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南怀玉像是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随手拦住了一位路人,南怀玉凑上前去一拍他的肩膀,问道,“这位大哥,你见过猫吗?”
“哈?”路人回过头来,“当然见过。”
“我不是说什么猫都行,是那个……”说到这儿,南怀玉看清了路人的样貌,不由语气一顿。
这人长得与他不甚相似,鹰钩鼻深眼窝就连眼睛都是暗蓝的,一瞧就是个洋人。
心里犯着嘀咕着,南怀玉暗道,“这一天一夜的工夫,她们是跑了多远,怎么随手扒拉一个过路的都是洋人呢?”
“小哥?”见南怀玉不说话,路人反问道,“腻怎么不硕了?”
洋人就是洋人,开口都是一嘴的羊毛味儿,要不是南怀玉理解能力强,他俩就只能干瞪眼了。
哈哈一笑,南怀玉摸着后脑勺道,“我要找的那个猫呀,不是一般的猫,它嘴里叼着只耗子?”
“叼着个house?”洋人愣道,“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舔狗不得house吗?难道猫就可以?”
“什么乱七八糟的!”南怀玉道,“和舔狗没有关系,这里面只有猫的事儿。”
突然想起他可能是不懂中原的俚语,南怀玉改口道,“我说的耗子,就是老鼠。你有没有见着一只猫,叼着个白老鼠从这里跑过去了?”
“这个缺是没有见到过。”洋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没有能帮到腻。”
“没事没事。”南怀玉摆手道,“没碰上就算了,我自己再找找吧。”
转过身,南怀玉向前迈步就要走。
见他要走,那洋人忽的将他拦住,“欸!小哥,我也想和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
“一个叫蓝海絮的人。”
“蓝海絮?”南怀玉皱眉道,“怎么这名字听起来这么奇怪,你没把人名字念错吧?”
“不好意思,我的中原话不是很彪准。”从怀里掏出幅画像,洋人道,“这上面有他的名字,腻看看认不认识。”
“我看看。”
展开画像,熟悉的面孔映入南怀玉的眼帘,下面三个大字赫然写的是‘南怀玉’。
心里咯噔一下,南怀玉不动声色的把画像卷了起来,问道,“喔,南怀玉呀,这人我不认识。”
“好吧。”眉眼中露出些许失望之情,洋人将画像塞进袖筒里道,“那打扰腻了。”
“你们找他干什么呀?”南怀玉旁敲侧击的开着玩笑,“该不会是这小子差了你的钱,来讨债的吧?”
“这倒不是。”洋人道,“这个蓝海絮是个绑匪,绑了我们大哥的妹妹,我们是来找他算账的。”
“绑了你们大哥的妹妹?”
心里犯虚,南怀玉心中暗念道,“这洋鬼子说的不会是珈蓝吧?”
这么说来……
望着他的鹰钩鼻和深眼窝,南怀玉的心中,这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拜火教的人?!
“唉呀,那这家伙可真是该死。”额前微微出汗,南怀玉拱手抱拳道,“兄弟我实在是不认识这人,就不耽误你找寻了。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嗯,那就由远再会。”洋人也点头回礼。
迈开步子,南怀玉调头就走,头也不回一下。
望着南怀玉的背影,洋人喃喃自语道,“中土还是有好人的呀,怎么大家都说中土人不可信任呢?”
“巴赫拉姆,你这里有什么进展吗?”
“沙普尔,城东那边搜完了?”洋人巴赫拉姆回头看向同伴,“我这里还是毫无发现。”
无奈的一抿嘴,巴赫拉姆补充道,“而且我刚来中土没多久,看着中土人都是一个模样,你们让我靠着图画认人实在是太难了。”
同伴沙普尔走到跟前,盯着南怀玉的背影皱眉道,“刚才和你说话那人是谁?”
“是个过路的。”巴赫拉姆笑道,“我向他问人呢,他也没见过这个什么蓝海絮。”
“你疯了?!”沙普尔惊怒交加道,“中土人心叵测,你随随便便就把咱们要干的事情同人说了,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怎么可能那么巧?”巴赫拉姆不以为然道,“随便揪着个人就是和蓝海絮相关的,那也太巧了吧?”
“中土有句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沙普尔袖子一震,手掌下弹出一柄袖剑,“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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