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找谁说理去啊,真是有苦说不出!
一离开小夏的家中,我,夏霖——或者说艾琳,就情不自禁的在内心这么呐喊着。
实际上,这种呐喊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在和小夏聊天的过程中碰壁,我就会这么在内心发泄自己的不甘。
虽然我和她确实是没有血缘关系没错啦,但是她也不至于这么抵触我吧,好歹我也算是她的姐姐耶!她就不能像个妹妹一样好好叫我一声姐姐吗!
我确实之前是不告而别离开了她的身边,但是,谁又知道我到底是背负了怎样的重任和负担才下定决心做出这个选择的?
更何况——
更何况,她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会去国外啊。
“唉,算了算了,总之先去找家附近的旅馆住一晚吧。”
我这么跟自己的女仆梅林解释道。她在一场重病后突然就变得只能听懂我说话了,就连我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不过,她并没有对这颠覆性的人生变动有太大的抵触,从身体恢复健康后,她就一如既往的在我身边服侍我,为我化妆。不得不说,我一开始仅仅只是想要请一个常驻的妆娘,没想到后来我的前男友——哼,被那混蛋给邀请留在家里了。
其实我的前男友虽然花心,但他倒是经常会提出一些正确的建议。在这之前梅林每次来访时都死气沉沉的,一开始着手化妆才逐渐进入状态。她的身上时常挂着伤,我觉得这应该是因为她天生不会说话的关系,平时周遭的人经常欺负她,所以才每次都心情不太好吧。把她留在家中后,她就变得比以前精神多了。
啊——想到前男友就让我气愤,我和那个混蛋分手是有原因的。没错,他确实是很优秀,但优秀使得他的人缘很好,这也就导致了他比任何人都要花心。
哼,后来,终于让我找到了他抽屉里的一封用电脑字印刷出来的信,我至今忘不了看完那封信后我的脸有多烫、内心有多屈辱——连我都还没和这个花心大混蛋做过的事情,写那封信的人竟然全都做过!于是证据确凿,我和前男友提出了分手,他到最后都没说出写那封信的人是谁,而鉴于那封信是电脑打印出来的所以也无法通过字迹之类的线索辨析,就只能这么作罢了。
唉,算了,不想这些令人脑壳疼的事了。只要有梅林陪着我就够了,至少每次陪在她身边都会让我感觉很舒适,估计是因为她那无邪的眼神吧。
“哦,这里看上去不错。”
想着想着,我偶尔四下张望,恰好看见了一家旅馆。好吧,看起来不赖,就住这儿好了。
走进门,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寻找合适的英文词。
“hello,everybody(大家好)!我们想要租一间顶好的double room(双人房),请问还有空余吗?”
“啊,麻烦稍等,马上就来。”
我之所以要在话里夹杂英文词,并不是因为我特别喜欢这些词。只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为了能够记牢英语单词所以经常这么说,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了。
呵,提起这个——还记得很多年前,在受到老师的批评后我本来想更正这一点,结果歇洛克哥却夸张的喊道:
“老师这么说的?!看,我之前不是才告诉过你,老师的话也不一定全是正确的,结果这么快就得到验证了。人嘛,总要有点个性才像话,森罗万象总比千人一面有意思多了对吧。有个性是件很不错的事情,没必要为了某人的意见就扼杀自己的个性,嗯,现在这样就好,对,这样就好。”
我对歇洛克哥的敬意,虽说尚不及小夏,但也不会差。
一想起歇洛克哥,我的心情就常常会跌落到低谷,但是我却也能在这低谷中寻找到甜蜜。嗯,用哥的话来说,就是“记忆当然是有甜也有苦的,毕竟每个人都活了那么久,不可能一直以来都只尝过一种味道吧。低谷并非意味着就一定是无用的,有蜂蜜的低谷也算个有益的低谷啊”。
真是......啊啊,快点停止,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要哭出来了,像个傻子一样。
好了,到此为止,服务员都过来了,快点去登记比较要紧。
“嗯,身份登记确认无误,二位这边请,我给你们带路。”
走在走廊中,我时刻留意梅林,确定她有跟着。
进了房间后,我把房卡丢给桌子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
“唔——梅林,你想先洗澡吗?”
梅林摇了摇头,我想也是,她其实胆子还挺小的,每样东西都得我先试试才敢去接触。
我脱光衣服,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器。啊,这淋浴器用着真是太方便了,有的旅馆的淋浴器完全搞不懂要怎么用。
洗着洗着,我的脑子突然擅自回忆起了往事——没办法,谁叫人是那种控制不了回忆的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