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月后
有些时候,嗯,很多的时候,大抵上是一个人独处,一个人独处外加散步行走的过程中。
这些时候,都会想一些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不过因为自身的记忆问题,很多时候,都只能思考同一个问题,
思考突然浮现早脑子中的,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没有忘记,反而会记起的事情。
似乎已经是一年前左右的事情了。
这便是最近思考的内容。
只要想起来,便会非常的清晰,如同放映中的电影一样,占据了至少1/4个大脑般的清晰,清楚。
最近经常被大小姐吵嚷着,‘喂,阿一,你好歹自己要去找地方住了哦,像这样一直住在医院里可是不行的哦’,这样。
所以,现在是在寻找住所的过程中。
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最近思考的问题。
曾经,也就是还身处那个最终流放了我的地方的时期。
似乎认识这么一位大姐姐。
悠久 久遠,‘重復往返’循環循環的悠久 久遠,似乎是这样一个名字的有趣的大姐。如果从设定的年龄上看,对方的确是大我两岁的大姐姐。
“设定呢,还真是风趣的说法啊。”
不苟言笑的少女,
杂乱散发的少女,
灰褐色瞳孔的少女,
喜爱小动物,尤其是猫的少女。
似乎是这么说过的吧。
——你真的认为故事是有结局的吗。
——你真的认为物语是有终结的吗。
——你认为所谓结局,所谓终结,所谓终点,所谓最后,所谓最终,所谓终局,所谓终极,所谓最末,所谓末端,所谓末尾,所谓终末,这一切的一切,是存在的吗。
——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啊,因为循环往复的螺旋便是整个世界啊。
——都不过是开端前的奠基罢了,不过是新生的前奏罢了。
——就像是生命消失般,新的生命总会诞生;行星被毁灭,总会有新的行星诞生;银河被毁灭,终究有新的星系出现;即便是大宇宙被消灭,被消亡,恒久的时间也是不会消失的吧。终究,会有着物语的,故事的撰写者吧。
——就像是戏言一样呢。
她曾经这么和我说过呢,一脸悠闲无聊的,仿佛无论去做什么都没有意义般,却玩弄着小猫,晒着冬日午后的阳光。
明明属性是少女,明明不过比我只大了数岁。
却像是年过古稀,看透一切,安逸的老人般。
温柔善良的少女,
造型随意的少女,
看着一切,却有什么都没有去看的少女,
戏弄小动物,尤其是猫的少女。
——循环着的循环便是没有终点的悠久,久远。
——咱,在下,本小姐,一直都在看着呢,看着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没有终点,全是终点,没有开始,全是开始。
便是这么说着,便是这么说着。
回忆暂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远远的离开了根据地的医院。
面前的,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栋,虽然造型古旧,但从材质而言,却是新建的建筑。
“骨……古董……古董公寓是吗。”
这么说,从造型上而言,的确是公寓呢。
四层,每层四间,每间的大小……嗯,应该在三塌塌米大小左右。毕竟没有进屋去看,所以只能说是估算值吧。
啊啊,挺不错的呢。
真的,嗯,挺不错的呢。
要不要,
要不要就在这儿住下来呢,虽然看上去才建好呢。
如此想着,如此思考着。
……
……
……
锋利的飞行道具完全是贴着右脸颊飞驰而过的。
冰冷的刃器,贴着脸飞过去,正中写着‘古董公寓’四个字的木牌上。
贴着脸吗……似乎不是这样呢,因为,似乎,好像有些温热的液体沿着右脸颊流了下来呢。
啊啊,这究竟又是什么状况呢。
走在人生的道路上偶遇杀人鬼吗,不会这么巧的吧。
简直就像是一直ROLL点都是九十九点,突然人品爆发出现了一百满点这种情况。
应该不会吧,这种情况。
“嘎哈哈,嗯,投歪掉了呢,虽然涅的小刀抓在手上很顺手,但是投掷这种行为果然不适合我呢。喂,前面的小哥,真是万分的抱歉了,没能一次性将你杀掉哦,刚才那下,很痛的吧。”
一开口便否定掉我所有的假设,喂,有没有搞错呢。这种事,我居然又遇上了吗。
回过头,‘嘎哈哈’的笑着的‘那家伙’在不远处,盯着我。
果真是缘分吗,而且还是孽缘吗。
面前的家伙,喂,不论我怎么逃,还是追来了吗,你们可真是有耐力呢,可真是有毅力呢,真是值得嘉奖呢。
