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话:千丝万缕一线牵

作者:财叔·改 更新时间:2013/4/6 20:27:14 字数:0

“等一下,我想仍然有必要确认一个问题。”

“说吧。”

“你遇见可爱女孩子和濒死男生的地点想必是一家奶茶店铺的背面。”

“喔——或许是吧。”

“你又怎样找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去呢?”

“沿着她的足迹一路追踪,啊,那条偏僻的街道给我她曾经路过的感觉,于是我跟着感觉走了进去。”

“那么……”

此时正在浴室内泡凉水浴的她插入道:“这个嘛,雪小姐的行程当然是由我来引导的。”她主动解释令我省却了不知如何开口询问的窘迫,如果要主动向她寻求解答,我却仍然拿不定注意该如何使用第二人称来召唤她的注意,直接喊“她”么?所以说,和并非我的“我”的独立意识打交道令人感觉十分棘手。

“哦,我想你经过那条偏僻的街道基本出于偶然,或者说另一种含义的必然,当然这不重要,经过那里时,除了地上濒死的同桌君以外,你发现过小叶的踪影么?”我顺势将询问对象转换为她。

“不,只有濒临死亡的同桌君躺在地上。”

“显然,你与雪小姐一样没有给他实施救援,基本就是放任不管了,让我猜一猜原因,或许和小叶的理由差不多,救助一个大脑重度伤残的人几乎没有意义,既然如此,不如立刻四处逛一逛,至少更有可能碰见凶手,以满足好奇,即使抓不到凶手也无所谓,是这样吗?”

“啊,基本上。”

“你早已见到过还未死去的同桌君,这条信息虽然并不很重要,对判断形式应该还是有帮助的,为什么事先却要向我隐瞒?”

“你也认为不重要嘛,如果你能从这条信息里得出某个推断,比如有关凶手是同一人还是有多名凶手和作案手法之类的,那么去除掉这条信息,你同样能从别的线索里找到相同的推断。嗯……实际上是因为,我想看一看你若仅仅凭借自己的视角观察的话,将事情经过理顺所需时间是否会有所不同,所以隐瞒了最初的线索。不过呢,现在已经没有计较意义了,因为几乎出乎了我的预料,这件事之后又直接牵扯到了雪小姐的问题。”

“是这样吗,我想至少一开始就不必兜着圈子顾虑到小圆和小叶的在场而直接无声定案了,而且能直接剔除掉考虑同桌君遇害的时间密室之类的问题。”

“相比你理顺单一事件的经过所需的时间,如今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和雪小姐的交流。总之,真相即将大白,请忽略掉我,舞台转回你和雪小姐。”说完她果然沉默下去。

“既然不打算施救,你和可爱的女孩子之后又是如何处理的?”我重又将焦点放在雪小姐双眼,她恍恍惚惚地陶醉了一会儿,直到听不见“她”的声音才把视线和我重新交接上。

“啊,因为脑袋缺氧症还没有彻底消除,直到现在还有一些左右不分的感觉,细节方面我须要再回忆一下才行。”雪小姐锤首说,虽然应该是很可爱的视觉感受,但依然是找不到重点的脸和表情。

“苦恼的女孩子虽然没有开口求助,眼睛里却不断向外传达求助信号,我也就不忍心一走了之了。”

“不忍心吗。”

“不尽然。其实我明白一个道理,即使我立刻沿着她留下的踪迹追索也不大可能达成这持续了几个月的宿愿,否则它也没有持续几个月的意义,完成宿愿绝不应该如此简单,这不像是普通的舞蹈或者乐器练习,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总有一天就能将所有变化纳入习惯。如果没有适当的契机,只是不停地追索、逃离,无限重复下去恐怕将永远无法迎来终止的一刻。”

“支撑一项决议的理由几乎没有单纯的,这一结论来自统计而非某个自明的公理或者说大前提,”我说,“总而言之你考虑了一瞬间就决定留下来帮助可爱女孩了?”

“寻求契机或转机的方法在于主动打破已然养成并习以为常的惯例。虽然决定帮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的,我先问了她几个问题。第一问的答案虽然我几乎敢肯定为否,仍然要向她确认:男生是不是她谋杀的?”

“回答呢?”

“自然是否定,她似乎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作案人,不,应该这样说,她似乎自认为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作案人,并且拥有充分肯定的理由,仔细考虑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她只需要自作不知情地离开现场即可,守着即将变成尸体的男生而苦恼的理由难以想象——即使其实她才是真凶。不过她不愿意透露更为详细的作案人情报。

“可爱女孩和作案人的关系无疑不一般。先看看作案人企图致死男生所使用的手法,它最可能也最应该具有的目的是制造自己的不在场假象……不,不如说是另一个意思。”

“哦?”

“作案人的保密行动其实没有成功,因为可爱女孩发现了,如果这不足以说明作案人的心思,那么更重要的线索在于,作案工具被留在了现场而且就在谋害对象身上,这根作为工具的头绳或许是可爱女孩判断作案人的标志之一。像这样几乎称得上肆无忌惮或不如说根本不在乎的心态,看似与作案手法所要表达的目的完全相反,当然了,我个人认为作案人很可能完全没有考虑过在男生彻底死亡后再制造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作案工具,理由就在刚才的发现里:男生将死且未死这样关键的时间点上,另一个人也就是可爱女孩偏偏发觉了作案现场。

“我这样猜测,作案人或许在杀男生的同一时间忽然自觉应该稍稍撇清一点干系,该怎么办呢,既然已经打算勒死他并且工具就在手里勒着他的脖子,那么就趁着男生昏迷将力气稍稍放松一些吧,让他死地慢一些,也或许根本不在乎他死还是不死,总之这样作案人就能离开现场。”雪小姐似乎不仅仅说给我,也推论给自己听,“作案人给我的感觉有些天真呢。”

“啊——大概是这样吧。”

“作案人并不考虑与它关系密切的可爱女孩是否会发现这件事,之所以这么认为,仍然是从可爱女孩对待此事的态度得来的,不过有个前提假设:可爱女孩和作案人不仅关系密切并且相互了解,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女孩子的苦恼很显然来源于作案人的天真。

“最后还有一个结论,若作案人不在乎可爱女孩是否发现,那么它希望用这个脱离作案现场的天真疑阵来迷惑谁呢。以上是我所有想法,当然了,这件事与谁有关并不关我的事,可爱女孩不肯透露作案人的情报大概更没道理透露我推测里的第三个相关者的情报,但是不影响我计划插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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