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头扭曲。
滴滴鲜血顺着金属的蹬腿滴落在了黝黑的地板之上。
解开了锁链,爬上了天台。
当啷——
蹬腿落在一旁,施畅跪在了天台之上。双手捂住了脸颊抽动着肩膀——哈哈哈,你终于敢去面对自己了,施畅!
泪流满面。
“哈哈——啊啊——”
是哭。
是笑。
偌大的月亮的就在他的背后,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疯子又哭又笑。
是自己的错啊!
是自己的错。
你本来是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啊,然而你却终是莫名奇妙的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借口逃避着你本该去阻止的一切!
所以老天才要惩罚你!
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你的无所事事造成的结局。
报应啊。
施畅。
所以啊……报应来了。
正如尼采的《善恶的彼岸》中所说: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可能这是幻想,不管是夏泽同学还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我的幻想,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也许我已经成为了一个神经病,患上了精神分裂。在那虚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但哪怕只有亿分之一可能!
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
那么自己便有可能跨越到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夏泽同学!
正如老妈说的那个世界重叠论证——长长的纸条,是我们所在了维度空间。而我们是更高纬度的‘观测者’。长条最左边的规形代表你那位同学活着的状态β线,长条最右边的矩形代表的是你那位同学死去的状态α线。
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整个空间维度出现了变化——平行世界两个端头的α和β线交织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唤醒纸带。
这个就是生死叠加状态γ线,也就是此刻自己所在的世界线。
观测发生的那一刻。
γ线迅速崩坏——再次回复为α线和β线!
夏泽同学崩溃的那一刹那,重叠的世界线理应消失——然而γ世界线却独立了出去,成为了再也不受α和β世界线影响的独立世界线!我不要——不要在这个唯独没有你的世界线!
我要阻止我犯下的错!
哪怕我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能不能跨越过这世界的屏障——但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可能性!
我也要找到你!
嘀铃铃——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施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老妈的电话。该怎么说呢,心灵感应吗?
抱歉
老妈,已经来不及了。
我已经沉入了深渊太深,再也逃不出去!
让电话去踏马得吧!
手机碎裂的声音在天台之上响起——也许我就是一个赌徒,那么世界!让我们愉快的赌一把吧!
这一次我全部梭哈!
那么付出这么多的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和你赌一场?!
来吧,让我们赌至癫狂吧!
世界!
张开双手,拥抱整个世界——施畅彻底疯了。
月光照耀在教学楼顶之上,一道身影从楼顶边缘缓缓倒去——再也不见!只余下了偌大月亮和空荡荡的楼顶。
来吧,让我们赌至癫狂。
下坠!
下坠!
从此落入星空寥落,从此落入从山万座!
刹那却又永恒。
是那么的美,原来如此——
砰——
……
剧烈的震荡——
仿佛震荡出你的灵魂——
在那一刹那筛驳你的灵魂,洗净了铅华……震碎了你的心,流露出隐藏在最深的秘密……
让温柔的液体流出……
让你在哪忽冷忽热的感受里,在哪柔软的坚硬石板上睡去……
最后,让那漆黑的楼宇将你完全吞噬……
……
施畅死了。
死得干干脆脆。
鲜血蜿蜒的从软绵绵的躺在地板之上的尸体的七窍中流下……高楼坠下的人,脑震荡直接震死;准确地说是浑身的骨骼粉碎性断裂,肋骨插入脏器,大量的内出血血液涌满胃部和肺部,堵塞呼吸。
窒息并失血过多死亡。
施畅脑后的石板彻底粉碎,漆黑的血液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沁入了石板……
沁入了泥土……
施畅死亡的位置几乎和他记忆里夏泽同学死去的位置分毫不差。然而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没有谁见证谁。
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带走它的温度。
孤独的死去吧!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公平的东西了!
哪怕星空寥落也无缘再见了。
“唉。”
一切化作了黑暗。
……
嗵!
嗵——!
无法呼吸!
无法呼吸!
好痛苦!
“哈——!”
一个身影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疯狂的喘息。他的目光中透露着恐惧,抚摸身体的双手沾染上的却是满身的细汗!
目光一扫。
这——是出租屋!
逐渐冷静了了下来的施畅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自己这是做噩梦了吗?
感觉好真实。
那种喘不上气了的感觉可真是难受,鬼压床了吗?睡眠瘫痪……如果这么解释也是合理的。
所谓鬼压床不过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你醒了。
要知道,人在潜意识做梦的时候大脑是活动的。如果做梦的时候大脑依旧连接着身体的控制,那人们不就睡的活动开了?
对,没错。
就是梦游。梦游就是睡眠的时候大脑没有断开身体的“连接”。
反过来。
当人们醒来的时候大脑和身体的“连接”没有连上那就会出现鬼压床的现象。不过不管是“梦游”还是“睡眠瘫痪”这两种症状都只会出现在睡眠周期中的“快速眼动期”也就是做梦时候、或之后。
所以施畅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之后出现了睡眠瘫痪的现象。
不过现在施畅已经醒来了。
一时间没有了没有了睡意,所以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施畅开始坐在了床边落汗。抚摸着额头,梦中的恐惧让施畅心悸不已。
梦里自己死了,但为什么死了自己却想不起来了。
罢了,抽根烟。
拉开了抽屉,施畅却愣在了哪里。
“诶。”
我不抽烟的呀……而且为什么我觉得这里会有烟?施畅合上了只有几本笔记本的抽屉。
走出卧室,施畅洗碗池的水管上接下一杯水;咕吱咕吱的喝了个一干二净。
“哈!”
将杯子敲在一边,施畅大喘一口气。
活过来了。
窗外路灯的灯光通亮,照射在在空无一人的茶几上。空荡荡的又是格外的寂静——依稀还有路人们的谈话的微弱声音传来。
嗯?
施畅打了一个激灵。
现在几点?周几?自己为什么没有自己回到出租屋的记忆?
(本故事部分剧情为纯虚构,请勿模仿。)
(你模仿我也不负责!)
(死了别找我,除非你真的穿越了。)
(穿越了我也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