“嘎哈哈,虽然没有命中第一次攻击,但是收割小哥性命的事,已经确定下来了哦。虽然本队基本全灭,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后来者而言,‘敌对者,杀戮目标,是绝对不能留下活口’这一点,可是非常明确的呢。毕竟我们可是零崎呢,虽然不同于以前的本队,但是零崎,零分裂,只要开始便无法停下。所以奈。”
依旧是笑容满面,但是笑容的定义却不相同,与刚刚而言完全不一样。
这么说,和意料的别无二致吗。果然是零崎啊。
当初就应该听红色最强的建议,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的。
只不过,晚了。
只不过,迟了。
只不过,已经没法回去了。
与时间作对的后果只有一个,只有死路一条。
我便同样摆好架势,等待对方的来袭。
‘那家伙’,那位少年从不知什么地方取出两把十分普通的美工刀。
“投掷的话,还是便宜一点的刀比较好呢,毕竟不会心疼呢。那么,
就让我开始零崎到一切归于无吧。”
说完,将左右手中的美工刀同时投出,极速飞驰而来。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两柄美工刀便同一时间没入了我的左臂与右肩。
“呜……呜……”
冲刺而来,再次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两柄匕首。
嗯,这次的两柄分别是一柄带有锯齿的野战匕首与一柄双刃的有着护手的短刀。
喂,带着这么多凶器,这不是作弊是什么。赤手空拳的可没什么好打的。
计算一下形式。
左臂……勉强可以动,
右臂……不行,伤到肌腱了,完全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为了控制身体的平衡,整个右臂便是全无用处。
一上来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吗。
不过算了,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
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一直都是被动的样子,一直都没有改变,没有丝毫的改变。
啊啊,所以被说成逃避也无可厚非吗,
逃避,逃亡,躲避,躲闪,闪避。
因为知道疼痛,所以才想要逃避。
因为知道疼痛,所以才不断的弄伤自己。
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目的?为了什么结果?
啊啊,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吧。
“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少年已经逼近到只剩下五步左右,也就是几乎可以被刀尖触碰到的距离。
“嗯?本以为你是个没有知觉的家伙……没想到既有痛觉又会说话呢。”
突然停了下来。
站在原地笑了起来。
“嗯,因为有种奇怪的感觉,所以才想要杀了你。可是小哥却意外的‘普通’呢。‘普通’的过了头,简直就是为了‘普通’而‘普通’一样。嗯……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却不等于就会让小哥你活着哦。只是突然感到有趣,才停下手来的。停下手来确认,便是为了让过程更加有趣。就像是刚才所说的般,零崎是不会留下目击者的,所以厮杀还是要继续的哦。现在停下只是想要知道小哥的姓名而已呢。我是零崎无识。你呢?”
重复的喋喋不休的以轻浮的话语说着这样的,那样的,最终做出了自我介绍的话语。
少年笑着站在我近在咫尺的面前。
“姓名吗,这倒是问到了我的软肋了啊,就像是用匕首直接命中心脏般的致命一击一样。哎呀呀,哎呀呀,沉重的攻击哦。”
名字什么的,
姓名什么的,
根本就不可能告诉你吧,
因为根本就没有名字这样一种东西啊,
因为根本就没有姓名这样一种东西啊。
“别人报上了姓名,自己也应该以帅气的姓名回应对方,这是礼节,是基本。可是啊,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是却不行呢,完全不行啊,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名字呢,没有姓名这种东西呢。如果只是称呼的话,阿一便够了。完全足够了。”
这样啊,少年用左手所持的双刃短刀的侧面敲击着自己的额头。这么说。
“我也认为名字什么的是完全没有用处的呢,就算是我这零崎无识的名字,也完全只是代号一样的东西啊。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厮杀吧,如何?”
