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
神界，天蓝的云层之上，奶白色的外墙，屹立在高峰悬崖边一座古堡，被午日的阳光直接照射，只是被隔热能量罩包裹，才感觉不到阳光的炙热。
一个女人的身影走进无人看守的古堡，身上白色披风带有稀有的魔法水晶——南国碧霞。
古堡上方，悬崖边的看台，一个人白衣人扶墙作画，看起来很享受这个午日阳光的下的气氛，画中的悬崖和面前的光秃秃的悬崖不同，布满了荆棘藤蔓，长满了奇异的花。
“那么早？”
“已经在中午了。”
马儒天站在悬崖边手上画笔停下来，眼神却盯着悬崖下。
“晚上来，才是做正经事的时候。”马儒天说话的时候嘴角微笑，她身后的女人脱下披风，无奈的笑，露出她的虎牙，看起来很有意思。
“如果晚上再来，你可能会出事。”
“我？为什么，怕我从这里跳下去？你看到吗？这光秃秃的悬崖原本是长满异花藤蔓的。”马儒天撕下画，把纸张扔到悬崖下，画中的画面映射到悬崖上，用眼睛看就好像看到真的一样，但画面只是昙花一现，三秒即逝。
“是秦洋，我昨晚知道一个消息，只是秦洋身边的人很麻烦，只有现在我才能来。”
“他不是受伤了吗，还有气有力去翻云覆雨？”
“他去了埃莫及尼亚！”
“清！再说一次。”
“秦洋去了那个金字塔！”
“你确定他去的那个金字塔？”马儒天从悬崖边消失，出现在清身后。
“不确定，他急着去埃莫及尼亚，一定知道些事情。”清转身看他，一只手在他身上肩膀上。
马儒天的表情，连清到猜不出来，他从清身边走过，牙齿的响声就像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假设他是为了罗塔玛金字塔，藏在底下的事情他会发现的，你设下的一切防御，很难挡住他。”
“守住那里的雕像是我最担心的，他们太有人性，会成为弱点。”
马儒天放下画板了，说：“他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今天应该到了金字塔。”
“让他找，如果他找到了，我会知道的，就算那样又怎样，以他现在的能力，都无所作为，又或者他能记得一些关键的事情，他不是很想知道吗，就让他知道。”
“我怕他会知道怎么做！”
马儒天抱起清，朝着古堡里走，他想通了。
“没事，我会及时阻止，就算阻止不了，那么……你知道我想什么的。”
清深呼气，她风风火火地赶到神界告诉他这个消息，本来还想着如何帮马儒天解决问题，可是马儒天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确实马儒天的目的是什么她很清楚，只不过真的会有龙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的吗？
2
罗塔玛金字塔最深处，岩浆之下，三十年前的回忆依然继续。
清推开马儒天，非常坚定地说：“你自由？你依然困在这里。”
“呵，我放弃了龙躯，会让自己继续困在这里吗？不可能的，就算这个身躯只是发挥我亿万分之一的能力，我也能离开，那问题是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
“离开这里，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或者我可以使用……‘马儒天’这个身份，记忆中他来自个小国家，一个面临生死存亡的国家，就算消失或改变，也不会让人注意。”
“不，你不是他，你也不可能代替，至少我知道！”
“用你们的话说，是因为你对他有好感吗？对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人，小姐你知道他心里藏着多少事情吗？那个拿着我做的鱼钩的流浪汉是他杀的。”
“什么！”
这个马儒天和清一直在聊天，听着她的声音那么久，依旧淡定而且精神正常。
“他是这样的人，为了达到冒险的目的，他会不择手段，他也很会说话，所以他能忽悠到很有能力或者很天真的伙伴，例如那个叫翔和洪的兄弟，又例如古菲和你！”
“你能看到他所有记忆？”
“他很快就是我。”
“那就是现在还不全是！”清突然握住马儒天的脖子，用力掐着他，仅剩的魔力全部注入他的身体。
“马儒天，快点醒吧！”
“我一直醒着。”
“不，不是你！是真正的他。”
马儒天在清的是手中消失。
“空间魔法？”
“对，是空间魔法，对于龙族是简单得不得了的魔法。”马儒天用力握住清的双手，从身后抱着她说：“这个身体里藏着一个妩媚的心，你天生是有着引诱人的天赋，来吧，让我打开这个天赋。”
“放开我，你龙族？”
“藏在岩浆后的就是我的龙体，你要看吗，但是我不保证你能安全穿越岩浆。”
