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这次事件的后续,是游戏结束同时也是另一个新剧本的开始。
我——华陽静,身为事件的叙述者,同时也是从一个旁观者升级为事件的核心人员,或者说终于是用自己的力量完美地改变了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撤掉虚荣后实际上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地活了下来。
主导着这个事件的人并不是我,当然我并不是毫无作用,只能说是在这里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催化剂的作用,加速着,同时也改变着鸦的想法,最终让结局导向了这个我预料中的结果。不过就结果而言还是算是完美吧。
没有人死去。
也没有人杀人。
在半夜的街道上,我和露娜相互搀扶着回来了久橙铃兰的家中。原本是打算叫TAXI或者搭公车,不过想想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公车的末班车早就开掉了,而如果带着浑身衣服都是血迹的露娜去做出租出,恐怕我会受到相当严重的误会。
总之,最后还是选择了步行回家。
在长达半小时的步行时间上,我和露娜聊了很多。
实际上奔跑只要十分钟左右,但是我们两人都已经遍体鳞伤,因此花费了大约三倍的时间。不过比起来时的一个人,现在能够和露娜独处真是运气相当不错呢。
在离开那栋废弃大楼后,我和露娜都选择了沉默。
虽然说在拔掉了那些银质武器后,露娜几乎已经恢复到能够独自走路了,不过看着露娜摇摇晃晃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向她伸出了手。当然只是搂着腰而已,绝对没有趁着天黑无人做什么奇怪的事哦!
最初还是露娜先开的口。
“华陽静,你可这是个笨蛋呢……”
“……”
“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来和吸血鬼交涉?还在没有人的废弃大楼和吸血鬼战斗,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只是想要救你嘛。”
“华陽静,你果然是个不顾自己死活的自杀主义者呢。”
“呵,自杀主义者吗……”
“没错哦,过去我明明告诫过你了,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你的举动都无异于自杀,这次你只是运气好而已……上次也是……”
“但是,我还是来了嘛。”
我冲着露娜苦笑道。
“就算会有危险,如果我不来那可要终身遗憾了,我可不想要做会令我自己后悔的事呢。”
“如果在死和后悔之间二选一的话呢?”
“我既不会死也不会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回答OVER。”
“是嘛……果然是个笨蛋呢。”
“别总说我是笨蛋啊!”
“呵呵……运气很好的笨蛋呀。”
“还是笨蛋啊……”
“虽然运气很好,但是却一直去送命的笨蛋。”
“就不能换个词么……”
“那么就是……虽然运气很好但是却一直去送死,不过我觉得却是个很出色的笨蛋……”
很出色么,很少有听到露娜会这么说呢,虽然我知道笨蛋之类的并没有恶意,但是一直以来听露娜对于我的评价都是很糟糕而且很奇怪呢,能够听到类似于“出色”这种简单而直白的评价真不容易,还是说只是我听错了?
“说起来,那个……露娜,在最后你为什么要喊住手呢?”
露娜是为了救鸦,这我明白。
鸦在最后并没有去伤害露娜的意思,这我也了解。
但是,如果仅仅如此就不会去阻止我了,因为鸦毕竟也是露娜的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露娜会再遭到他的毒手,这一切我并无法保证。
“那是因为,我不想要让华陽静你杀人。”
“……”
“即便是吸血鬼,我也不希望你去杀死他,虽然说他想要我的命……但是即便如此,这与你无关,你只是被我牵连进来的人,我不愿你因为饿哦我而让你受伤、让你有了痛苦的回忆。”
“就算有,就让我们两个一起承担吧。”
“啊?”
“呐,我们不是朋友嘛,所以也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如果在你危险的时候我不去救你,那么这怎么算是朋友呢。”
“朋友吗……”
“能够一起承担痛苦,分享快乐的才算是朋友,唔……虽然这是套用铃兰大小姐的话啦。”
“呵呵,华陽静……你偶尔也会说一些帅气的话呢。”
“什么叫偶尔!”
“那么现在就是——运气很好,一直去送死但是却很出色,偶尔会说一些帅气话的笨蛋。”
“怎么奇怪的前缀越来越多了……喂喂!这不还一样是笨蛋么!”
“虽然是个笨蛋,但是我并不讨厌哦。”
“哼哼~这么说就是喜欢咯?”
我得意地向露娜开玩笑。
“是的,喜欢。”
“嗯……哎哎哎?”
“啊……那、那个……刚、刚才……露娜你是说、说了……”
“华陽静,你刚才所说的‘痛苦要一起承担,快乐要一起分享’,算是我们的约定吗?”
