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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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是个看上去清纯但实际很老练的女人,她穿的长裙飘逸很容易产生幻想,可是还没来得幻想,女人怪异地在长裙里消失,确切地说是突然收缩到裙子里,梦娜拿出另一套宽松点的裙子,手法熟练看来经常做,而这个女人在长群底下出来然后套上新的裙子,身体恢复成年女人的体态,在这个过程她从成年到幼女再回到成年,很眼熟的过程,无比的眼熟。
“这种特殊能力会遗传吗?”我背对阳台的光芒,在李伊禾眼里我显得有些卡不清。
“等我有孩子才会知道。”李伊禾绕过客厅,她看上我的眼神从我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变了。
“等你?”
“雷斯戈洛,这个名字很奇怪,可是我们找不到任何信息,看在我辛苦地在海里把你捞回来的份上就不能给我说个实话吗?”李伊禾居然这样直奔主题,嘘寒问暖都跳过了。
“实话就是,雷斯戈洛确实也肯定是我的名字。”
“那么坚持?那好吧,你身体如何,我听说医生们建议手术,但风险很大。”
“有梦娜的姐的照顾,我没问题,至于手术我看就不需要了。”
李伊禾穿上宽松的裙子后,就从沙发背后直接跳到正面来,那动作很调皮,十足就是少女,红了一百年的人,不走御姐和女王风,难道是天生的?
“怎么了?你自暴自弃了,难道没有希望?”
“我其他事情不记得,但我有办法治疗自己,可不能在这里,在这个岛上我愿意做个残疾人,你们也不需要可怜我,同情我,在我心里我不是废人,也不存在那种心理。”轮椅漂浮的速度不快,李伊禾看清我的脸,我看她脸熟,她也看我脸熟。
“雷斯戈洛,你不会是个危险人物吧?越看越是绝对哪见过。”
“我……可能确实挺危险也不一定。”我微笑着,然后把轮椅停止李伊禾的面前。
“哎~~笑得那么暖的男孩,能有什么危险,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你是坏人。”李伊禾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用力地蹂躏起来,突然房间的气氛就地转变,略显欢脱。
“为……为什么?”李伊禾夹住我的脸部肌肉,让我说话都不利索。
“虽然你当时身上一件完整的衣物都没有,但手里有一样东西,就是它。”
我看了一样她拿出的东西,心中莫名其妙。
“发簪?”发簪我记得是在那只喜欢扮美猴王的金丝猴手上得的,并不是什么特别魔具,只是普通而且精美的发簪。
“这是我给表侄女去奥斯里参赛的礼物,前不久被一只猴子偷了,有个年轻人追了上去了,后来晋城大乱,她也就没有等到结果,她哭哭啼啼地给我了我消息,觉得簪子换不上了。”
按照她的逻辑,发簪在我手上,我就是当时追上去的人,后来晋城出事了,我才没有折返,这倒也没猜错,我的确是因为晋城的问题才没有回去。
“总觉得我光着屁股晕过去的时候居然还握着它,是不是很诡异。”
我的身体无力摆脱了不了李伊禾在脸上的手,只能任由她这样来来回回的摩擦。
“别动,揉了你那么久还是这样细皮嫩肉的,果然是个少年。”
“老板可以通过抚摸检查对方的真实年龄。”梦娜姐捡起李伊禾脱下的衣服,对她老板的举动做出说明。
“十七岁,我是摸出来了。”李伊禾终于肯放开我的脸,同时说出我的年龄。
“居然有这样能力吗?这……怎么那么像摸骨。”
“我不是江湖骗子。”
“也是李小姐骗我也不可能有回报吧。”
“不要叫小姐啦,伊禾,我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即使不是我的粉丝也可能是看着我的戏长大的。”李伊禾明白自己的在这个位置多少年。
“我不记得,但这些天我能看得到,五十年前的一部《杨姬》是你的代表作,当年的最高人气奖也是你的呀。”
家中的电视机正在播的就是这部电影,李伊禾代表作之一,从那时候开始,李伊禾的艺人事业就上了一个高峰,直到十几年前有过一次空白的时期,艺人空白一段时间很快就可能彻底消失在观众眼里,不过李伊禾却没有,只不过人气开始下滑,可依然是婪翰的标志人物。
“这个人气奖我已经不想拿了,这个圈子越来越没意思,可不当艺人就觉得心里很空。”
李伊禾对着过去作品开始感叹,她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当艺人成为了她精神寄托,在她的眼里我看到回忆是美好的,人类喜欢回忆过去,然后感慨现状。
“伊禾……阿姨。”
李伊禾突然手里的水杯一抖动,几滴水溅出。
“为什么姜梦娜可以叫姐姐,我要叫阿姨!”
“叫姐姐……不妥吧!”
