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
身体里的黑和白，两个灵魂面对面无所事事第看着对方。
‘白！你能醒过来吗？’
‘做不到，子弹在身体里始终不是办法。’
‘我们两个灵魂都不能控制身体，是一个麻烦的子弹，恐怕是狙击手留个那两个同伴的。’
‘视死如归，全部人都给自己同伴一把能杀死自己或者封住自己嘴巴的刀子。’
‘我还记得神魔大战的时候，你们魔界也用这种方法把本来已经攻进魔界的神族，硬生生推回去，但那是战争关键时刻，可现在帝国应该和他们五个海岛国家没什么冲突。’
‘白你就不要管那些国家大事了，关键是现在我们怎么才能醒过来呀，麻烦事多，如果是我主导的身体，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
‘你会一开始就让诺菲丝显身，而自己袖手旁观？’
‘很显然我就是这样打算的，不过最想不到的是天上那个蓝衣服的人，我有感觉他是不打算离开的。’
‘难道他不打算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躺下的两个人吗？’
‘谁知道呢~~白，你听到有人在喊吗？’
‘我们好像被人移动，好像是狼的叫声和女孩的喘气声，其他都听不清。’
‘默语弹，身体不能说不能动，我们都是木头人呀。’
‘哈哈，小时候和琼、雅、文昕很喜欢在冬天的雪地中玩这个。’
‘白，你跳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带着施雪琦。’
‘是呀，我抱着她，在失去意识之前我记得是。’
‘希望她能够意识到只要拔出子弹我就能醒。’
‘她又不是医疗系的学生，几率很渺茫。’
2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是白秦洋，刚刚一直和我身体里另一个我探讨了许久的关于队友智商的问题，可是我有身体感觉开始就有定论了。
我眯起眼睛，一片炫目的白光是来自灯光，灯光有些摇晃，眼前炫目的感觉渐渐暗淡，看清前方是一张淡黄色的帆布，看得出来是一个大型的帐篷。
“小朋友，早上好。”
“早？”
“对，早上了。”
一个看上去满脸胡渣的老人站在我面前，白大褂手术刀？是医生吗？
“你是医生？”
“对呀，退役老军医，小朋友问你个问题，你身上的火焰是神火吗？我取出你身上子弹的时候，那些金色的火焰在你的伤口上渗透出来，那伤口愈合地天衣无缝。”
我感觉全身还是麻痹的，可是头脑没什么问题。
“可以算是神火吧，它是有简单思维的东西，子弹取出后就会自己出现，为我愈合伤口。”
老军医畅谈一口气，感觉有些心惊的感觉，他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火焰，恐怕伤口就没那么好愈合咯！”
“为什么？难道医生你不会愈合伤口的魔法？”
“我的魔法能力很弱，但我内科手术做得好做得快，在军中一连两天的手术，做了上百人，缝合的工作都是小护士做的，呵呵，我从来不做这些外科事情。”
“魔法不是更快吗？”
“我知道魔法治疗确实更快，但不可以随意的来，懂得治疗的魔法师本来不多，一个小分队也可能分不到一个，而且他们更应该把魔力留在更紧急的时候，而我们这些靠手艺医生就派上用处。”老军医面前有个小木箱里面装着他的手术刀，他很爱惜这个木箱，上面有很多上来年纪的伤痕，证明它的时间。
“我曾经在见识过军队，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军队的治疗魔法师是这样的稀缺。”
“水系和光明系的魔法师比比皆是，但真正能治病救人的能有几个呢？其中有能力把重伤将死的士兵救回的也能有几个呢？军队是这样民间也是这样，请动魔法师治疗的口袋中的钱一点要比别人多，否则也只能找我们这些靠手艺的医生，小朋友身上的伤对于那些魔法师可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这种一把年纪还是靠双手救人的医生，风险也是很高，而且你看这个帐篷虽大，但是设备简陋也不完善，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救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把握，但你的朋友诚心诚意，又哭又闹的我是实在没办法。”
老军医步履阑珊地拿起一件薄毡子，盖上了施雪琦的肩膀上，原来她一直我床边，我和老军医聊了那么久她依然没醒过来。
我感觉到身体知觉恢复了一下，就尝试坐起来。
“你别动了，一动这位小朋友就醒了，让她好好休息。”老军医很疼惜施雪琦的语气，好像对自己孙女一样。
“她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我们校服都破成这样了。”