竟然被她扯开话题了!不过也算了……
“嗯……算是吧,作为朋友之间的约定哦。”
“明白了,如果我和你约定的话,那个……你也能够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吧?”
“啊,这样啊,没问题哦,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
“那个……嗯,就是……华陽静。”
“究竟是什么事这么认真?不过这个场景似曾相似啊……”
虽然露娜一直都很冷漠,也极少数看到她露出笑容,不过现在却显露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情。
露娜的脸上似乎有些泛红,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那、那个……不想要和你再继续成为朋友了。”
在这一刹那,整个夜晚寂静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风声与虫鸣宛如消失了一般,在我耳边只有重复回荡着露娜的声音。
我一瞬间并未理解她的意思。
只是惊讶地站在原地。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啊……咦咦?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
“不,华陽静。”
露娜稍稍平静一下语气后,对着此刻疑惑不解的我道出了最后的台词。
“华陽静,我不想要再和你,那个……单单只是做朋友……”
“啊?”
然后。
“我……喜欢你,所以……和我交往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她的脸上刹变得通红。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露娜露出如此害羞的表情。
然而她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留给我呢。
* * * * *
露娜的视角——
在时钟的分针与时针同时微妙地重合后,我与华陽静也终于回到了铃兰的别墅前。
铃兰缩居住的别墅是最能够让我感觉到安心的地方。
这里有着很温柔的铃兰、相当可靠的库洛小姐、还有着……笨蛋的华陽静。
虽然我一开始也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但是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铃兰后,我就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大概这里才是我唯一的归宿吧。
“我回来了,铃兰大小姐。”
“嗯……欢迎回来~露娜,能看到你安全回来我也就安心了。咦……静君也回来了?我还当你会死在外面呢,真是遗憾呢。”
“就这么希望我死么!”
“不是哦,如果静君死了的话就没办法为我做便当了呢,为了能再让我吃个几年学校便当,就请静君再活个几年吧。”
“这才不是我活着的意义呢!”
呵呵,他们两个人关系还是一样很好呢。
也是呢,华陽静与铃兰可是相处了一年多吧,而我只是与他认识还没两个月。
“虽然没死,不过看上去静君浑身都是伤呢,先进房间让库洛酱帮你稍微包扎一下吧。”
“唔,知道了。那个,露娜……”
“我的话没问题,谢谢。”
“静君啊,露娜可是吸血鬼哦,比你这样没用的人类可是强很多哦,对吧~露娜。”
“嗯……华陽静你先进去吧,我现在有话想要和铃兰说。”
“唔……”
华陽静一脸无奈地走进了房间,之后铃兰关上了门,现在屋子外的院子里只有我和铃兰两个人了。
“露娜你的伤势真的没问题吗?看上去流了很多血呢。”
“这次的话……没什么大问题,并没有瞄准要害……所以说……”
“没事的话就好,接下去我正好也有话想要和你谈谈呢。”
“铃兰的话……是想要说什么?”
“当然是关于静君的事哦,我猜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
“既然是默认了,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静君……算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主动说,所以我还是直接问你吧,露娜……你喜欢静君吗?”
“……”
“还是默认吗?那么我就是作为肯定的答案咯。”
“还是请让我自己来回答,我……喜欢华陽静。”
“呵呵,也是呢,毕竟静君可是是像王子一样从魔王手中救下了公主殿下嘛,看到你们平安回来我也就能猜到发生了些什么。”
“我……向华陽静表白了。在回来的路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在路上的场景。
在无人的街道上,我对着我身旁的华陽静表达着我的心意。或许现在说有些为时过早,而是我也是吸血鬼……但是,如果我隐瞒着自己的想法,以后就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了。
不愿意再把感情隐藏在内心,仿佛一旦在这里把他放走,就永远无法再跟上他的脚步。
“出手可真是迅速呢,不愧是露娜。”
“不过呢……他没有接受。”
“嗯?为什么?”
“他说……他希望还是再考虑一下,说还是先从朋友做起……。”
“还真是不负责任的回答呢,明明都有露娜这样的美少女来表白了。”
“华陽静的话,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不过呢,静君他没接受的话,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咯~”
“机会是指……”
“当然,虽然露娜作为对手而言很厉害呢,但是我也不会输哦,因为静君从很久以前就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哦。”
果然,我一直都很在意的事成为了现实。
大概没有察觉到的只有华陽静他自己了吧。
“那么我可以问铃兰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喜欢……喜欢华陽静呢?”
