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维离开忘忧宫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次的事件有很多疑点,比如昏迷几个月的维克多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约瑟芬妮的行程是临时安排的,基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路上会有人提前埋伏,恰巧女皇亲卫队的人又都不在身边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的像有人故意为之。
她准备立刻召开一个内阁紧急会议,既然女皇没办法亲自出席,那只能她这个首相全权负责了。
“雷奥妮,直接去国会大厦,另外通知各内阁成员临时开会。”
丽维目光如炬,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弄清楚的。
另一边索菲亚也在求她的祖母动用家族的力量寻找维克多,顺便调查这件事。
因为虽然伊洛娜宰相已经下台,但家族里其他族员仍在原职,其中不乏内阁中一些重要的职务。
想要把整个伊洛娜家族连根拔起,恐怕现在的约瑟芬妮还没有这个能力。
“不可能,为了救一个男人而大动干戈,这是我不能允许的。”
伊洛娜虽然十分宠爱她的孙女索菲亚,并有意培养她做自己的接班人,但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顺着索菲亚的意思来。
“我最最最爱的祖母真的忍心让我失去未来的伴侣吗?”索菲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想拥入怀中安慰她。
“唉,我亲爱的孙女,你为什么会看上他呢?”伊洛娜有些无奈,她的孙女看上谁都好办,唯独这个维克多不行。
帝王家的王子通常都会被安排一个政治联姻,好一点可能会嫁给国内权臣,差的话很可能会嫁到国外,当做两国友好的象征。
伊洛娜家族已经和王室闹得不愉快了,约瑟芬妮是不会把维克多这么好一个棋子浪费在索菲亚身上的。
“哎呀祖母,我就是喜欢维克多哥哥嘛,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索菲亚继续撒娇卖萌。
“索菲亚你不要怪我说话直,在你这种年纪,根本不懂得爱是什么东西,这里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
伊洛娜怔怔地看着索菲亚,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渐渐浮现在眼前......
她年轻时也曾和索菲亚一样啊,只不过,她最终选择了所谓的顾全大局。
自己年轻时的遗憾不能再让自己的孙女经历。
“祖母?”索菲亚被伊洛娜犀利的眼神盯得发毛,轻轻呼喊伊洛娜,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不过只有这一次,你也知道我已经不是帝国的首相了,如果管的太多会被人说闲话的。”伊洛娜沉声道。
这是她能为索菲亚的幸福做的最后一件事,剩下的就要靠索菲亚自己去争取了,毕竟她的对手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嘻嘻嘻,谢谢祖母,最爱你啦!”索菲亚高兴得抱着伊洛娜的脸颊吧唧亲了一下。
“我看你最爱的是你的维克多哥哥吧。”伊洛娜没好气道。
“嘿嘿,不一样不一样。”
......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床上缠着半个身子绷带的美少年猛然惊醒,还是似曾相识的哲学三连。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清香,让阿德勒有些飘飘然。
他环顾四周,精致的欧式大床,手工编织的挂毯,雍容华贵的窗帘,迷离的水晶烛台,镶着金边的陶瓷用具。家具与墙、顶、地融为一体,散发高级的雍容和底蕴,恰到好处的浅棕色框线,
增添了视觉的层次与空间感,让身处其中的人仿佛置身仙境。
难道是我生前为帝国的事业兢兢业业,死后让我做鬼也风流?
阿德勒在想桃子恰。
刚想起身,一阵剧痛便席卷阿德勒全身,他看了看自己,腹部以上,颈部以下几乎缠满了绷带。
法克,居然不是天堂,嘶~
连转个身都能扯动伤口,自己这是又中了几枪啊。
阿德勒试图回想当时的情况,发现他只能回忆起他中了狙击手两枪而昏迷,其他的都没有一点印象了。
难道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我的救命恩人的家世还不错啊,就这个房间配置,至少得是侯爵才能装点得起。
虽是这样,阿德勒还是觉得自己挺惨的,两次醒来都是有点大病,第二次干脆直接躺平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慢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