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1
“半龙化。”
启糸洛菲半龙化后，圆胖的身躯在半龙的形态下像极一条小型地龙，他的身体皮肤渗透着红光焰火，在上次的战斗中短暂限制了他的龙化，他和我一样半龙化已经是上限了。
“启糸洛菲，你在做什么？”马儒天心情极差。
“你的龙名是什么？”启糸洛菲身上的怒气莫名地高涨。
“莫乃高斯，告诉你，你也不会记得。”
“雷斯戈洛说是你消除我的记忆，有这回事吗？”启糸洛菲身体爆发强烈火海，扑面而出，或许启斯洛菲在全盛的我们面前不算太强大，只是我和马儒天都是力量缺失的龙。
“很令人震惊嘛，启斯洛菲。我能想象到你在龙界毁灭后经历过什么才让你变得越来越强大！”马儒天对启斯洛菲有所赞叹，表示在他记忆里启启糸洛菲没有现在的压迫力。
“别说得我很熟悉一样，不把记忆还给我就把你烧成黄土！”
“别着急，你们两个一上来就是问问题，也不让我想想怎么回答。”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难以回答的！”
“好好好，就依你所愿吧，答案就是——不是。”
这个答案就让我们很意外。
“不是？哪又为什么只有你还记得？否则你应该和我们一样！”
“你们失去记忆的控制权不在我身上，我只不过是在很久以前和螺旋三界达成协议而已，当三界分裂重新调整后这里就是我们放逐罪孽深重之龙的地方，你们认为让他们记得过去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吗？谈到我为什么能拥有着记忆，只因我掌握了记忆，想要世界还给你们失去的东西，那还得让我放开双手才行！”
马儒天在阳光下举起双手，仿佛是有东西在他手上被紧紧抓住，那无形又渴望的东西就是——记忆。
“你是要我们求你？”
“你们要是敢求，我就考虑一下，即便我交出记忆也未必有成效，这个世界最害怕的是我们龙族，可能并不愿意取消当初的协议。”
“他这样说我们求他也没用，启斯洛菲你现在该明白敌人到底是谁！”艾琳娜对启斯洛菲一声呵斥，让其醒悟自己的心中疑惑不解的失忆到底是谁的错，就算不是马儒天亲手制造的一切，可至少是他引起了这一切。
在之前的战斗中，神界的快速日夜交替慢慢恢复正常，太阳的温度还不如启斯洛菲身体。
“那还有龙界呢？我已经不记得龙界内有什么，甚至有什么朋友和家人！这是谁的错！只要我听到关于龙界的一切，我都觉得非常地愤怒，这种情感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没有任何记忆的支撑，我都要宣泄我愤怒！”
从云下飞回的“腹中刺”回到马儒天的手上，他不快不慢地说：“要向我宣泄就赶紧的，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炎灵破魂！”启糸洛菲浴火腾飞，在这片多云的神界天空飞翔了一圈。
“要来就来，还需要蓄力。”
马儒天举起手中的“腹中刺”，启糸洛菲用他坚硬的头部锋利的尖刺搏命撞击，旋涡般的火海在两者之间汹涌而出，宛如一个红色星图在云端不停旋转，眼看就要毁了这片天空。
启糸洛菲背后的火焰伸出八爪，灵活并快速地穿刺，不过启糸洛菲确是一根筋他就会攻击尖刺！
“你还真嫌自己头很硬！”
“雷斯戈洛！”
“我就知道启糸洛菲你一定需要我帮忙！”我扛起巨剑，在马儒天的左侧头部用尽全力一击，电光火石间马儒天抬起左臂，巨剑之重并灌入我全部仅存的力量，两股力量的压制下让马儒天稍微皱起了眉头，我感觉到他被封印带来不适。
我们三个人之间结成了能量对冲的一点，谁要是输了必然是非死即伤，只是如果对冲继续下去，非死即伤的就是躲得远远的神族。
“你们可能忘了这里还有第三条龙！”忽然银龙的身影遮挡了阳光，不用多想必然是艾琳娜，她并没有完全龙化可却张开华丽的龙翼，浮游物在马儒天的背后组成了炮台，银色能量炮一触即发。
我亲眼看到马儒天脸上浮现了焦虑，这一击必杀如果没有抵御下来，防御崩毁之后，就会被前后夹击，这是必死的局！
“本来你能压制我和艾琳娜，却没想过启糸洛菲来得那么及时！你是自己玩死自己！”
“秦洋，谁让你不龙化！作为龙族中的皇，不会化龙还能有什么用！”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不过，如果你死了我会考虑龙化，只是你的龙魂太危险了，一定要把你封印。”
