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光君,我等候你多时了~”和团长打扮相仿的男人此刻就这么坐在我的面前,然而他身上完全没有团长的那种贵族才有气质,有的只是地痞流氓的那种随便的感觉,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小混混的样子。
“别打马虎眼了,叫我过来无非是想要让我帮你一起演出吧?”我用一只手托住下巴,露出厌烦的表情。“事先说明啊,危险的魔术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配合你的。”
在对方提出无理要求前,我果断的提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呀呀呀……我怎么可能会让光君从事什哦危险的魔术实验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真是的。”
魔术师用手捂着嘴巴笑了起来,然而那笑容却无时不刻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当然是那种会对幼女出手的社会败类啊。”
为了反击之前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段话。
“好!好过分!这只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兴趣爱好罢了!”
“我寻思着会对幼女出手的爱好算是什么比较特别的啊!这完全就是犯罪好吗!!你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啊”
“太过分!太过分了!光!”
这个世界真是太公平了。
明明这家伙样子长的挺英俊的,要是性格正常一点的话一定是那种风流倜傥的男人吧,然而很可惜,这份扭曲的性格让他变成了这种样子。
“再说,退一万步,上次你也是说不危险不危险,半个马戏团可都是被你轰没了哦?”
是的,这家伙不只是长的好看,就连天赋也是一等一的变态,真是一个“变态人类”。变态的魔术天赋,变态的性格,变态的长相,所以说上天还是挺公平的……嗯……
“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找其他人了……你觉得胖墩怎么样?”
看样子他还是不死心,立马想决定了下一个受害目标。看着他那阴险的笑容,我不禁流下了冷汗。
或许我今天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没有答应他的魔术实验要求。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话说马上不是要演出了吗?你真的没问题吗,蹲在这种地方还在想着实验的事情。”
我无聊的摆弄着手上的小玩具,一边盯着兰斯的双眼,一提到演出,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立刻就收了回去,变得认真起来。
“啊,演出的话我打算用我之前惯用的那套,毕竟是在这片地方的第一次演出,一上来就用大招的话岂不是太扫兴了吗?~”
“这样啊,怎么感觉你们都为了演出这么努力,我一个人偷懒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我把玩具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诶,真是难得,这句话是会从你这里说出来的吗?要是以前的光的话不是“哼,反正我只是个小丑罢了,和你们比根本就是愚蠢的行为”这样耍酷的中二的话呢。”
“喂喂,我什么时候这么中二过了……”
“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看着咯咯笑起来的兰斯,我不禁再次叹了今天不知道叹了多少次的气。
就如你们所见,这个马戏团里的全都是怪人,这还能叫马戏团吗?直接叫做怪人收容所得了。
“老板还真是厉害啊,收了我们这些怪人当马戏团的员工。”
我笑了笑,将小玩具收回了袋子中。
“当然啦,毕竟那个人,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啊,或许是我们这里,最为奇怪的人也说不定哦?”
“或许吧,只有怪人,才能理解我们这些怪人吗?呵呵”
我不禁想起了,那个下雪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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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阿萨贫民区总督府。
身为总督的男人此刻正为了拨款而奋力书写着文书——明明是上头为了让人民以劳代赈完成了城墙的修建,然而说好的工程款却迟迟没有拨下,这就导致了以自己的名义让人民逐渐了城墙然而自己却没有钱分发给人民当工资的尴尬情况,这毫无意义是有人在暗中故意和自己作对,恐怕是之前的那批反对党吧?反对公主继承王位而开始想法设法的对保皇党进行各种攻击,让安排好的人取而代之,扩大自己的力量,可恶,明明是那么简单的阴谋,然而自己居然会上当什么的!
“爸爸……”
门外响起了温柔的声音,我瞥了一眼,穿着便服的薇儿正站在半捂着的门背后,用一只眼偷偷的望着奋笔疾书的自己,今天明明是女儿15碎的生日,然而作为父亲的自己却没有时间来陪女儿什么的,自己也是一个不及格的父亲啊……
我狠下了心,决定不去理会自己的女儿,我明白,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也是一个禁不住诱惑的人。要是和她说话的话,我一定会停下手头的工作的吧?
对不起,原谅爸爸,薇儿。
我不自禁的加大了书写的力气,等我再次确认门口的眼神时,门也在我不知觉的时候合了起来。
“大小姐,这不是老爷的错,毕竟整个贫民区的人都在等着老爷的工程款……”跟在我身后的女仆——拉斐尔解释到,她从小就开始照顾我,可以说是见证着我长大的,我亲人一般的存在了,要是平常的我一定会对她表示尊敬,然而现在的我很难把控住自己的情绪。
“你说这些我都明白啊,只是……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我停下了赌气疾走着的步伐,低下了头,默默说道。
“这样吧,大小姐,我们今天就出去玩吧,晚上老爷也应该忙完了,下午就让我们在外面度过吧?”
拉斐尔无可奈何的说道,外面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充满了未知的乐园,然而就算是现在对我这么说,我也很难打起精神来。
“大小姐,听说贫民区中心广场附近,有一家新来的马戏团哦,而且今天正是它们在这里第一次公演的日子呢,要不我带你去哪里吧?”
“马戏团?真的吗?”
“是,只要大小姐您开心就行。”拉斐尔笑了笑,果然最明白我的还是她,刚才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从出生开始从未看过马戏的我只能从家里的女仆中得知这个神秘团体的点点滴滴,现在满脑子都是女仆们说得马戏团中的什么表演内容,步伐也变得雀跃起来。
然而我并不知道,正是我这样的任性,导致了不可回避的惨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