我摇了摇头……
“没有异议。”
听罢,少年便再度冲了上来。
瞬间,刀尖便抵到我的胸前。
勉强后退,再退。
只是前进的攻击与倒退的躲闪,在速度上,至少是二分之一的差距。
舞蹈般,旋转着身体,少年以灵巧的手势切换着正反手握刀的姿势。
切割,切割,切割,切割。全部都是切割的动作。
以最低限度,躲掉所有的致命伤。身体上还是多出了不少切口。上身的衣服也被割裂到残破不全。
“呜……呜……”
低鸣声从嘴中发出。真的很痛啊,混蛋。
这种情况下想要反击什么的,完全是天方夜谭,就连后退躲闪便用尽了全力。
就连躲掉致命伤便用尽了全力。
莫名其妙的时间里,已经弱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我。
直到退无可退。
后背被硬物顶住,无法再退。
“嗯?”
极小面积的触感……不是墙壁也不是地面也不是原本身后的木板。
转机吗……可是两个手都无法使用何来的转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努力思考,速度思考。
……
“喂,稍稍暂停。”
刀尖停在了眼球前端。
真是危险,真是危险。
“嘎哈哈,怎么了?害怕了吗,不行哦,这样可不行哦。同意相互厮杀的可是你哦。”
“相互厮杀不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同的基础上吗。”
“那可无所谓,无所谓哦。”
面前的杀人鬼‘嘎哈哈’的笑着。
“无论是相互厮杀,或是单方面的虐杀。都无所谓,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男女老幼,皆不留情。”
“哈啊,这是什么原则吗,还是什么信念吗。”
“原则?信念?那种没有用处的东西有什么用,如果零崎一贼是依靠这种东西存活的东西的话,就不会是最恶了,就不会是最独立了,就不会是比里世界的家伙所唾弃的族群了。”
“即便是最‘恶’里也是存在着,不被提起,被封印的家伙呢。也是存在你所不了解的存在呢。”
“如果真是有着那么一种存在的话,我可真想见见呢。那种家伙的话,应该是一见面就会厮杀到一方倒下吧。”
“即使是有着‘零崎’之名的家人也是吗。杀人鬼?”
“喂,别叫我杀人鬼,虽然是零崎,但是我很讨厌这种称呼呢。随意的称呼我就可以了。不过这么说,小哥你对零崎,对里世界的居民似乎很了解呢。”
“这样吗,了解吗,因为某个消息非常灵通的朋友向我介绍过的呢。那个家伙的话,无论是玖渚机关,或是四神一镜,或者杀戮名与诅咒名都相当的了解呢。完全了解,了解的相当的透彻。”
猛然回想起红色的身影,毫不留情,数年不见的威风凛凛的红色。
即使是现在,想必也仍在往来于各个世界,承包所有的委托吧。
“小哥原来还认识这么一个人物吗,嗯,嗯,让我想想,能在所有的世界中吃的开的,还真没有多少家伙啊,至少在我的人之中,大概只有两个吧。”
“两个?”
“两个承包人,两个相当令人讨厌,避嫌的承包人。”
承包人吗,想必其中至少有一个会是那个红色呢。
只是,另外一个……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吗。
可能吗,与红色相对,相近的存在。
无法理解,无法了解。
想不到,想不出。
不想去想。不能去想。
即使是那个家伙,
即使是那个家伙。
“看来你也要被超过了啊,哀川小姐。”
不自觉的,说出了声。
“嗯?说什么呢小哥……啊啊,算了,没关系,说什么都无所谓,没有意义,反正马上就要结束了,我的外出时间就要结束了。快点结束吧,小哥。”
“结束吗?”
