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魔力只比他多一点》去,速度,这书没了)
夜,正深。
三十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手持短匕,在深绿的灌木丛中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这三十人,无一例外都目不转睛盯着眼前几米处的木屋,也许是天太热,又或许是太紧张,他们中多数人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三步,两步,一步,终于,偷偷打开窗户,只要在床边一刀刺下去,这白花花的银两,就安安逸逸地到手了。
即使近在咫尺,即使眼前的人正打着呼噜,但这个临时组成的杀手团队仍保持着高度的谨慎。除开动手的那一人外,其余的二十九人仍分散在他后方的各个视角盲点处完美地隐遁起来,即使那老东西能逃过第一刀,可等着他的,还有对准了他项上人头的二十九刀。
“三,二,y.....”
“嗯?谁在那里?你要干嘛,别过来!”那人显然机警又胆小,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他便遁入了黑暗之中,随他的某一个好伙伴......肌肤相亲地挤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
“什么!竟然是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卧槽,这老家伙刚睡醒就发现他们了?居然还立刻识破了他们的身份?报告没说他武功和阅历这么高啊!狗日的,果然杀满门是在坑害他们几个,自己不敢做的事居然托杀手来做?托杀手就托杀手嘛,可是居然为了省钱托了30个C级杀手,要点碧莲好吗?
“请我吃大碗宽面?”
⊙∀⊙?⊙∀⊙?⊙∀⊙?
再一次,年轻人再一次来到了老人身前,这次年轻人没有草率,也没有等待,直接一刀刺下。
“呀!”为什么人总有用力时要发出嘶吼的毛病。
然后床上那人眼睛就睁开了。
四目相对,沉默不言,气温骤降,有点想溜。
“你干嘛?”
“大师贵安,小的给大师请安。”
刺客立刻拱起手来,将刀藏进两手之后。
他应该没看到,他绝对没看到,屋子里这么黑,我都看不到。
“哦好,我先睡了。”看见老人翻身朝向里铺,众人松了口气。
“不过…”
“能从我房梁上下来吗?还有能出去几个人吗?我房子承重能力不好。”
哈?
“别废话了,杀!”
为首的那名刺客眼神狠厉,当机立断朝着老人挥出刀刃。
“卧槽,原来你们是来杀我的啊?”
哼,已经来不及了,这三十把刀任何一把只要再前进一点点,你就得去找阎王爷诉苦了。对着一脸惊慌又连连后退的老人,三十人已然胸有成竹。
“等下,我干嘛后退啊?”
但是,老人忽然停下了,刚刚还惊恐无比的眼神此时漫溢出的却是疑惑了。
“?”
随后,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从老人身上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力量落在众人身上,使三十人痛哭流涕地在地上打滚。
“不好意思,用错罡气了。”老人抬起手抠了抠后脑勺,而后却又义正辞严地说道:“是谁派你们几个来的!武当华山的?不对啊,他们几个不喜杀伐。是武林联盟的大盟主?也不对啊,我不过在他的赌场里出老千,把他是光头的事透露了出去,还失手打沉了他南方的武林盟嘛。对了,一定是,魔教四大柱那几个逼,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明明老老实实做人,从来没冒犯过任何门派吗?你妈的为什么。”
那老头原地打转,扶住头在思考什么,不时还冒出“少林寺”“朝廷”“那群逼”这一类词汇,丝毫不顾及地上的三十名刺客。
“大爷,能先帮帮我们吗?我全身感觉都如被针刺了一样痛啊!”
“哦,我忙忘了。收。”
“谢大师,谢大师,大师法力无边,大师慈悲为怀,大师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来世定当为大师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等等。”
“大师还有何吩咐。”
“我忙糊涂了,你们也忙糊涂了?”
看来是逃不过了。
众人的神经再次紧绷,手已经放到了刀把上,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是谁派你们来的?”
死里逃生,对于生存欲望强烈的人来说是十分值得高兴的,因此便有人话没过过脑子便脱口而出。
“报大师,是魔教墨......唔啊!”
随着这句话结束,杀手们陆续都睁大了自己的双眼,这代表着,为了这一次发言,他们丧失了此后所有说话的气力,永远地闭上了他们的嘴。
…
这么一个人站着,我突然感觉有点尴尬。
“嗯?怎么不说话了?墨乌阿,mua,我听着呢。”
“咕咚”
卧槽,我就背对他们显得我霸气啊,怎么都倒了?
“兄弟?兄弟?”我连忙到众人身边查看脉象,但在此之前...
