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天空刚刚拂晓,南家的公鸡就开始打鸣。
“嗯……”舒坦的伸了个懒腰,南怀玉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
下床蹦了两蹦,南怀玉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蛋,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可容姐的药还真管用。
敷了药,睡一觉,那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迈开大腿又能上楼了。
药王谷,不愧是江湖当中数一数二的医道圣地。
对着镜子,南怀玉自怜自爱的摩挲着脸蛋儿,喃喃自语道,“天呐,这世上为何会有这般完美的人。”
“呕……”
“什么人?!”转过头去,南怀玉望见茶几上果盘里蹲着的那只大肥耗子,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好呀!你偷吃少爷的桂花糕也就算了,你还敢吐出来。怪不得名列四害呢,你知道浪费粮食是多可耻的行为吗!”
张牙舞爪的冲着耗子扑了过去,可白耗子多机灵呀,一个闪身,就从南怀玉的胳肢窝下面跑开,吱吱吱的叫着就钻进了南怀玉的床底。
俯下身子拿手向床底下探,南怀玉暴怒道,“你给少爷出来!”
耗子怎么可能如了南怀玉的意?
浑身炸毛,耗子龇牙咧嘴的嚎叫着,“吱吱吱!”
作为南家的少爷,南怀玉的床自然是极大地,耗子不出来,南怀玉还真就奈何不得它。
耗子也吃准了这一点,见南怀玉探了半天都不得进展,白耗子的绿豆小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你看什么看!”耗子的眼神自然逃不脱南怀玉的眼睛,四少爷骂道,“信不信老子把床掀了?”
丝毫不理会南怀玉的威胁,耗子乐得胡子打颤,玩性大起的它,冲着南怀玉崛起屁股,后腿一抬,滋的一下飚出一管尿来。
来不及收手,四少爷被他尿了一袖子!
“死耗子!!!”南怀玉无能狂怒,“我今天非得把你手撕活剥了!”
两只手托在床板上,南四郎仰天大吼道,“给我起!!!”
啪!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南惜若探头进来正好瞧见和床板较劲儿的弟弟。
她不由纳闷道,“怀玉,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呢?”
被姐姐这么一吓,南怀玉刚提上来的劲儿猛地泄了一半,手掌一沉,南怀玉脸色陡然从红转青。
“啊!!!”一声长嚎,南怀玉捂着腹部痛苦倒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二姐赶忙上前察看,一面帮他揉着肚子缓解疼痛,一面还又好气又好笑的责怪道,“你说你,一大清早的,你和床板置什么气呐?这下可好,岔气了吧?”
咻的一下。
瞅准了南怀玉倒地的时机,肥耗子一溜烟的小跑着出了门,末了还不忘回头留给南怀玉一个高手寂寞的深刻眼神。
南怀玉气的哇哇大叫,不顾抽痛的腹部,他指着门槛儿大叫,“惜若姐,耗子!耗子!”
“耗子?”南惜若回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哪儿有什么耗子?”
“跑了!”南四郎骂道,“我一起床就看见它在吃我的桂花糕,我非得弄死这畜生不可。”
“嗨!”南惜若翻了个白眼,“你大它小,你和它犯什么驴?再说了,你不是不爱吃桂花糕吗?要论和它有深仇大恨的,你寻霜姐那饕餮应当排第一个才是,你小子还得后边儿待着去。”
“我……”
“行了行了,顺顺气,一大早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这大伤初愈的,得注意着点儿。”
还想着和姐姐分辩,可想了一下,南怀玉一名嘴唇只得作罢。
一肚子的憋屈他都没处说,他总不能把昨日里在地窖里的遭遇告诉二姐不是?
让人知道他被只耗子耍了,那他南怀玉的脸还要不要的了?
四少爷是个体面人。
什么叫体面人?
没别的,就是好个面儿!
打碎了牙,那也得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