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圆空松口,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南惜若长出一口气,笑着道,“圆空大师不愧是佛门高僧,悲天悯人,拎的清是非曲直。舍小我,为大我,这才是佛门的真谛呀。”
“南施主过奖了。”拍了拍南怀玉的肩膀,圆空叹道,“我早就知道有一天师弟会踏出佛门普度众生,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说来惭愧,常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我却曾怀疑师父对圆寂师弟的称赞是否过誉。但今时今日,我终于明白了,师父他老人家非是信口雌黄,师弟的成长速度真的令人咂舌!”
听见圆空如此称赞弟弟,南惜若的心里和吃了蜜一样甜,笑着将弟弟搂在怀里,南惜若道,“我这弟弟,就是练武不行,其他的,什么都行。不过练武不行也不打紧了,等到了药王谷,让你可容姐给你好好瞧瞧,必然要定出这病根到底是出在哪里。”
“阿弥陀佛。”没有回应姐姐的话,南怀玉睁开眼睛,他的眸子里满是慈悲,“南施主,贫僧并无愿望与你们前往药王谷。”
南惜若的笑容一僵,沉下头直视南怀玉道,“你叫我什么?”
“贫僧乃是佛门中人,自然应当称呼姑娘为南施主。”
唰的一下脸就黑了,南惜若道,“怀玉,你这是不准备拿我当姐姐看了?”
“自三位施主决意将我送入枯禅寺为僧后,贫僧就已经斩断红尘牵挂。”眼眸中平静的像是无波的瀚海,南怀玉念道,“人若有缘,一切皆缘。如若无缘,一切成空。”
长叹一口气,南怀玉合目缓声道,“贫僧与三位施主的缘分尽了。”
觉得弟弟是在骗她,可看见南怀玉眼中那可怕的平静,南惜若又觉得弟弟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南惜若愣了半晌,复又上前一步抱住盘坐在地的弟弟,“怀玉,你别说瞎话。你练武的毛病又不是不能治,咱们马上就去药王谷了,你别灰心。”
“阿弥陀佛。”南怀玉睁眼,一动不动道,“南施主,尘缘纷杂,何必纠结?贫僧已经悟道,比起体会佛法,不能练武又算得了什么呢?施主,你这是着相了。”
“怀玉,你别吓我啊。”两手托着弟弟的脸颊,南惜若焦急道,“你该不会真的想出家吧?”
“施主玩笑。”轻轻一笑,南怀玉道,“贫僧剃度已有七日了。”
“没和你商量就把你送过来是我们不对,可你也不能这样吓你姐姐呀!”拿不准他的脉,南惜若一脸的急色,“送你入枯禅寺,还不是想要保你周全吗?你也看到了,抢《通脉洗髓经》的到底有多少人,你这小身板去了,万一有点闪失,让我们怎么和爹交代?”
“所以呢?”南怀玉微笑问道。
“所以……”
南惜若一愣。
她这才想起弟弟在枯禅寺也没少遭罪,甚至差点还被珈叶等人劫走。
望着姐姐愣住的脸,南怀玉合目念道,“命中劫数,当有总会有的,当无还是无。就像是贫僧方才所说,人若有缘,一切皆缘。如若无缘,一切成空。阿弥陀佛,南施主,我与你们缘分已断,何必强求?”
见着南怀玉这副软硬不吃的架势,南惜若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南怀玉,这才当了几天和尚,肚子里哪儿来的这么多花花肠子?我不稀得说你就算了,老**戴胸罩,你还一套又一套了!”
一脸的云淡风轻,南怀玉丝毫不受姐姐话语的干扰,只是平静的笑着,“万物皆是虚妄,施主看淡就好。”
“怎么了?干什么了又,外面吵吵闹闹的?”
说着话,南可容搀扶着姐姐南寻霜从迈过门槛。
南惜若一翻白眼,冲着妹妹说道,“你别问我,你问他!”
“呀!怀玉,你醒了?”见了弟弟,南可容笑嘻嘻的凑了上去,“怎么样?这段日子在寺里过得还好吧?”
“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南怀玉只是微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即是不好,不好即是好。”
一旁,圆空老和尚目露欣赏之色,双手合十点头念道,“阿弥陀佛,师弟所言极是。”
被弟弟这莫名其妙的佛语弄得一头雾水,南可容愣着望向南惜若,问道,“这……几天没见,这是怎么了?”
哼了一声,南惜若一挑眉毛道,“你弟弟出息了,现在认准了就要在枯禅寺当和尚,不还俗了。”
“啊?!”南可容闻言,一下子就傻眼了,“怀玉,你可别说胡话啊!”
“非是胡话。”南怀玉道,“这是贫僧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让我瞧瞧。”一直从旁观望弟弟的南寻霜忽的开口,“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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