“虽然依照我的性格我不会选择回答,而且也没有回答你的义务。不过是露娜问的话,也可以告诉你哦,毕竟露娜也对我说了实话嘛。在一年前我遇到静君时,他是个很自闭的男生呢,那时的我因为某件事离开了家,并且和他相遇了,最初看他似乎很傻的样子,所以只是想要捉弄他一下,所以就骗他说我在被危险的黑手党给追杀着。”
“那个……然后?”
“我本以为静君会害怕地逃跑呢,因为看上去静君很胆小嘛。虽然他与我素不相识,而且也丝毫没有向我出手相助的理由,但是没想到他竟然选择留下来帮助我,尽管是个很没用的家伙……不过,却明知危险也有要保护着我,总之……那时我觉得静君真的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
“自杀主义者。”
“呵呵~‘自杀主义者’吗?露娜的说法真是相当绝妙呢,自杀主义者啊……不过他却一直活到现在,很不容易哦,像他这样的性格,很容易游走在生死边缘呢,说不定哪天就会失足掉下悬崖。”
“这一次……他也差一点就会死。”
“不过即便是知道会死,他也不会逃跑吧。”
“……”
“其实,静君并不是不愿意和别人来往哦,如果某人与他的人生有了交点,那么那个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一定回去帮忙的,即使是很危险的事。要知道在静君帮我的那段时间,他可是才刚刚认识我,就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却要拼上性命帮助我这个陌生人,这样的人真的很是很独特呢。”
就如同铃兰所说的,华陽静是个相当独特的人,不仅独特,甚至让我感觉有些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仿佛就是特地为了别人而活着的一个人,一直都在尽自己的全力默默帮助着别人。
我喜欢着这样的华陽静。
喜欢着一直会去不顾自己去帮助着别人的他,但是我却自私地想要把这份温柔纳为己有,让他只为着自己而拼命,成为他唯一能够付出温柔的对象。
不过,这似乎还为时过早吧。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双方的想法,那么我给你一个建议吧,露娜。”
“嗯?”
“从今天起,露娜要不要住在这里?”
“啊……哎?”
“只有一个人的家是很无趣的吧,而且在这里也能够更多地与静君接触哦。”
“可是……为什么铃兰你要这么做?我们的话……”
“不要误解了哦,我可并不是要帮助我的对手,我只是想要在一个公平的条件下决胜负呢,当然我可有着绝对不会输给你的自信哦!”
“……”
或许比起华陽静,铃兰是个更加奇怪的家伙吧。
“嗯……那么我就接受你的建议吧,谢谢你……铃兰。”
“那么我就再说一次,欢迎你成为这个家的一员哦,露娜。”
就这样,铃兰的家成为了我的第二个家。
这里有着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连种族都与我不同,但是却让我感到相当温馨的家人。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并不会就此放弃我的那份自私。
我不会放弃华陽静,也不会放弃我那来之不易的幸福。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伸出手第一次打开了我的新家门。
门里不存在外面世界的孤单,因为这里有着关心着我的人,也有我所喜欢的人。
所以,从这一刻打开门的刹那。
我的新生活。
——开始了
ST.NEW STORY
二零零九年·东欧——
——真是糟糕的天气。虽然我很想要这么说,但是总觉得似乎和某人的尾声台词重复了,所以在这里还是换个最后收尾的华丽台词吧。
首先声明下:我喜欢华丽的东西,无论是称号还是武器,亦或者是做法都是越华丽的越好,自然在这次的任务中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真是麻烦呢……我第一次对我的使命有着这样的想法,按照原本的做法明明直接找到后杀死就可以了,如今却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调查着目标的资料——柯特瓦尔·莱茵。嘛嘛嘛,这个就是此次目标的名字。虽然说找到这个目标并且杀掉对于我这个经验十足的吸血鬼猎人而言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然而这次我却以新习惯来办事,这不禁让我对“猎杀”这个行为的准备工作感到无比的厌烦。
唔唔唔!真是太麻烦了啦!
在内心深处痛苦高喊的我,无奈地苦笑着走向我的目标——名为柯特瓦尔·莱茵的男子。
从外表看柯特瓦尔·莱茵与一般的男性无异——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即使是身为连续杀人犯的吸血鬼,外表也肯定和人类是一样的啦,明知这一点我却依旧对自己嘲笑着。
“哟哟哟~大叔你就是‘柯特瓦尔·莱茵’吧。”
早就发现了我存在的男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怎么?找我有什么事么……”
“嘛嘛嘛~当然是有事的啦,我可是来专门找你的哦!不过请放心,我并不是什么警察哦,那种高尚的工作可不适合我呢,对于我而言只有猎杀才是最擅长的哦~”
“那么是私家侦探么?”