清非常生气，她不喜欢这样被人这样扣住，就算挣扎，魔力和体力都缺乏的状态，也无法做到，就算她把手都弄红了。
“你确定你一定能离开这里。”
“是的，这个我保证，我也保证你和我一起会很开心。”
“那你带我离开。”清觉得无法改变，就只能算着他意，首先要离开这里，不然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死，不是饿死在这里就是被这个突然侵入同伴身体的危险灵魂。
“没问题，只是我首先要给你一点点东西。”马儒天红色的眼睛，从清的背后出现，他的笑起来露出尖锐的虎牙，很小很小的声音在清的耳边说：“我的龙族之名——莫乃高斯，人类的声线只能音译成这样。”
尖锐的獠牙出现，马儒天用牙齿撕碎了清肩膀的衣物。
“真脏的衣服，不过没关系。”
马儒天一口咬在清的左肩，疼痛感充斥着清的每一个细胞，在面纱下的表情，我在三十年后也能想到，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面纱之下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你要做什么！”
“成为我的人。”
突然，从清身体中跳出一个大魔法阵，我清楚那么是什么魔法阵——龙灵契约。
他在给清建立契约，一个共享生命，挖掘契约者的天赋的契约，也是龙族的婚约，原来不只是我会这样为自己建立保护者。
但是有个问题，清对他有感觉么？还是说，马儒天改掉契约的条文，其实我也应该要修改，真是懒得做，害了自己，不过真正的原因是当时没有能力改变条文，现在也没有，但是马儒天当时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能力，也就是说清嘴上没说，而内心却……
整个魔法阵都是粉红色的，真是个风骚的颜色，马儒天的龙灵契约照耀在清的身上，恢复了她的魔力和体力，看起来只是这样。
我知道龙灵契约签订的时候会把大家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同时可能激发或者逐渐激发天赋。
“连血液也是诱惑人的。”马儒天松开血淋漓的口，舌头在上下唇间拨动，很喜欢这种血腥味道的样子。
“额~”契约魔法阵收缩到清的左肩，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依附，也愈合了伤口。
清全身瘫软，漂浮在空间中，她看起来好像晕过去了。
马儒天撩开清的刘海，用食指弹了她额头一下。
“嘿，装睡就不带你走。”
清睁开眼，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灵蛇姬？”
马儒天清楚他面前的人，在和曾经的自己融合，从来没有人能够战胜过去的自己保存原来的人格，包括我——秦洋，也无法摆脱魔龙和圣龙的影响，因为我们不可能摆脱记忆。
“莫奈高斯，这是你龙族之名，能告诉我什么意思吗？”清靠在马儒天身边，语气十分挑逗，动作也想当大胆，我还是很清楚地记得这副模样的灵蛇姬，我还记得她美妙但充满侵虐性的歌声。
“无，没有意思。”
“哦？那么神秘。”
“你的声音都是魔法，可惜用错人了。”
“你们龙族，为什么都不受诱惑！”清非常生气，她试图诱惑一条龙却死在龙的手掌中，这是她曾经的耻辱，也带到了这一声。
“你知道吗，我们的欲望岂是你能挑动，龙族能掌控的事情非常多，包括自己的欲望，当然我们要放纵也非常容易。”
恢复魔力和体力的马儒天举起手，划破了手掌，一地血液流出，血液发出奇怪的光芒，空间里的岩浆在忽然喷发，三十年前这里充满的岩浆，岩浆的爆发力推动马儒天离开这里。
我惊讶地连眼睛都不敢眨，触碰到岩浆也没事，三十年前的马儒天龙魂的能力居然嫩发挥到这种程度，怪不得不用三十年就能从普通人化龙。
可是最让我惊讶的事情，也是我身边的紫思柔的惊讶的事情，是灵蛇姬清！
马儒天在岩浆爆发的时候做了一件事情，一件很细微的事情，就是脱下清的面纱。
这个神神秘秘，到死亡即将降临到她头上的时候也不曾想过摘下的面纱，被马儒天趁机扯下来，很清晰的一张脸，也熟悉的一张脸。
当马儒天离开的时候，“寸光留影”魔法结束了，留下的是面临同样遭遇的我和紫思柔。
“我看到的是……”紫思柔还没回过神来。
“你没有看错，是她——羽渊清！”
三十年前和古菲进入金字塔，和马儒天起掉下岩浆洞，和马儒天签订龙灵契约，十八年前控制于谪和海撒的面纱女，她是我的学姐！一个装着和璃琉百合，与学生会一同参加校际赛，共同前进的队友，没事就调侃我几句的学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