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害怕而促使颤抖的身子,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对于自己而言算是有杀伤力的武器。女子的眼里依然充满敌意。
但对鼬而言,这样的小角色本不足以让自己动手。
“……你到底是谁?”
在对方说了一句话后一直保持沉默而使场面变得尴尬,对手持着木笛,身体因害怕不停颤抖的自己感到羞愧,女子决定再度开口发问。
“宇智波…鼬。”
对于男子的回答,女子好像未起疑气。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几乎是一口气将话说完,像是认为如果不一口气说完的话,自己下一秒就会因害怕而说不出口。
鼬没有立马回应她的问题,而是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女子。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看似安静的女子居然会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是因为害怕吗?这真是有些好笑,但理智很快让他变得冷静。
“你,在这里以女姬的身份,好好的服侍我。”
对方好像没有要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意思,而且她也不明白对方所说的女姬又是什么意思。但服侍两个字,她顿时有些恍然。
“虽然我是一名歌姬,但我只卖艺不卖身。”
这时她好像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带到这里,想起了在客房被银发男子击昏前所说的话,什么长的挺不错,什么歌姬,什么要不要带回去。
“……我对你的身体也不感兴趣。”
如此俊美的脸孔,将这样让人害臊的话说出口时,也依然面无改色。
“……”
虽然对方果断地拒接于自己的肉体是该感到庆幸,但另一方面也让自己有些丢脸。发现自己自作多情地认为女姬和服侍是在那种意义上,羞愧地想要马上给自己一巴掌,但形象终究没让她没有这么做。
女子低下了头,彼此再度陷入沉默的尴尬状。
久久过后,鼬发现眼前的女子已停下了颤抖。手中紧持的木笛也有些松懈,这时才记起方刚女子说自己是位歌姬。
“你会唱歌吗?”
“吓?嗯。”
被突然打破地沉默所惊吓,女子立马抬起了头。
“你想听什么歌?”
提起音乐,女子这来的精神。她将木笛用正确的手势拿好,在附于嘴边时,女子向面前的人问道。
“你喜欢。”
对于鼬来说,音乐虽并不讨厌,但却很陌生。在他的脑海中,他所接触到的音乐仅仅只有小时候忍者学校里关于音乐的基础课。你问他想要听什么歌,他当然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对于一个身负重任的忍者而言,根本没有这等闲情。
清脆的木笛声很快便在鼬的耳边响起。
弦律并不轻快也不过忧伤。是一种平淡,一种宛如净土净地的安详平淡。
女子很快沉溺在木笛声中,紧闭的双眼等来了整理思绪的时间。女子想,面前的人虽身穿与银发男子相同的衣服,额上也带着同样的护额,但他却和银发男子有些不一样。在他身上透露出一丝宁静,眼神中刻印着哀伤。
这是为什么呢,女子不明。
当女子重新睁开双眼时,眼前的男子已随着聆听闭上了双眼。
男子没有杀气,女子的直觉。
但她总算大概搞懂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也许作为歌姬,也就是他所说的女姬,在这里给他奏乐,为他歌唱,也就是他所说的服侍。
以对待客人的方式。
思绪的整理伴随着曲目的结束,而鼬也在同时睁开了双眼,对上了没有回避的双眼。不同的是,女子没有了方刚的害怕与恐惧,而是意外的从容和淡定。
是因为音乐吗,男子不屑。
“你,叫什么名字?”
“安然。”
有些意料之外,男子原本以为像这种歌姬艺妓之类的,不都会是明月彩月那般玄幻而美妙的名字吗。为何她的名字却是两个简单而平庸的字呢。
“很普通的名字?”
乃不知是肯定还是疑问句。
“是,鼬大人。”
只是,在鼬眼里他好像看到了女子与人不同之外的另一种气质,是因为音乐吗?
这,不由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