我稍稍动了下双手……
右手,不行,完全不行,只靠这么一点时间完全没有办法恢复受伤的肌腱。
左手,差不多已经可以了,没有伤及要害部位,恢复的已经,至少,勉强是可以动的地步了。
那么,便可以做出防御动作的了吧。
……
不行,看来不行,长时间的拉锯战的话,还是没有任何全身而退的可能。根本就没可能全身而退。
那么看来只有反击了。
虽说反击,在对方还没有没有看出任何破绽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大概只有一击的可能性吧。一击过后情况败露,仍旧会被拉入拉锯战。
这么说……综上所述,胜负只有之后的一击了吗。
依照对方的切割的攻击方式而言,胜率还是存在着的。
只要速度足够便可以了,只要是用处比切割更加快速的攻击方式就可以了。
“啊哈哈。”
至少,先虚张声势一下。
“没有意义吗,我很欣赏这种说法呢,至少与我的理论是相符合的啊。只是结束这一点,仅仅只有这一点,想必即使我苟同了,某位小姐也不会认同的吧。毕竟对于她而言,世界,事件,故事,过程,都是没有所谓结果的,所谓轮回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呢。所以,以上,就是如此吧。那么,
毁掉一切认知,灭亡一切知识,破坏一切理念,失去一切人格,抹杀一切善意,消弭一切努力。
分裂世界至终结吧。要杀我,便来试试看吧。”
身体猛的向左下方蹲下。
对于我这十分突然的动作,似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少年由于惊讶而停顿的时间完全超过了预算。
这就是所谓的胜机吗。
用牙齿咬住左臂中的美工刀,身体向右侧迅速旋转,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将美工刀从手臂中拔出。
瞬间而来的疼痛感让整条有手臂都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偏离预算值,左手正好在经过刻着古董公寓四字的木板时触碰到了不久前刚刚被以投掷的方式固定在木板上的短刃。
刻有龙一般纹路的无护手短刃,比匕首稍长,所以称为短刀也不为过。
顺着身体的旋转,离心力,旋转的冲力。右脚轻踏,左手以反手的方式持刀,身体向前。
前途。
虽然并不是正手持刀,但却仍是接近于前突的攻击方式。
正面……
面前……
眼前……
对方的身影消失了,也就是说,最后的攻击机会没有攻击到任何东西。
挥空了,
简单而言,就是挥空了,被躲闪了,这么简单而已。
下一瞬间。
全然没有意识到的这个瞬间。
直至醒悟过来,直至了解了整个状况的时候。
躲开了心脏的致死伤的是双刃的短刀,躲开了咽喉与脊椎的致死伤的是锯齿的野战匕首。
全数以穿刺的方式,将我的身体钉在了理应是身后的木板上,面前的,笑嘻嘻的少年,玩弄着不知又从哪儿拿出的新的匕首。
“‘穿刺陷阱’,嗯,这么说也没有任何不可了啊。正所谓,疑惑你,迷惑你,欺骗你,戏弄你,玩弄你。本人是零崎中唯一的不杀者,不过这是秘密呢,因为知道秘密的人都已经死掉了哦。留你性命,让你因伤而死。这就是本人的欺诈之术。”
“……”
胸口的伤从感觉上而言完全没有关系,可是颈部的伤……
看来应该是伤到颈动脉了。
可恶,虽然匕首留在了血管中,但是血还是沿着刀锋流了出来。
乐观一点的估算,最多还有三分钟。
已经没有说话的气力了。
好累,全身无力。哎呀哎呀,视线开始发暗了。
快要死了吗,这可真是超级不适合我的词呀。不过人在临死之前都会开始回想一生所经历之事。
不过,
我在开始有记忆之前,究竟是什么一种东西呢。
啊啊,橙色,红色,无为式,狐狸面具,红眼,大小姐。
在这一切之前究竟是怎样,怎样的一个人生呢。
就像是一场梦吧。
恩,接下来,就不是我的秀场了。
不远处的时钟店传来各式各样的钟响,不多不少,六声结束。
结束吧,结束吧,结束吧。
猛然的,我与少年之间,一个庞克装束的,身高稍微比少年还要高出一点的青年。
来的可真是准时呢,吾弟。
既然如此,我便退场吧。
眼前,便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大脑缺氧而完全模糊。
…………………………
…………………………
“你说人为什么活着呢。”
“谁知道呢,我可不像你那么悠闲,每天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这种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啊,不是呢,不过是突然想起了以前一个熟人……恩,究竟是谁呢,不太想的起来的了,反正就是这样一个家伙这样问过我的,突然想起来了所以就问问咯,反正同样是逃亡,找点乐趣也是可以的吧,大姐大。”
