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几分钟,低声下气,费尽口舌,就差下跪磕头认错了。总算是把薇薇安这个姑奶奶给哄好了。
“哼,好吧。就姑且原谅你好了。”
记得老爸曾经跟我说过:“跟女人不要讲道理,跟赌气的女人更不要讲道理。”我一直都把这句话当作是与女性说话的金句良言。至于为什么的话,因为我妈就是那种发起火来极不讲理的人,我爸能够与她相亲相爱地生活几十年,从来没有吵架过。
老爸,你说得太对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
“嗯,走吧走吧。”
哄好了薇薇安之后,我牵起艾萝尔,和她一共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这栋超现代的大楼。
在习惯了这里的画风之后,什么事情都很容易接受了。比如像是宇宙飞船船舱一样的走道啊,一瞬间从一楼上升到三十四楼还没有一点超重感的魔法电梯啊,扫卡才能进入的休息室啊,以及声音类似气动门的房门啊,还有画风跟得科幻电影一样的休息室啊。全部大丈夫(没关系),毕竟楚唯一先生已经习惯了这种画风嘛。
要说解释的话,嗯,这么说吧:
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科幻作家之一的阿瑟·克拉克曾这么说过——“当科学足够先进的时候,就和魔法别无二致了。”,其实反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当魔法足够先进的时候,和科学也没差别了。
嗯,我懂,魔法嘛。魔法解释一切嘛。
“魔法你马勒戈壁啊!”
一进房门我就气得把外套丢到了地上,还意犹未尽地重重踩了一脚。
这是异世界吗?这是使用魔法的异世界吗?这是个锤子的异世界啊!哪里有什么异世界有电梯,有气动门,有房卡还有这个棱角圆润,色调单一,极富科技感的该死宿舍啊!创造这个世界的神绝对是脑子有问题吧!绝对是吧!
“噫,你一进来就鬼叫什么啊?”
薇薇安似乎被我吓到了,用一副鄙夷的样子看着我。
“这不是我要的世界啊!混蛋!”
我欲哭无泪地一下又一下的锤着墙,大声地咆哮着。
“我想象之中的异世界,那可是马车、中世纪城堡和街道、穿着厚重铠甲的士兵还有万恶的封建主义组成的世界啊!好不容易来到异世界,结果就是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世界?看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算什么啊,混蛋!还我对异世界,对魔法世界的憧憬啊!混蛋!混蛋!混蛋创世神!”
“吵死了!隔壁那个变态萝莉控吵毛线啊吵!明天还要考试诶!你就算是人生赢家也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丝吧?!”
大概是我锤墙吵到隔壁的老兄了,他大声地叫嚷道。
我承认,我的确有点吵。但是你说我是变态,还说我是萝莉控这就不能忍了。首先,我不是变态,更不是萝莉控,只不过身边跟着的人是萝莉而已,比起(看起来)小我太多的萝莉,我还是更喜欢只比我小一岁两岁的少女好吧。仅仅凭借这个就把萝莉控的帽子扣到我的头上,这实在是有失偏驳。
所以,本来就在气头上的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
“谁是变态萝莉控哦!别给我乱散布奇怪的谣言啊混蛋!”
“不是变态萝莉控会把萝莉——还是两个萝莉带到自己的宿舍?变态就变态,还吵得不行,真的是没有一点素质。”
“你再说一遍?”
“没素质的变态萝莉控!”
“你再骂?!”
我一边吼着一边挽袖子,就打算往外面冲。今天不打断对面那个小子的一条腿,他看来是不会知道他楚哥的厉害了。
“楚唯一,算了。”
这时,薇薇安的一句话将我从怒火攻心的状态之中扯了出来。
“刚刚还说我蛮不讲理,你这不是更蛮不讲理嘛。”
“但是隔壁那小子......”
“说了,算了。隔壁那人也是要考试的,和你这个已经学完了中级魔法的人不同,明天的考试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体谅一下他,更何况,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讲。”
听了薇薇安这么一说,我也冷静了一些。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还别说,虽然看起来这床像是一块白色石头一样,坐下去软乎乎的还蛮舒服的。
“算那小子捡了条命——好吧,师父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
“第一件事,是你为了救艾萝尔把黑塔的奥术人形砍成两半的事情。”
薇薇安伸出一根手指,正色道。
“凯莉从你这里拿走了那个奥术核心,那个核心记录伪造的还行,至少骗过了人偶部的那些基层官员。”
“诶嘿嘿,是这样嘛。那是我第一次做伪证呢。”
我害羞地挠了挠脑袋,但她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教鞭敲了一下我的头。
“对于一般人来说第一次能做到这样是不错了。但是,你可是全元素掌握者的唯一的弟子,这种程度不够!完全不够!要不是我在边上用认知干扰魔法的话,在过复审的时候就被查出来了!”
“这、这样啊......”
这家伙,身为老师一直都很严格。也只有在作为我老师的身份时,才像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血族。
“第二件事的话,就是之前你一直在意的,那个‘异界魔法师’的事情。”
听到那五个字,我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
异界魔法师。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这个游戏里的,唯一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