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个武功都能教歪来?!”南怀玉瞪眼道,“有没有点儿谱?”
“你小子话怎么这么多?”通心玉恼羞成怒道,“这放在外头,多少人求我我都不教的。你小子还挑三拣四,爱学不学!”
“少爷我还真就不学了。”南怀玉道,“打的这么慢都能出错,得亏我没记住,要是记住了。给我这儿一顿练,可就走火入魔了!你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教你武功还这么多屁话,那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我不管了。”
语罢,脑海中,咚的一声,通心玉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再也不见踪迹。
“自个儿没教好,反倒是对我发起火来了?”南四郎哼了声道,“惯得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还以为自己多大个人物呢。”
说着,四少爷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地洞口处的光线愈发黯淡,清冷的风儿灌进来,冻得他浑身直打哆嗦。
珈叶等人押他过来时,将他的双眼用黑巾蒙住,因而南怀玉也不知道自己现今身在何处。
眼下一天未归,姐姐们应当已经猜测出自己被人绑了票,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过来救援。
就算她们愿意拿珈蓝作为人质交换,可珈叶真的会履行君子之约,将他放回去吗?
看拜火教的邪道做派,珈叶不像是这么大度的人。
与其求人,不如求己。
坐以待毙,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到底应当如何逃出去呢?
低头望着手脚上的镣铐,南怀玉头疼道,“当务之急,还是先得把这东西弄开。”
“吱吱。”
黑暗之中,熟悉的叫声引起了南怀玉的注意。
白耗子就蹲坐在南怀玉的对面,两只眼饿的发绿,它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南怀玉身前的两颗肉包子,那是拜火教徒留给他的夜宵。
“你这死耗子,我都快死了,你还惦记着我的这点儿口粮……”南怀玉眼睛一瞪,将耗子吓得拔腿就跑。
忽的,南怀玉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等等!”
耗子疑惑的回头望了他一眼。
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南怀玉开口道,“我问你,惜若姐送我的那件玉琅袍是你吃的?”
做贼心虚,白耗子连连摆动爪子表示否认,“吱吱。”
“是你吃的也没事,我就是求个真相。”南怀玉接道,“惜若姐说那玉琅袍坚韧无比寻常刀兵都无法刺入,你能吃的下,那说明你小子牙口不错呐。”
手掌向前一伸,南怀玉指了指手镣脚镣,说道,“你过来试试,要是能把这两样儿东西弄开,那我就是把包子送给你吃了又能如何。”
半信半疑的,耗子向前迈了一步,又向后退了一步。
它可还记得南怀玉先前对它做过的事,一想起竹园那日,耗子就觉得嘴巴疼。
“唉呀,你放心,我没骗你。”南怀玉继续劝诱道,“我南怀玉那也是观海城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我说给你吃,那就是给你吃。只要你能把这镣铐咬断,不但今天有包子吃,以后也有。”
有些犹豫,小耗子揪了揪胡子,似乎是在沉思。
见它心动,南怀玉趁热打铁道,“做耗子是没有前途的,不如跟我混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自是少不了你的。不但不少你吃穿,少爷再给你讨上一窝如花似玉的母老鼠,你看如何?”
一听见‘母耗子’三个字,白老鼠忽的一抬头,粉红色的小鼻子皱了皱,它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冲着南怀玉叫了两声,“吱吱!”
“啥?”南怀玉愣道,“要松鼠?”
“吱?”见南怀玉犹豫,耗子扭头就走。
“别!”出声喊它,南怀玉一脸的豪气,“别松鼠了,我给你上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