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白山掌门望着面前呼呼大睡的老伍,匆匆往自己口中灌下了最后一杯酒,因酒意,争吵和互相的嘲笑而绯红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果然我还是做不到去伤害无名啊。”呼出一口长气,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与模糊了起来。
“不过,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交给有能力去做的人就好了吧。”常威这样想着,放下了已经支撑不住了的眼皮,将脸埋在双臂里,开始做起了美梦。
…
屋外
幼小的无名,仍在等待着。
中途曾有人出于好意试图带他离开,不过却因为他太久没有说话失了性质而离开了。
站在青石砖上的无名,思维已经穿透了地底了。那人为什么没有来?买一件东西不应当花费那么多的时间,他是因为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实力而逃走了?还是不屑与我这样的弱者战斗?抑或是说真的有什么要务?不过家人的优先率在无名眼中仍然大于了一切,他打消了所有的念头,准备摆出一副笑脸回家面对母亲。
“只好等下一次的时候再来挑战了。”无名悄眯眯地说出了心里的话,向背后走去,脸上的色彩是失望的颜色。
“我还准备让你多等一段时间。”从背后传出的期待已久的话语,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惊喜了自己的内心。
迈着沉稳的步伐,那个他寻寻觅觅了一整天的高大身影,总算是出现了。但无名却发现了一丝异常。
双手负于背后,抬着头挺着胸,迈着的步伐沉稳矫健,口中传出的声音清晰而不容质疑,少了的那份是一个老顽童和长辈的形象,多出的那份,倒是使面前这个留有胡须的老头像个不可一世的少年。
少年倒没想太多,毕竟在不同状态下展示出不同形象的人的的确确也有不少。不过他的戒备之心却是更浓了,从他那双血红而带有黑血丝的眼睛里透露出的邪恶让人不得不注意到这一点。
“你太急躁了,这样可不好。”白山掌门侧了侧身子,以一厘米的距离躲开了从背后刺来的刀刃,从那未消逝的身影上一道剑光以光速射出完完全全击中了常威那单薄的身躯。
“只是如此吗?”这样想着,无名背过身去,收上了刀,只等着尸体倒在地上那一声沉重的巨响。
“我说过,你太急躁了,你没有从我的话里学到任何东西。”他毫发无损地硬扛下这一令无名颇为自豪的招式,这使无名万分惊讶。可更多的是疑惑,刚刚明明没有见到他有任何伸手抵挡的倾向,连护体罡气的波动无名也都没有感觉到。是速度远快于无名?还是强大到能隐藏护体罡气?还是…单单纯纯地靠着肉身强度挡下了这一剑呢…不过无论如何,无名都已经满意了,甚至于感受到了超出了他预料的兴奋,只因为自己的生命里,能看见这样强大的敌人将自己当做对手。
“那就只有好好教训你一番了。”那人抽出自己的双手,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
嗯?这是什么意思?已经这样了,攻击我难道还需要呼朋唤友吗?无名摇摇头,对这样强大的能力落在一个怂包手中而叹息。
“放心,我不准备杀你,我只是做了些手脚,这样便足够让我…”
“好好教育你!”
无名忽然感到自身无法保持平衡,一股劲摔在了地上,膝盖处与石砖棱角的碰撞使他紧闭上双眼。
但巨大的轰鸣声过后。
原本存在着的天与地,由一片深沉而又没有边际的黑暗代替了,脚下的一片石砖路,让他明白了过往的世界已经消失,面前的高大男人,使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再真实不过的。
“看来,你没有退路了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等待着他踏足的,是一条阳光之路。
“那么,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攻击我吧,武人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