艾琳娜的能量炮完全充能，能量炮没有犹豫发射而出。
在能量炮最后到达马儒天并穿过他之前，居然有人扛下来大部分能量只剩下最后那一点的能量到达了马儒天身边，这个人就是一直没有插话的羽渊清。
羽渊清身体被穿透，血肉模糊的内脏，让人反胃。
“彭！”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非常清脆响亮，而且还带有骨头的粉碎声，羽渊清的瞳孔在她吐出大量鲜血后溃散，我眼里的羽渊清多了些许无畏死亡的勇气，不论这样的做法是否值得，或许她忘记了她和马儒天其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马儒天已经借走了羽渊清的力量，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帮助她缓冲能量的冲击，唯一可以用的就是她单薄的身体。
龙灵契约的关系者中其一被致命，另外的关系者也将逐渐失去生命力。
启糸洛菲一头磕破了“腹中刺”，马儒天的力量也逐渐溃散，我顺势挥剑而下，在他透明的龙皮肤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长度足足从左胸延续到右侧腹部。
马儒天伤口内爆发出可怕能量，是个有眼力的人也该知道我们是时候撤离了。
“啊……”那是痛苦的叫唤，也不甘的悲鸣，马儒天爆发的能量非常强我们不走就要被逼上绝路了。
“龙灵契约是共享生命的，羽渊清已经死了马儒天也会失去他的生命，而且他受到伤是伤及灵魂的，即便今天不赶尽杀绝他的龙魂一时三刻不会有任何作为，我们先回到人间否则他身体里爆发的能量会牵连我们！”艾琳娜留意到从一开始打开连接神人的空间洞并没有关闭，如此一来我们进入空间洞回归人界，这场能量的暴走就无法波及我们，不过却害苦了神界的平民。
“启糸洛菲给我们走！”
“不……”
“走啦！”我和艾琳娜强行带走启糸洛菲。
2
回到人界后，我立于大海看向逐渐关闭的空间洞，神界因为龙皇陨落而爆发的能量而祸害，估计也没有心情去怪则奥斯里。
不过事实却不如所愿，大洋对岸吹来一阵怪异的风，风里包含了无德天使的能量，这一只无德天使也并非是已经堕天的前法官，是一只新降临的无德天使，在此时我的耳边也听到刚刚死亡的灵魂呼唤。
我随手一抓，就抓住一个带斗篷隐身的冥界使者。
“你是谁？敢……魔龙陛下！”
“发生什么事情？”
“大洋对岸整片大陆都被神族攻占了，就在奥斯里大撤退的同时发生，依我看这次神族是有两手准备，奥斯里久攻不下就转战大洋对岸，本身这几个国家和神族关系良好，谁知道被神族这么玩弄，真是可怜，现在死伤惨重我们要求收割灵魂，今年的年终奖看来就很不错。”
“死那么多人，又不能立即转世，堆积那么多死人灵魂还给你们年终奖，你当冥王是傻子？”
“呃……”
“去勾你的魂吧！”
冥界使者离开后，我依然站立在海面上，但是四肢已经无力了，龙骨巨剑抽走了我大量的血液也抽走我大量的能量，最后却被打散了也算受伤严重。
艾琳娜轻轻地抚摸我的脸，眼神温暖如春，真让人开心。
“我还以为我们很难活着回来。”
“这次要谢他。”
我眼看向启糸洛菲，他则像一个顽皮小孩浮游在海面上，能浇灭这个火爆又火热的胖子也就这片汪洋能做到。
不知何时开始一颗流星在我们头顶划过，连繁星也在预示着龙皇的陨落。
“我想应该明白马儒天所说的他掌握了记忆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想明白之后我们能拿回记忆？”提起记忆启糸洛菲变得格外在意。
“很有可能！结合他所说，时空之龙是钥匙，而时间轴是宝藏，那里面是什么呢？我大胆的猜测，里面是生命的愿望，也是生命的记忆，过去的时间轴由记忆组成，未来由愿望组成，世界曾经告诉过我，这个世界的时间轴是断的，在神人魔时间轴之前还有一条属于龙族的时间轴，但因为三界分裂而断掉，没有了未来，也就没有愿望那就只剩记忆了！在我手里的时间轴正是神人魔的时间轴，而非龙族的，断掉的时间轴应该在同为’时空之龙’的莫乃高斯手上！”
“那我们去哪找回这条时间轴？”
“或许我们该去问问世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