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酒店最近新开了艾灸服务,所谓艾灸,就是是用艾叶产生的艾热刺激体表穴位或特定部位,通过激发经气的活动来调整人体紊乱的生理生化功能,从而达到防病治病目的的一种治疗方法。
说白了就吸收一些大地精华。
听起来不是老人家才做的保健服务么,实际上做起来还挺舒服,结合按摩,简直让人欲仙欲死。
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是什么,前者是被别人服务,后者则服务前者。金钱就像毒品,无时不刻侵蚀着她的大脑,善良和邪恶的天使在打架。又时她甚至放弃了思考,一把钢叉戳死那个纯白善良的自己。
在金钱面前,人的本心显得无比渺小。
“啊…小苏,好,舒,服~为什么这么舒服啊。”
莫思雨平躺在床上,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艾叶就放在她的背上白烟飘起。
完了,丝鱼已经彻底变成一条死鱼了。
莫思雨侧过头,一脸死相:
“小苏,你要和韩部长订婚了么?”
此语一出,晴天霹雳,苏墨头上打了一个响雷。
这丫头原来不是没听懂,而是在装傻。
“大人们开玩笑而已啦,结婚什么的还是太遥远了哈哈,高考还没考…”
苏墨很想把头钻进地里,这样就可以像地鼠一样放弃思考了,之后还要和苏爸好好对质一番,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
“小苏,你其实是富婆吧。”
莫思雨泪眼汪汪,好像被金钱腐蚀了双眼。
富婆?当然不是,她现在还只是一个穷光蛋而已,如果嫁到韩家能当富婆,她宁可一辈子做条深海咸鱼。
“丝鱼,我不是富婆,但我们是朋友。”
苏墨简单的回复了一句,她是真心把莫思雨当朋友来看,虽然没有说出苟富贵勿相忘之类的话,相信丝鱼也绝不是一个拜金女。
做完艾灸后,身体明显轻盈了许多,但这玩意不能天天做,偶尔换个项目吧,比如spa之类的。
将莫思雨送上出租车,苏墨回到了包厢内,此时韩老已经回去了,只剩苏文弘一个人在饮酒赋诗,颇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
苏墨先开了口,她要撬开苏文弘的嘴,看看这老头脑子里到底想啥:
“爸,您是怎么了最近,一跑去出国外就没了影,被资本主义的硫酸腐蚀了么,明知道韩当家话里有话,你还答应了,把我当什么人了?”
苏文弘肯定不会搬出富贵嫁女那一套,这不就给人把自己脸贴金屁股的感觉。
“我出国是为了处理你爷爷的事,顺便照顾你母亲,有些事虽然改变不了,但至少可以弥补一下。”
“并且,苏家和韩家本就有约定在先,这是你爷爷和韩文展定下的娃娃亲,有什么事和他抱怨去,你现在和我闹也没用啊。”
苏文弘倒上一杯老白干,一口灌进嘴里,喝下去的是酒,品出来的是人生的滋味。
说起苏墨的爷爷,神秘人一个,打自她出生起就从未见过一面,听说在退休后去了日本休养生息,要找这老头商讨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爷爷呢?”
苏墨满怀期待,说不定能借此和老头申冤一番。
峰回路转,苏文弘面色暗沉,平静地说道:
“你爷爷他,已经去了。”
去了?
归西了?
然后丢下一堆烂摊子就给自己?
“这是你爷爷死前留下来的遗愿。总而言之,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你既然是苏家的儿女就要以家族利益为重。”
直戳了当,苏文弘的意思很明了了,就是逼你结婚,你不结就不是苏家的人。
苏墨气疯了,狠狠走上前去拍桌喊道:
“苏文弘,你太过分。如果我把你变成女的,嫁去韩家,你会接受吗!”
为了达成家族的承诺就要使出这种心狠手辣手段,简直比古代的十大酷刑还要惨绝人寰。
“愿意,当然愿意,我恨不得现在就嫁过去。有吃有穿,还能让家族发扬光大,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你母亲的病情拖不得,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这段日子最好和韩公子好好相处,发展下情感。”
“你爷爷还给你留了一笔遗产,可能会让你打理一些家族事物,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涉足太深,毕竟我们和本家疏远太久,一切照着你爷爷的意思做就行了。”
苏文弘一副不关我事高高挂起的表情,好像女儿是从垃圾堆里捡来似的,她还是算是苏家的女儿吗,干脆把自己除名算了。
推究根源,就是因为她打开了那个潘多拉魔盒,她听闻情蛊有个特点,男方女方如果结婚,只要有一人出轨,此人数日后便百虫穿身,通体爆裂而亡。
可怕!
让自己强行喜欢一个男人,够狠!
打死也不能结婚。
苏墨上舒一口气,端起白酒一口灌进嘴里。难喝,但也要喝,将来的日子可能比这酒还要烈,她啪地放下酒杯说道:
“我现在还是高中生,应该以学业为重,何况订婚这事,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如果要结婚,也应该等三十岁左右再开花结果不迟,这么着急,还怕自己跑了不成。如果三十岁结婚,自己还有十年的快乐生活,有了钱,先去外面找女人舒服一下,满足自己曾经未实现过的愿望。家庭是束缚女人的绳子,要早早就结婚,自己想脱身都难。
谁知苏文弘突然放声大笑:
“放心吧闺女,你妈肯定会接受的,其实韩爷爷他只是想早点抱孙子孙女,享受下天伦之乐,哪个老人不是这样想,你说是不是?”
如果饭桌上有跟绳子,苏墨可以立马自挂东南枝,这算什么歪门邪理,想必找到韩老讨论一番也是竹篮打水,反倒是自投罗网。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对付这几个老顽童,她办法多的是,只要活得自由,手到擒来还不分分钟。
“替我照顾好老妈,妹妹交给我带,其他你就甭操心了。”
苏墨擦去嘴角的酒垢,甩出发梢走了出去,等会还要开房,她今后的未来将会如何还不得而知。
是定数么,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