“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大姐大。你既然也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逃亡者,好歹有点自觉吧。即使是小冕,大概也成不了多久,就算是替罪是小冕的绝技,但是对手毕竟是‘死冢定罪团’,所以应该撑不了多久哦。在同伴集结归来之前,现在和那些家伙作对完全不是明智之举诶,虽然不是贬低你,或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过这种情况下两败俱伤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的事情。所以能怎么逃就怎么逃咯。这种无聊的问题还是先收起来吧。”
“无聊的问题吗……虽然的确是无聊的问题,但是一一子小姐真的没有考虑过,或者是思考过吗,这种问题,只要是遇到过死亡的家伙都会又考虑过吧。虽然我知道也有奇怪如思考‘人为什么会死去’这样问题的家伙的存在,但是毕竟比起那种奇怪的家伙,这种有着普遍性与大众性的问题更加普及一点才是呢。”
“……到底什么意思呢,阿一。”
“我只是想知道大姐大的想法而已。”
“说了不要叫我大姐大……这样啊……考虑的确是有考虑过。嗯,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所以咯,准确的来说,用一句话,不是呢,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了哟。就是………………………………………………………………………………………………………………………………”
所以然,于情于理,我还是再次睁开了眼睛。
睡了很久,头都开始痛了。
即使不睁开眼睛,福尔马林试剂的气味仍旧十分明显。
捆绑在身体的某些部位的绷带也仍旧是个人风味独特。
不知不觉的已经习惯了的医院风格,
“真是贴切呀,这种氛围。”
“的确如此,这种情况可真是适合你呢,一字少年。”
明明只是吐槽自己,却传来了反吐槽,真是失策。
睁开眼睛。
嘴角叼着烟头,杂乱散发并非护士的白衣白裤的的大姐出现在眼前。
真是爱烟呢,这位大姐。不过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医院里抽烟也似乎……
先不去想这些了。
“啊,真是早安呢,伪名大姐。”
如此问候到。
“……”
结果,被严厉的眼神盯着了。
“啊,真是早呢,伪名小姐。”
更改问候方式。
“恩,早安就免了,现在的时间是午后四时。真不愧是悖子主医师,来对于醒来时间的推测也是相当的准确。不过,你似乎躺了相当久的时间呢,少年。”
“啊啊,这样吗,不过竟然还能醒才真是奇迹呢。我睡了多久?伪名小姐。”
似乎是长时间的睡眠时间所造成的,醒来的此刻,大脑仍旧隐隐作痛。
要是得了嗜睡症,或是遗留性偏头痛,那可真是悲剧呢。
“刚好是一年吧,少年。”
“啊,一年呢……咦,咦!咦!!”
都已经是一年了吗,哎呀哎呀,这可真是难以让人接受的,悲伤欲绝的事实呀。
“啊啊,一年了吗,怪不得身体都已经轻飘飘的呢,这可真像是故事,物语的发展啊。”
“我可不是来听你感慨的,少年。既然该说的,该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恩,真是麻烦呢,我只是来替那一群人来问你出院准备的而已。”
“出院准备?”
“确实,啊,顺便说一声,你放在医院里的东西已经被悖子医师以浪费有限空间的理由转移去了‘古董公寓’,前几日,RING就已经帮你搬了过去。”
“这可真是,也就是即使我不愿意,也被强制了吗,这种故事发展可真是一点戏剧性都没有。”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这是悖子医师让我给你转达的话。要是不听话的话,就找个寂寞的角落一个人慢慢的死去吧。这是夜多说的。”
夜多?
啊,多野原止那家伙吗,真是杰作啊,或是说成戏言更好吗,竟然直接说让人去死,可真是那家伙的风格。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以为多野原止夜多院是她的本名,谁知道院原来只是她为了纪念原本生活的地方而留下的,象征着家族地位的称呼。
只是,不论是多野原止夜多院,还是多野原止夜多,都是个难缠的家伙。
“这可不要,故事还没有开始,就让我一个人进小黑屋,这种事可绝对不要呢。”
“这么说答复就是……”
“没什么答复不答复的,伪名小姐。继续顺其自然就好了呢。就像是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一样。既然情节已经被安排好了,所以就没有什么非要去更改的必要了呢。不过是睡了一年,醒来搬家转移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无所谓,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已。”
我活动一下双臂,看来还没有到肌萎缩的那种地步。这样的话,恢复,应该是相当快捷的事情。
“我明天就过去吧。”
如此说。
啊啊,无所谓终结,无所谓开始,无所谓轮回。
既非真理,亦非哲理。不过是侃侃而谈。
既然结束了,就重新开始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