“常威老贼,不用看了,他们都死了。”是和我一样苍老的声音,语气中不快不慢,中气十足。如果我想得没错,今晚是有人还账的时候了。
“谁人功夫如此高超?”
“在下奕,蛛网的头领。”
“老子的名号,你用不着知道。”然后我悄悄回了一句“鬼猛?”
“别急啊,杀庄庄主,今天将这常威老贼千刀万剐,咱们一人一刀一刀下去弄他。”
“在下菩提,极乐宗宗主,刚刚那位是墨云间的长老,想必我们是不用自我介绍的,不过大战一场,还是先报上名号为好。”
我心里有点激动,说话都哆哆嗦嗦的:“四...四位前前前,前来,所为何事...事啊。”
“我们来,向你讨要我四方的功法。”
果然是,果然是如此。那么,要动手了吗?
“你们...”
“我们怎么?”心思缜密的奕心头有些奇怪,为什么这老贼语气里还有一丝强硬?
“你们这群老奸巨猾的逼!都说那是一级功法,一级个屁!我给我徒弟练了之后他三个月**大发,要不是我精明谨慎,差点就让你们几个给蒙了,你们现在也好意思找我来要你们那几本破书?”
另一间屋里的剑无涯心想:“我说怎么我一醒来师父就挥拳打我,敢情这事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误啊?”
然而屋外已经开战了。
“老东西!我们光明正大来战你居然突袭我们?功法强度不是三二一级这样按数字大小排序的好吗?还有,我们的功法是特级的!”
我先发制人,一掌掌力击得四人连连后退,却没想这四个逼跟我玩起了以力卸力太极八卦?一边柔情似水,一边还跟我咬牙切齿?
“啊,师父好兴致啊,大半夜居然跟别人练起了太极,不过这一来一去的在这几个老人青年之间发生倒蛮伤风败俗的就是了。但是…如果这几个人不是男人,如果这里不是山庄而是瀑布,那岂不是爽死了?”另一间屋的李三想到。
“你们到底要这样搞到什么时候?”我确确实实听见了李三心头所想,被自己的徒弟用这样的眼光,看待,我实在是感觉紧张又刺激。不是,实在是感到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你什么时候还了我们的秘籍,我们就放过你。”
“就是啊,你的两个徒弟能学的不都学会了吗?你还留着那几本书干嘛?”
“谁说我只有两个徒弟?以后下山我还要寻几千个徒弟,把功法全部教给他们,桃李满门!”
“妈的,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你是真当自己天下无敌想要独霸天下了?”
“我只是帮帮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们让他们以后不被人欺负而已,独霸什么独霸,我胃口再大能有你们大?”
“还狡辩!”
太极来来回回打了上百场,四人见比不出个分晓,正准备一齐用上最后的绝招,我一见不对,立刻大声叫道:“Wait a moment!”至于说的什么,我也不太记得清,那是情急之下乱掰的一句罢了。
那我为什么还能复述一遍这句话啊!(来自灵魂的拷问)
“说的什么咒语?你要干嘛?”那四人和我怪有默契,没有趁人不备出手,一并往后退了几步,狐疑地盯着我。
“等下。剑无涯,把东西拿来!”
师父说的什么东西?难道是那个?对了,一定是了,没错了,师父曾拿那一件宝器击退少林寺十余名高僧,这次一定能再见师父大显神威了!
不错,我的徒弟,果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等等,少林寺上次找我来寻《易筋经》的那回?不对啊!不可以啊徒儿!
“等...”这声音由大到小,音调转换,优美得很。
“师父,来了。”只见我徒儿单膝跪地,双手向我奉上了一个东西。
前面粗,后面细,前面是红色,内陷半圆形,后面是木制,简简单单一根棍子,无数个我失落内疚的日子里都是他祝我度过难关的,但这样的东西一般不好意思见人,因为有人会想要杀人夺宝,而我们一般把它放在茅房里,这就是——百试百灵的马桶塞。
?
前面的四人不约而同用疑惑的神态望着我。
然后我把马桶塞的胶塞扯了下来,单独用那根木棍。
“懂了懂了,所谓财不露白,常兄将此等神器藏于马桶塞上,真个是老奸巨猾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威兄明智,在下佩服。”
“强,常老贼,我鬼猛服你!”
佩服你个鬼啊!
这谁受得了?你受得了?我反正受不了。
于是我猛运起功来,毫无章法地朝着空中踢出一脚。
但是我没想到,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他们几个给踢下去了。
卧槽…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不过…白山也就过千丈而已,我寻思那几个家伙武功高超,应该不会摔死,所以应该也就不会引起与魔教之间的矛盾…
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