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薇静静地看着法雅,没有说话,虽然她不知道奈原具体是用什么办法才让自己的力量大幅提升,但她能看出奈原是燃烧了生命之火才能做到现在这样。
而现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奈原再与简若战斗会占上风,但还不至于短时间内击败简若——但奈原就不一样了,他撑不了多久,生命之火一旦熄灭,他整个人也会随之灰飞烟灭。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奈原会做出这种选择,但现在怎么看都已经是必胜之局,没有必要再让法雅出去,放她离开只可能旁生枝节。
法雅自己也知道伊瑟薇放自己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小,但她很怕,她真的很怕会失去奈原,那些晶石会给他带来强大的力量,但随之而来的魔力暴动也会将他彻底杀死。
现在出去或许还来得及,城里,城里不是还有很多人吗?放弃了北离还可以靠那些普通人的灵魂去压制魔力,虽然这样会杀死很多人,但那又如何,至少这样奈原还可以活下去啊。
法雅只想让奈原活下去,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她可以不择手段。
“求求你……”法雅早已泪眼朦胧,因为被绑在椅子上,所以她不能做出多余的动作,只能以言语哀求。
“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伊瑟薇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这让法雅忍不住大喜过望。
“谢谢,谢谢……我一定会让奈原……”
“但不是让你出去。”伊瑟薇摇了摇头,然后在法雅困惑的目光中指了指桌子上的竖笛,“把善之念叫出来吧,放你出去总有点不放心,但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我还是可以信任的——而且她也同样可以完成任务。”
“可是,可是她……”法雅犹豫着,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
“这是最后的底线了。”伊瑟薇的脸色微微沉下来,“反正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我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不是吗?”
法雅的脸色暗了下去,她知道伊瑟薇说的是事实,所以她没得选择。
“好……我把她放出来……”
没有再试图哀求什么,因为法雅知道这可能真的是底线了,轻轻地闭上眼睛,少女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再等她睁眼时,伊瑟薇就可以确定善之念已经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
“唔……好困啊……诶?我怎么又被绑起来了?啊,是伊瑟薇小姐!”
善念法雅用力地挣了挣绳子,无果,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伊瑟薇。
“呀!这么神奇的吗?”
伊瑟薇还没说什么,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零却蹿了过去,围绕着法雅左看右看,“难道真的换了个灵魂吗?”说着,零伸手捏了捏法雅的小脸。
“请,请不要这样!”
无法拒绝的法雅拼命摇着头想摆脱零的手指,但这样的动作却只让零更加兴奋,于是她伸出了罪恶的第二只手。
这一次的目标是少女的胸前。
“太好了!早就想这么做了!”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发出类似痴汉的宣言。
“好了,先让她出去吧。”
等到法雅被欺负到小脸通红,眸含泪光,一副可怜到不行的样子之后,伊瑟薇才终于说话,同时解开法雅身上束缚着的绳子。
受到惊吓的法雅连忙跳起来躲到伊瑟薇身后,不让那个一直揉胸捏脸的变态靠近。
“伊瑟薇小姐……”
“好了法雅,先听我说。”伊瑟薇转过身去,按住法雅单薄的肩膀,正色道。
“诶诶?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法雅一愣,下意识地站直身体准备听从命令,“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努力的!”
果然是自信满满的回答,和她刚才被欺负时的委屈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嗯,你练习了那么长时间竖笛,也该派上点用场了。”伊瑟薇十分满意法雅的回答,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当做鼓励。
“诶?”法雅歪着头,似乎不理解该怎么做,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记得你练习竖笛是为了什么吗?”伊瑟薇满意正面回答法雅的话,而是先问了个问题。
“是,是因为,无论如何都想让一个人再听到那首曲子!”法雅举起手,十分确定地说道,但很快她的脸上就露出茫然的表情,“只是,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呢……奈原,他是叫奈原吧……他在哪呢……”
因为力量被压制了太久,善之念早已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记忆,虽然这些时间以来她的记忆在逐步恢复,但显然还没恢复到让她想起一切的地步。
“没错。”
但好在现在有伊瑟薇这个助力,“你就是为了把这首曲子吹给奈原听,而且你还喜欢奈原。”
“啊啊?是这样吗?我我,我怎么会……”罕见的,法雅脸上露出慌乱而羞涩的表情,“但是我好像真的能想起来一点什么,很想,再见到他……”
“他就在外面。”伊瑟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去吧,少女,带着你的竖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