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医仙回宗了!”
“啊!什么?医仙回来了?”
客人们正向外迈步呢,忽的一声‘晴天霹雳’,医仙南可容回宗的消息登时在他们当中炸开了锅。
“小兄弟,你没骗我们吧?”
“是呀,该不会是你们药王谷为了挽留客人,编出来的瞎话吧?”
前来传信的弟子见他们质疑,不由气道,“我骗你们作甚?南师姐已至山门,这时候正往迎客厅来呢,不信自己去看。”
“你们这一二个全是没辙的,说不准里头还混着几个没谱的。眼见为实,我看看。”
说着,就有客人踮脚向外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客人们纷纷喜道,“真的!你们看,前面那八抬大轿,如此阵仗,定是医仙回谷。”
王郡丞闻言,赶忙吩咐下人道,“快快快!扶老夫起身,我这病可是不能再拖了,快扶我去医仙轿前,让她帮忙看看。”
“欸!别走啊!”梅喆急道,“我有辙,真有辙啊!”
压根理都不理他,一群人乌泱泱的便冲着轿子去了,徒留梅大师兄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南……南可容!”梅大师兄双拳紧握,留下了不争气的眼泪,“我和你没完!”
梅大师兄猛男落泪,客人们则是各个生龙活虎。
抬轿子的弟子们见了一帮人火急火燎的朝着他们这里疾奔,还以为要干什么呢。
一个个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拔刀出剑,大声喝止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打家劫舍打到我药王谷头上,你们不要命了?”
“不是打家劫舍。”王郡丞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我等在此恭候医仙多时,眼见医仙姑娘回山,情绪激动以至如此。还请医仙姑娘发发慈悲,治治我这老腰吧,老夫真的快顶不住了。”
“阿弥陀佛。”轻飘飘的,轿子中传来一句禅语。
光头钻出轿子,身披紫金袈裟的小和尚含笑点头道,“人世乃苦海,早死早超生,诸位看淡就好。”
王郡丞本就疼的龇牙咧嘴的,这时候钻出个和尚还说些这个丧气话,可是把他气得直咬牙,“哪里来的贼秃,满嘴胡言!”
“哎呀!这不是枯禅寺的圆寂大师吗?”人群中,有人将南怀玉给认出来了,“圆寂大师,那日你与胡僧辩法时,我就在现场,您还记得我吗?”
“圆寂大师?我也信佛,枯禅寺我也去过,但没听说过有法号圆寂的高僧呀。”
“你知道什么,圆寂大师乃是梦鸿禅师的亲传弟子,以往一直隐居修行,直到上个月里才真正入世。”
“对!你肯定不是我们扬州人,但凡是我们扬州本地人,都知道大师始一出山便在辩佛中大胜天竺僧人,可是涨了我中土大乘佛教的脸面!”
“真这么厉害?”
“可不是吗,你也不看看大师是谁的弟子,圣僧‘梦鸿’的传人,那还能有假?”
客人们的议论声听的王郡丞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他本以为这是哪里的野和尚,没想到居然是佛教领袖梦鸿的弟子。
梦鸿,虽然是个僧人,但在朝野中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大夏王朝钦封的护国法师,那是开玩笑的事情?
一脚踢在了铁板上,王郡丞那是腰也疼脸也疼,忍着痛还要给南怀玉赔不是,“王某一介俗人,语言粗俗,还望大师勿怪。”
“不怪不怪。”南怀玉微笑道,“我枯禅寺的和尚,向来是不记仇的。”
说话间,他的身后,又有人从轿子里钻了出来。
“怀玉,吵吵闹闹的,外面干什么呢?”说话的,是二姐南惜若。
见了是个女子,和回忆中医仙的画像对了对,王郡丞喜道,“您是医仙?”
撇了撇嘴,南惜若摇头,“不是。”
“不是?”王郡丞一下子傻了眼。
“外面干嘛呢?”南寻霜也钻了出来,“好吵呀,还让不让人安心吃午饭了。”
王郡丞又指着南寻霜大喊,“您是医仙?!”
“得了吧。”南惜若捂着嘴小声笑了句,“她是食神。”
南寻霜也不反驳,只是啃着手里的大梨,瞧着一帮拄着拐弓着背的老头老太太们觉得新奇。
南可容也钻了出来,“几位找我作甚?”
连错两次,王郡丞笃定道,“那您一定是医仙吧?”
南可容含笑点头道,“对,我是,诸位是来治病的客人吗?”
“我们恭候您的大驾多时了。”
“我可是付了万两纹银请您治病呢,您可千万不能放了鸽子。”
啪!
南寻霜手里的梨掉了。
盯着说话的那人,南寻霜问道,“你付了多少钱?”
被她灼热的眼神看的瘆得慌,那人战战兢兢道,“一、一万两……”
南可容笑着说道,“感谢大家信任,我这就……唔……”
话说了一半,南可容的嘴被南寻霜给堵上了。
“寻霜姐,你干什么?”南可容怒道,“人家等我这么久了,我得给人家瞧病!”
“你是医仙?”南寻霜问道。
“当然了。”南可容道。
“不。”南寻霜忽的摇了摇头,“你不是。”
“那谁是?”南可容愣道。
一把抢过妹妹的药箱,南寻霜拍了拍胸脯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