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
帝都中央大街爆破下的钟楼并没有惊出多少人,看来如同吸血鬼猎人所说都被疏散到郊区。
佩拉向叶开进行制裁,在吸血鬼的共享记忆里有吸血鬼一族历史都来自于佩拉的大脑,祖先的教训佩拉作为复苏后唯一的吸血鬼,她不会给新的吸血鬼完全的记忆,怕的就是今天的局面,佩拉没想到的是居然来得那么快。
“你.....”佩拉心中或许没有底,叶开会反抗到什么程度,祖先曾经犯下的错误会被叶开重新提上吸血鬼的历史上吗?在抽取血液的的瞬间,天上蓝光斩下,暖心的光但吸血鬼一点都不喜欢,而且杀气很重。
某个女人的身影站立在人质的身边,蓝光流窜的剑切开四处扬起的尘埃,露出的模样佩拉似乎见过,虽然佩拉印象模糊可是对方就恰恰相反,在她记忆里十几年无法抹去的身影就是佩拉。
“吸血鬼猎人——陈茗,终于再次见到你,吸血鬼的女王!”陈茗背后多出五个人来保护人质,钟楼在此时早已被更多的猎人包围,佩拉处刑的同时激动的声响带来了这些人。
“你们这些没用的......”
“闭嘴叶开,”佩拉打断叶开准备的豪迈发言:“我们现在不需要和人类争斗,是我强迫把你们变成吸血鬼,如果你们有不想在作为吸血鬼而活下去的,交出我的血液!”
这样的发言,无疑是胁迫叶开他们,交出血液以为着“毫无保留”地死去,没有过去和未来,没有轮回的死去!
“嗡!”剑鸣轰耳,佩拉的佩剑和陈茗的剑相互撕咬,双方的气势在都把其他人看呆了,剑招没有丝毫多余杀气逼人,仿佛两人都视对方为劲敌,要停下来就要一方先倒下。
“离开帝都!”佩拉解除对其他人禁制,让他们离开,凭绿眼吸血鬼的战斗力这些人基本不可能阻碍他们离开,威胁最大的就是陈茗她的剑势有无形的压迫感,要是手上握着是一把好剑,斩下一个能力半生不熟的绿眼吸血鬼就不是不可能的发生。
“陈茗你来得很不是时候,你让我损失了处刑背叛者的机会!他一定要去完成他的计划的,这是唯一机会!”
“你从不相信吸血鬼的话!”
陈茗对剑施加咒文,剑的气势再次膨胀!
“剑是普通的剑,再膨胀的气势也不会是神剑‘裂云’。”
“十八年未出现的你们为什么要回来!”陈茗的剑刺过佩拉的脸颊边,十八年没有出现的吸血鬼,陈茗都要放弃了寻找安心当女儿的剑术师父,甚至把斩杀吸血鬼的神剑送给女儿。
“为了生存,从人类的猎杀中活下来。”
“人类又何曾不是要在你们的獠牙下活下去!”
“哦?那你可以把你的精力留给神族。”
“你们同样是威胁!”
两个人的身影突然向下,两把剑的剑气同时切断了钟楼的承载墙,这本是中央大街的标志瞬间坍塌,佩拉借着坍塌的墙体在半空作为掩护,陈茗在下落的过程中突然一剑从侧面墙体破出,下意识全力抵挡,谁又想到剑在这次双方全力的情况下断了。
剑术大师在断剑的情况下临危不惧,半截剑以剑气为刃刺出,两人的手臂都被刺伤,可是伤对吸血鬼是有利的,佩拉爆发惊人的战斗力,单手接下剑气,露出獠牙和赤红的眼,手握陈茗的脖子迅速俯冲,撞击那些几米厚的墙体,陈茗口吐鲜血,她知道结果战斗很可能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她要尝试!
陈茗双手合十,用尽毕生魔力,念出她最终的奥义剑术。
“剑生!”
驱使魔力爆发出来,九十九道剑气从陈茗身上向全方位喷发,剑尖都带来一点血红。
佩拉及时松手,用佩剑割开手背,以绽开的鲜血做盾,凭借自己的战斗意识作出进攻,即便剑气威力并不是一道血盾能完全抵御。
瞬间红光通天,蓝光剑气也伴随而行,周遭的猎人奋不顾身保护皇族众人,对于带头的陈茗在迅雷之势进行的战斗中,对于人类是生死之间的搏斗,对于吸血鬼只不过是断手折腿的事情,猎人的战斗从来不容易。
2
“咳咳......”陈茗咳出了血,她瘫软在瓦砾间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赤红双眼,佩拉的右手插入陈茗左耳旁。
两人距离不到十厘米,陈茗在刚才的战斗中明明就该死了。
“我苦练十几年的奥义剑法却被你轻易打断,杀了吧!”
原来,在落地之前佩拉近身打断了“剑生”。
“本来这一拳是打在你的脸上,不过......我给秦洋一个脸面,也是给韩雅的。”佩拉把手从瓦砾中抽出,强行站起来,显然“剑生”已经伤了她,陈茗的血液中带着历代与吸血鬼搏斗的血脉对吸血鬼是毒药,不可以吸取以恢复伤势。
相比之下陈茗的伤更加严重,几乎只能瞪眼。
“秦洋?”
“这是玩命的招数,那点红色代表你的生命,剑发得越多,命就越短,何必呢?”
“吸血鬼对于人类是毒瘤,我一个人换你,不值得吗?”
“我们吸血鬼已经不再是以前,吸血不是食物,如果那些绿眼的小子肯喝下魔龙之血。”
“魔龙之血?不再食血?开什么玩笑,我们吸血鬼猎人的毕生志向......”
