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在最近慢慢晴了,我的考虑真的是多余的。
夕阳也柔和了,但是,那种气氛还在。
我与往常一样,穿过校园的噪杂,走在回家的路上。结果遇上了两个人。
桂马和白娅。白娅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但最终变成了沉默。
路旁没有人,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脚步声。桂马走在我们前面仿若无人玩着游戏,白娅在我的旁边,紫色透明的羽衣在我的耳畔飘扬。此时我注意到她胸前挂着一个用绳牵过的小集瓶,里面套着一只小游魂,是刚抓住的吧。
“游魂为什么想要占领人类的身体呢?”周围静的让我忍不住想说点话。
“不清楚……但我觉得也许是它们的本能吧,它们根本就没有想法,只是因为它们的种族一开始这么做,才会一直做下去。所以侵占人类的做法是就像指导他们的基因一样,只要他们存在,做这种行为的欲望就一直存在。”
“这样人类不是太可怜了吗,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嗯,但是这也是无法逃避的事实。人总有悲伤绝望这种极端的情绪的时候,因为只要是存在的事物就不可能完美。而那些遐丝又不幸地被利用起来,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这样似乎是偶然,但一旦形成,就变成了必然。所以,无法去追究谁是受害者,只能面对这一切。”
“就算面对了,也是无法战胜那些怪物的……”
“是呀,所以才会有恶魔,一种恐惧的出现也许就是为了另一种事物的诞生,为了保护人类不断努力,恶魔才会有存在的意义。但是在此之前,在恶魔向他们伸出援手之前,要先战胜自身的恐惧,至少要相信自己的生命是不可战胜的……”
“那样不是在逞强吗,身体都已经被游魂侵占了……”
白娅双唇紧闭,羽衣遮住了她另一边的脸。之后看向我,露出一个像是照射在花丛中的晨光般的微笑,“那不是逞强,是对自己的热爱,也是对身边至爱的人的承诺……”
不知为何,心里变得有点充实而温暖,然后微微点头,“嗯……”
“我明白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幸遇上了游魂……”
“一定要拿出勇气,毫不犹豫地想起自己的愿望。”她快速的接过我的话,像是在启蒙自己的学生,这和她以往高雅让人无法接近的性格有点相悖,我却轻易地接受了。
她回味着刚才的话,脸上慢慢变得绯红,不知她想起了什么或者哪个人,总觉的比以前的她可爱多了。
白娅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想要的不止是保护自己,还有……就算这样,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的都没有,其他的更不敢乱想了。然而那些我胡思乱想的东西,大概是我此时低沉的原因。
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但有一件事我却非常在意。许久,我才小心地问道。
“白娅,不知道花音她最近……”
“嗯,她呀……其实……“
“白娅,艾露希说最近你们必须会地狱一趟……”白娅的话被打断了,桂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让我们的对话终止了。
“知道了知道了,干嘛突然用哪种眼神一直看着我呀!”白娅的脸比刚才更红了,看起来像在生气。
话被打断后,白娅没有再接那个话题。从另一方面说,桂马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情。我无奈低下头,一片空白的思考,走着。
“天理,我想和戴安娜说些事。”下一次打破沉默便是桂马的这句话,完全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嗯。”我点了下头,让戴安娜代替我和他商量事情早就变成了习惯,这本来不应该为此感到落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