“嘛嘛嘛~差不多啦。”
“呵呵……不管你警察还是私家侦探,你直到我是谁吗?”
“嗯嗯嗯~我可就是为了专程确认这点才来找你的哦,虽然我认为这样做真的很麻烦,不过拜某个笨蛋小弟所赐我也算是改变了一下我的工作习惯吧……”
我依旧带着笑容,向眼前变得警惕的大叔问道:
“你就是柯特瓦尔·莱茵吧,在这一周内杀了五个人的连续杀人犯,没错吧~”
“呵呵……呵呵呵呵……”
被我作为目标的男子听后放声大笑。
“难道现在的私家侦探都流行先把犯人的罪行都说出来再抓吗?你电影看多了?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加难看吗?”
“嘛嘛嘛~电影我可是最喜欢看咯!特别是私家侦探的悬疑类型可是我最最最喜欢的类型哦~”
为了强调是非常喜欢,我特地把“最”这个字重复了三次。
“而且那种抓犯人时的帅气场景我很早就想要体验一次了呢~怎么样?大叔能不能配合我一下呐~”
“呵呵呵呵……如果你办得到的话就来试试看吧。啊!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侦探先生,我除了是连续杀人犯之外,还是吸血鬼哦!”
“哇哇哇~好可怕!吸血鬼耶!”
“切,知道了就早点去死吧。”
男子带着大笑拔出了暗藏在腰际的短刀,然后以常人肉眼看不清的迅捷速度向我笔直冲过来。
“哇啊啊~这可真是……”
——噗!
锋利的刀刃刺入我的胸口。
那种皮肤与肌肉被撕开的感觉真是每次都让我欲罢不能呢,不过和之前那个小猫咪想必,这种程度的厮杀只是游戏而已。
“怎么样?侦探先生,舒服地说不出话了吧!”
“……”
“早点死掉去见上帝吧!哈哈哈哈……”
“……唔唔唔,那个……”
“哎?怎么?还有遗言么?就让你把遗言说完再死吧。”
“……唔唔唔,谢谢。那个……”
我以胸口被插着刀的糟糕姿态,苦笑着把那句向某位笨蛋小弟偷学来的帅气台词加上“她”的风格说了出来。
“咳咳……呐呐呐,你……总算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了。而且……”
“呃!?”
“——我,可是吸血鬼猎人哦!”
我脸上痛苦的神色瞬间变成了讽刺的笑容。
藏在腰际的银质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我面前的男子,锋利的刀刃如同他刺向我那样——刺入了没有丝毫防备的胸口。而他只是吃惊地颤抖了几下后,就在我的面前话化为了灰烬。
就连遗言都没有机会说。
这种死法,真的是太不华丽。
如此叹息的我拔出了插在我胸口的普通短刀。
真是的!早这么做不就行了嘛,从一开始就直接猎杀还是最简单直接的做法呢。
不过这种经过调查再正面对抗的笨蛋举动,也不太坏呢,至少那个笨蛋小弟可是不会后悔呢。换做是我亲自来用还真是麻烦地不想用第二次呐!
一边在夜幕下叹息我的笨蛋做法,一边把我的武器收回刀鞘之内。
“嘛嘛嘛~这样的话,就是第十四只猎物呢!”
在结束了任务准备随便找家酒吧喝上一杯为自己庆祝的同时,我回想起了在那座偏远的东方小城里,与笨蛋小弟和吸血鬼公主的那次闹剧——没错,称之为闹剧实在是太恰当不过了!在那次的事件中我收获了我的第十三只猎物。
我的第十三只猎物就是名为“鸦”的吸血鬼。
现在那个吸血鬼公主和那个笨蛋小弟一起,或许现在正过着幸福的校园生活吧。真是让人羡慕加嫉妒呢~要不要找个机会再去拜访一下那两位呢?嘛嘛嘛……感觉再会的话还是会被笨蛋小弟给打的七零八落吧,说不定还会遭到笨蛋小弟和吸血鬼公主的合体攻击呢……说笑的,那个终生难忘的地方我可真是不想要再去第二次了!
在哪里,我选择了死亡。
只不过却被善良的吸血鬼公主就救下了。
本应该死在那里的我,现在作为吸血鬼猎人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时失去了所有生存意义的我早就已经无所谓死亡了,但是他们却给予了活下去的机会。
嘛……姑且还是就这样活着寻找下我新的生存意义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向着漆黑的夜幕轻声问到。
“呐,妮娜……在天空另一边的你,现在正在看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