梦娜在沙发背后默默地点头,被老板瞪了一眼之后,马上改成摇头。
“有什么妥不妥的,反正我就要叫姐姐!”李伊禾盘起双腿,双手叉腰,五官都挤在一起了成了肉馅包子一样。
“叫姐姐以后改口就麻烦了……”
“你小小声地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只是说不当艺人就不当了,当幕后投资不好吗?”
“小孩子不懂,梦娜新衣到了吗?”
梦娜点头,回到房间里,把昨天到来的衣服盒子拿出来,盒子上有些流光,显示着一串串符文,昨天天黑没看仔细,上面的封印不难破解,里面的东西透出的气息也没有完全隔绝开,这么看也不是什么大杀器。
李伊禾用手指在盒子上画圈,封印收缩到盒子低部,打开盒子之后里面确实是一件纯白的长裙,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特别的武器。
“一条裙子还加封印,是释意服?”
释意服是衣服在做工之前对原料加持魔法,可释意服分两种,一种用于释放自己优点和放大气场,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释放,另一种是令人不齿的蒙蔽他人双眼改劣变优制造假象,和幻术比这就低端多了,艺人走红毯喜欢穿第一种衣服,但价格昂贵,而且自认自己美若天仙的不愿意穿,为了攀比这样的人也不多,可李伊禾应该不需要这件衣服的,她应该就是自认自己美若天仙的那类人。
“对,这衣服不便宜。”
“开玩笑吧,你是大明星。”
“我有说过是给我自己的吗?这是梦娜的衣服。”
“给……给我的?”
李伊禾笑眯眯地拿出衣服,亮在梦娜的面前,梦娜完全不明白她老板到底要干嘛,一个助理还是实习生,有必要穿得那么隆重吗?
“换出来看看。”
梦娜握住裙子的手出卖了她,把她心里的畏惧表露出来。
“走吧,进去换了,你明天必须穿起这条裙子为我们公司上台领奖,之后你就以我的徒弟的身份当艺人啦。”
“可,可是我是助理……”
“助什么理呀,进去换好才出来…….真是的,找过徒弟有这么难吗?”李伊禾把梦娜推进房间之后,啪的一声关起房门。
“你想让梦娜姐接替你在观众的地位?但是梦娜姐现在的状态……”梦娜这几天哭得眼都肿了,状态不是最佳,即使有了释意服,也未必能成为焦点吧。
“我的能力搞不定她,开玩笑吧,我到隔壁找人聊天,换好衣服叫我过来。”
李伊禾去的隔壁就是我们阳台对着的那个大叔家,他们两个果然认识。
2
十几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条裙子可以穿那么久吗?
“喂,你进来干嘛?”梦娜姐惊出声来,而她也如我所想还是之前的衣服,一件没换,裙子平铺在床上。
“梦娜姐,难道李伊禾决定给你机会,还担心什么呢?”
“雷斯戈洛……你的名字好长,叫雷斯可以吗?”
“可以,你倒是说说看你担心什么。”
梦娜姐在梳妆台上发呆,在镜子对面的她并不漂亮,但也不丑。
“我父母是艺人助理,爷爷那一辈也是,我怎么能摆脱这命运,我不行的……”梦娜紧握拳头,她感觉被巨大的压力压迫着,让她肾上腺素飙升,呼吸急促到好像要窒息,全身肌肉都绷紧,她应该是太紧张了,要让她放松下来才行。
“嘿,我看隔壁那个大叔和你们老板好像有那么一段故事,你知道吗?”
“那是老板是的青梅竹马,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那么多年女人换了很多。”
“男人会不停换女人说明一点,他心中有伤。”
“伤?你说他是受过伤的男人?”
讨论了几句,梦娜身上的紧张过度症状开始缓解。
“别人的事情,我们也只是猜测,不过看情况你不会太紧张。”
梦娜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也明白我为什么说隔壁的大叔。
“谢谢你。”梦娜低头沉闷一声谢谢,她还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梦娜姐,你看到镜子的那边,现在你不漂亮不要紧,但如果有足够的自信,配上衣服,我觉得完全有机会,而且你们婪翰的化妆技术那么高超,我觉得谁都可以是美女。”
“是吗?可是……”
“你父母和祖上都是助理又能怎样,普通人本来就一无所有,你还怕什么?就算你失败了又怎么了,你努力尝试就可以了,起码比现在好,崔东和他的同伴还会这样吗?他们不会老板的徒弟和助理之间的转变就在明晚,谁又是一出生就是明星。”
我用额头贴着梦娜的额头,用这个方法让她觉得有人在支持她,即使只有我一个也没问题,她需要的是自信。
“你说话,又变老人家了。”梦娜在近距离与我对视,在她眼里我大概不再是个小朋友,而是一个支持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