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斜射下的光芒,在夏日的蝉鸣声中将教会朝东的一侧点亮。
“所谓治疗术,就是将魔法覆盖在伤口上增以强肌肉的活性,无论是什么印痕都可以使用,只不过自然系印痕的效果要相对好一些……”
布罗林老师站在讲台上,清晰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
铅笔正在灵活的手指间反复转动,我望向窗外的目光逐渐模糊起来,像是记忆中那个被各种颜色随意铺成的世界——
随着身体急速坠下,失重感从脚下传来。隐约可以看见周围蔚蓝的甬道,这种感觉持续了许久,直到陷进一片柔软。
在仰视天空中幻如星夜的远景和闪烁着的大块光亮。
忽然,一双嵌在闪亮清泉中的鲜红宝石挡住了的视线。脸颊上传来被羽毛拂过的感觉,我挣扎着抬起头。
“干什么啊?”
对方伸出模糊光影间的纤细手指,摸了摸被撞疼的下巴。
而我则被额头传来的疼痛压到在地。
“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
我对上那白皙面庞中眸子的寂静与幽深,加重了语气反问回去。
“我吗……在看你。”
轻盈的声音带有一丝疑问与不确信。她搂起从我脸上滑下去的发丝,露出了藏在栗色头发中的尖细耳朵。
静静躺在舒服无比的枕头上,我开始打量起周围。
女人的……脸?经过漫长的坠落时间,说实话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从那种高度落到地面……
地面,是格外柔软的枕头,而女人的脸和头发悬在我头上。这么说来……
“膝枕!?”
统合了少量却过于沉重的情报,我的大脑一时不堪重负,将结论丝毫不加修饰地报告出来。
“答对了。”
她吐了下舌头,脸庞离开我的视线。
出现了!女孩子道歉的动作中排行第二。只要做出吐舌头的动作,大部分男生都会原谅你,至少那一颗融化的心会放松戒备。
但是,本身没有犯错,却要用这样的方法应对我,真是狡猾啊。
说话时要坦诚地面对对方,这是基本的礼节。本想将头转到可以看清对方侧脸的位置,却被高耸的山峰挡住视线。
“咳咳,你是魔法台上的光芒吗?”
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我急忙用不得了的速度转过视线。避免一时失控做出不得了的事情。
“姐姐叫塞娅斯,在你们这里一直使用这个名字哦。”
语气不太对劲,神色也跟刚刚娇憨的形象对不上,这就是另一个……人格?不,怎么看都不像人。
无法在这让人沦陷的枕头上驻足太久,我支起身子,后退两步后坐在塞娅斯对面。
失重感、冰冷,一切感觉都很清晰,唯独坠落到地面没有疼痛。
这个女人一直清醒着,也就是说,是因为我正好落在她的腿上,才有了现在这一幕吗?
暂时不管事情的发展,先要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才对。既然她承认了自己是魔法台上的光芒,那这里应该离教堂不远才对,难道是遗迹之类的地方吗?
“这是哪啊……我刚才好像失去意识了,到底怎么回事?”
“啊啦,着急的番尼真可爱呢。刚刚啊,姐姐暂时借用了你的身体,而我们在……”
说到关键的地方,她用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