佩拉嘲笑般说:“志向杀死光吸血鬼?你们太不自量力了,没有死就该感谢秦洋吧。”
“彭......彭......”又是一阵轰鸣声,一束能量光穿过帝都的防御罩,刚好对准了陈茗躺下的地方,佩拉伸手挡下了光。
佩拉伸出手臂看到光融入自己皮肤里。“看似是光,却很黑暗,疯狂的世界......都乱了。”
“陈茗,如果你们皇帝有什么危险,记得是你放走了事件的元凶——叶开。”
3
无德天使穿梭在云间,在诺菲丝的头上张开凶恶的嘴,利齿直接碰撞在莫名其妙张开的能量护盾,无德天使受伤流出的不是血液之类的东西,反而是一束束破坏力极强的光。
伤到无德天使的不是诺菲丝而是诺菲丝手上的龙鳞。
‘莉莉丝,去接手诺菲丝的魔法阵。’
‘我?我又不懂魔法阵?’莉莉丝接收到我的信息之后感觉好奇怪。
‘没事,她的魔法阵已经进入自动运作的阶段,莉莉丝你只需要保证龙鳞直到魔法阵的回路图填满魔力就足够了。’
‘喂,我可是保护你爸。’
‘开玩笑,帝都天使都开始撤退了,别说了你距离最近没有谁了。’
莉莉丝脸上露出不开心,但是手势一转恶鬼们一起调转枪头直奔无德天使,莉莉丝则从无德天使的下腹部滑过,到达诺菲丝的面前,同时诺菲丝接受我的指令向高的空中上升。
“斯斯......”无德天使无视恶鬼们抬头就升,贴着恶鬼的脸磨擦,瞬间消散了一大半,莉莉丝用神火保护自己和龙鳞。
无德天使的尾巴像重锤砸在玻璃柜一样,从刚才刺穿的位置敲碎了帝都防御魔法的顶端,其余部位开始龟裂,帝都防御魔法因为古菲的原因魔力高低不平难以调和,硬撑一晚其实已经很尽力,而且已经受到三次的攻击。
诺菲丝在空中举起右手,手掌向外,无德天使自然停在她面前,诺菲丝就算十八翼张开也没有无德天使的头大,无德天使的瞳孔放大后收缩。
“你紧张?”诺菲丝面无表情看着他,而我透过诺菲丝的眼睛,无德天使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晰,它的爪子一直抽动,压制着攻击的冲动。
“你是我的罪恶本源,因为你......我变成这样。”
“我?我不知道。”
“不……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诺菲丝还是那副模样,只是多了一个歪头动作:“失忆。”
“失......可恶,真可恶。”无德天使看似压制不住自己。
‘诺菲丝跟我说,别乱说话。’
‘是,主人。’
“等一下,你是科尔达吧。”
我透过个诺菲丝的眼睛观察了无德天使很久,虽然它的身体已经魔化得丑陋无比,但从一些小特征中能找到它原来的身份,想想十八翼天使不是随便几百万年能成就的,很可能一千三百万年前神魔大战就已经诞生,从那时起的双翼小天使中科尔达是最有前途成为十八翼天使,特制也相似的,假如不是也只能赌一把。
无德天使深吸一气,说:“没错。”
“科尔达,我忘记了的只是事,却没有忘记人。”
科尔达沉默一小会,尽开口道:“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来得极为突然,同时无德天使那巨眼尽然泛出了泪花,包含的居然是悔恨之意,本以为无德天使以可怕的速度赶到是为了赶尽杀绝,或者说它原来的想法就是赶尽杀绝,只是在诺菲丝说到忘记了所有的时候它犹豫至改变。
“为了什么?”
“为了我出卖过的......感情和折下的翼。”科尔达颤抖的爪子下意识伸手想触碰诺菲丝黑色的羽翼,诺菲丝虽然脸没有感情身体却很诚实地把羽翼后闪,科尔达的眼睛里映入自己那灰灰白白的爪子,慢慢地收起自己的爪子。
感情?科尔达不会是曾经的诺菲丝的恋人吧,可能是兄妹吧?
“你折了我的翼?可以说说吗?”
“既然忘了,那就可以了,即便取出你的天使之灵,我也不会再有负罪感,不对......再多的罪我也......毫无......所谓。”科尔达眼神转变,它的理智应该是强压出来的,无德天使理智已经很少。
科尔达的双爪放出惊人的雷电,它闭上眼睛双爪正在诺菲丝的左右,雷电包裹着诺菲丝。
“再见了,最后一个至高大法官诺菲丝!”因为无德天使心中的罪再加一层,它变得更加丑陋,背上长出椎骨刺。
“至高......大法官......”
诺菲丝的脑子中闪过一副万人空巷的景像!随后,我却被迫断了和诺菲丝的联系。
“呃......”
我手上的使魔契约刺痛无比,差点没有被痛晕过去,我感觉不到诺菲丝的联系。
秦颖和艾琳娜在我身边紧张地问:“秦洋!没事吧?”
“马上......帮我......查至高大法官......两千年前......到底......发生什么!”
“至高......大法官?”艾琳娜顿了顿说:“不用查了,两千年前神族约法新约与旧约交替爆发的——守旧运动。”
“那诺菲丝......”
“不清楚,当时的所有参与的神族名字都被封印,没有谁能够知道到底是什么参与。”
‘莉莉丝!到底发生了什么?’
‘诺.....诺菲丝疯了!’
突然,在帝都方向发出诡异的光,能量急速收缩,很快撑出能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