施雪琦的校服破破烂烂，她的上衣只穿了一半，还有一半都是绷带绕着，上面浓浓的药草味。
“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不是说了我是退役的老军医，一般年纪的老人喜欢旅游，大半个月前我们几个战友就来到这个原始森林，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安营扎寨，让我们几个回味一下好多年前穿越森林时候的记忆，我那几个老战友喜欢晚上打猎，一不小心就把你们两个给‘打’回来了，听他们说呀，这位小朋友被一群野狼追了一夜，你就在她背后，她身上的血就是你留下的。”
“野狼？这种原始森林带队一般的都是魔狼！”
提起施雪琦昨晚被狼围攻的情景，老军医那眼神更加的慈祥，他是在感叹一个小女生能做到这种地步。
“是呀，那只魔狼还伤了我一个战友，不过还好我们曾经当过兵，解决起来还是容易的。”提起老军医的那几个战友洋洋得意。
“我的一个失误，带给她伤害要是让她父亲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老爷爷我看你们像是私奔一样，不会什么黄金档剧情吧？”
我忍不住一笑。“不要乱说，她是我同学，让她听见脾气就炸了。”
“好好，你们好好休息，有事喊我。”老军医拿起大水壶和一些干粮走出帐篷。
我躺在床上，看着睡着的施雪琦，原来昨晚听到狼叫和呼喊声是她在驱赶狼群，让一个女生背着走了一晚上，那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她算是尽女仆的义务还是发自内心？她才刚当女仆没两天，这些高尚的职业道德应该还没有吧。
不久之后我握住自己的枕头，瞬间施雪琦趴着睡的不是我而是枕头，可以精确使用空间魔法说明默语弹带来的副作用已经过去。
“昨晚，你真的又哭又闹吗？”我弯下腰和睡得香甜的施雪琦还只是一尺的距离，她的脸脏兮兮的，看不出来有什么泪的。
施雪琦的眼皮突然动起来，好像是做了一个不错的梦，脸颊那点小肉在枕头上来回蹭了几下，并没有醒来，她脸上的灰都擦在枕头上了，我实在是看不过眼拿起毛巾帮她擦擦。
“唔……不要用毛毛虫动我……”
毛毛虫？我看看手上的毛巾，这哪是毛毛虫，她作的是什么梦？
“你为什么要拿毛巾？”施雪琦睁大眼睛，目光留在我的毛巾上。
“给你擦脸的。”我把毛巾递给她，而她却一脸的茫然。
“毛巾那么脏，给我干净的吧。”施雪琦揉揉眼睛，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猛的站起来说：“你已经没事了？伤口呢？”
我拍拍自己身体向她微笑，示意她我完全没事。
“你是怎么回事才会被敌人的子弹击中？”施雪琦拿干净的毛巾，在自己脸上用力地抹去昨晚的痕迹。
“魔力的问题始终是个问题，因为诺菲丝召唤了不得了的东西，消耗了几乎全部的魔力。”
“那你当时还那么全力保护我们？”
“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所以就做了，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在我背后需要保护的人远不只两个人。”
“你的回答是在彰显你的过去曾是英雄吗？”
“应该是的，反过来我问你，你真的对那个老军医又哭又闹吗？看他的样子昨晚这里恐怕发生了一些疯狂的事情。”
我的眼角余光看到施雪琦偷偷掩盖住自己的手腕位置，脸红心跳地说：“没有，老人家记性不好，记错了。”
“唔~~奇奇怪怪的表情是在说你撒谎！女仆施雪琦，给主人说实话！”
“什么……什么实话，你现在伤好了就赶快想办法离开，楽的事情才是你要过问的。你现在最快能让谁到这里？”
“最快！当然是诺菲丝。”
我的话还没落，一个欢脱的声音在我身边出现。
“主人，人家随传随到！保质保量的。”
“保什么质量，你当你是货物吗，诺菲丝。”
“为……为什么是她？”
施雪琦一脸茫然，诺菲丝这种神出鬼没的功夫，使她感觉很神奇，或许她忘记了我说过诺菲丝的身份。
“人家是主人的使魔，主人在哪里我都可以出现在哪里，使魔是不会抛弃主人的。”诺菲丝挽起我的手说。
“使魔？她不是学生吗？每天在班里和那些八卦的女生聊些不着边的东西。”
“诺菲丝成为学生的原因是我无法把她像一般使魔一样让她随意消失和现形，再说她不是我的使魔，她使用召唤的时候我的魔力怎么会被消耗。”
“小朋友醒来话……怎么多了一个？”老军医在帐篷外听到里面的声响，本着关心的心态进来，却发现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帐篷变成三个人。
“这个……”
“不用多说，老爷我懂规矩，我先出去！”老军医举起手打断我的话，转身离开帐篷的时候嘴里这样说：“现在小朋友一言不合就三角关系几何定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