声，随后拿本子，“算了，我看看......ATM的执勤记录是优秀啊，今天他一直都在啊，怎么了？”
“不对啊，那怎么大家都发现不了他？”
“你肯定是眼花了，他绝对在，我这里的记录最公平了。”伍矛摇了摇头。
也许是太多虑了吧.......我想。
而此时的艾鲁艾鲁则在屋里无聊开了。
“真是讨厌啊，怎么又是这种广告，受够了肥皂剧什么的。”艾鲁艾鲁恨不得将遥控器摔掉。
“阿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一定要化身成怨神诅咒你和她的感情！”电视机里继续上映着新一集的当红高中生偶像剧——出家的欲望，这种略有才气却又无比蛋疼的名字。
“为什么！这种好期待的感觉，女主终于要黑化了么。”艾鲁艾鲁重新振作，猜想着，“女主下一句台词是什么呢，难道真的要放弃阿海了么......”
“广告之后更精彩。”电视里似乎传来欢乐的笑声。
此时艾鲁艾鲁猛然醒悟，这是下集预告啊。
“你曾因为肥皂剧而浪费人生么？”电视里，一个大光头老头突然严肃地出现。
艾鲁艾鲁吃惊地点了点头。
“你曾不满肥皂剧始终没有什么进展么？”
艾鲁艾鲁点头。
“你曾不满男女主角的结局么？”
艾鲁艾鲁心想：这SB真是神了，居然如此了解我啊。
“你曾想过更刺激的爱情片么？”
艾鲁艾鲁点了点头。
“那么，你需要它。”屏幕上的光头突然长了毛，脚穿阿迪王，手握粗又长，一袭白衣飘如雪，两行老泪浊衣裳，“那就是——电视棒，如果你是女性，那么你可以24小时右手不停歇。如果你是男性，那么你可以24小时左手不停歇，女人的温床，男人的梦想，只要998，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
“什么呀，还是广告呀！”艾鲁艾鲁一脸恼火状，摔遥控器的冲动又上来了，但一阵气定神闲后，艾鲁艾鲁只是吐了口气，“算了，这玩意看起来不错，改天叫那SB罗迹买一个。”
说完，艾鲁艾鲁关了电视，走到了筒子楼的窗前，楼上滴下来几滴水，差点将艾鲁艾鲁打湿，于是艾鲁艾鲁只能成了缩头乌龟，窗外的天空从来没有这么混茫过，但这依旧不能打消艾鲁艾鲁回家......哦不是出家的欲望，艾鲁艾鲁多么想看看外面艾斯比星的世界，但又不能被人们认出来，于是艾鲁艾鲁给自己做好了伪装工作。
深春，北街，小巷，化工厂。
“还以为会有什么诗意呢，这么好的环境完全被工厂毁了。”艾鲁艾鲁抱怨着。
街上偶而会有一些老人路过，但都是瞧了瞧这般模样的艾鲁艾鲁，摇摇头便走了，艾鲁艾鲁发现，整个小镇上的年轻人一时间好像都死绝了似的，更是稀有的一些路人男青年，瞟了艾鲁艾鲁一眼，便走了。
“不就是学‘出家的诱惑’里的女主穿了这些黑色很酷的衣服嘛，有什么不好看的啦！”艾鲁艾鲁抱怨道。
“艳阳天披黑雨衣的那位，头上的那顶民工专用安全帽可深深地出卖了你。”一个腔调柔和的男声传来。
“讨厌啦，不过就是头上败笔而已。”艾鲁艾鲁说道。
“艾琳奇璐小姐，我想此时此地是洽谈的好地方吧。”长相相当清秀的少年微笑走来，那正是下午未来学校的ATM——李泽权。
“谁？”艾鲁艾鲁回头一瞥，随后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艾琳小姐，你似乎不是很守约定呢，来的有点过早呢。”ATM微笑着。
“可是，早晚都不是一样的嘛，都不是要把那个人送上二次元么？”艾鲁艾鲁不屑道。
“你要知道事态的严重性。”ATM的语气突然冷峻下来，“他作为二次元的第一位艾斯比星游客，是已经在未来的维度里规划好了的，你现在意气用事而插手，你可知道后果？”
“那......他......”艾鲁艾鲁吓得哑口无言。
“艾琳小姐，不，应该叫艾琳公主了，不过我是不屑于叫这种俗气的称呼的，那么，要是他在未来改变了他的主意，你又打算如何承担呢？”
“那......”
“真是如此幼稚的女孩啊，你作为那个星球上的高等成员，但你在我手下工作，你要明白你的分工，你是个‘诱饵’但你反而成了那个男人的负担，这随时会改变他的意愿。”
“对不起。”被称为艾琳奇璐的人低下了头。
“不过，这座城市的变迁一定激起了他的不满吧，这是迟早完蛋之地，只要如此，‘他国’计划就能顺利实现了。”ATM轻蔑地笑了笑，随后消失于阴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