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归处
真是丢人，什么都没做到，似乎就再一次要回到那里了。明明已经做出了承若···
霜风睁开眼睛，看见的却不是熟悉到刻到基因里面的水晶天顶，而是白色天花板，还有从结着美丽冰花的窗户散过来的寒气。
“你醒了，恭喜。”
霜风转过头来，看到的是身上披着皮袄仰躺在老爷椅上的女武神，巨大的双翼舒适的神展开，从特制的摇椅的缺口散开，将整个屋子占据了一大半空间。
“额，北雁？为什么救我？”这样子就大概能说通了，在下水道的时候一直掩护自己的确实就是女武神。
“姑且我还算是你娘，虽然只是代孕吧，而且夜说你还有用，暂时。”北雁起身伸了个懒腰解释道，然后将保温瓶中的热水倒在杯子里，翻腾出朦胧的白色雾气。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霜风说着便要起身，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穿戴任何衣物。不得不再次将被子拉起来。
“我的衣服太大了你穿上也行动不了，夜的衣服···嗯，算了吧。”
从女武神略微纠结的神色里不难看出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只是比较难以解释而已，但是霜风也并非纠结于此。问道：“我休息了多久？”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一个晚上吧，睡在这里总比睡在下水道比较好，给你清洁身体可是用了好大功夫，虽然说不是我动手的吧。”
“对了，那个家伙···”霜风捧住略微发烫的水杯，慢慢的回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能够清楚感觉得，半蜘蛛身上的气味，浓郁的扭曲和浩渺，但是在那之中，似乎还有其他的熟悉气味存在。
“跑了，我没逮住她，不过应该算是重伤她了，虽然不知道她的恢复能力如何，但是我总算是为她们报仇了。”北雁耸耸肩，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目前来看，似乎她想要把你变成她的一部分。”
根据目前的研究，外神的眷族降临之后，在智慧生物族群当中散步自己的因子，用邪教的信众来把因子培养成长，就像是真菌的散步孢子成长之后聚拢在一起形成蘑菇，不过这只是理论和记载，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真的因为做实验而让一位古神或者其他的什么异界神明降生的话，诺森可没法轻易处理。
不过，也就是是没法轻松处理而已，并不是做不到。
“除非她不想让自己的竹子降临下来，否则不可能想要吞噬我的那部分的，那次火灾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我了，估计是从那个时候盯上我的吧，大概。”
“现在夜的研究认为，就像是不同物种或者蚁巢的蚂蚁相遇会进行敌对一样，不同的诸神眷族相遇也会产生天生的敌对，除非有什么能够强制命令他们合作在一起。”
“看来你们并不是完全对眷族的社会学一点研究都没有。”霜风接过北雁递过来的衣服，虽然型号对不上，并且背后还是完**露的，看上去就像是蹩脚的礼服般，不过考虑到女武神背后那巨大的双翼，倒也可以理解，之后按理说还应该再装上女武神专用的背甲，不过鉴于霜风并没有羽翼，只是披上了一层披肩。
“嗯，看上去不错。”女武神笑了笑，看着自己的作品。“管他呢？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混蛋敌对或者这只是一场演戏，都无所谓了。”
“也是，毕竟我算是第一个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使徒，不相信我说的也很正常。”
“准确的说，你只是理论上存在的，黑色亡灵塔进行过研究和推论，夜搜集的兆守魔女的研究资料里也整合过了，不过嘛，要想对你进行定性坚定，这种地方可没有仪器和和专家。”
这一次轮到霜风有些惊讶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霜风在过去也曾经经历过，转生到目标世界的时候，那里的秩序已经被侵蚀到将自己这些更正扭曲的使徒当做【眷族】来处理的情况了。
相比起来，诺森居然已经研究出来自己这样的使徒存在的可能性了，并且对于外神和古神的降临保持极大警惕，要不是这个身体是催化生长难以维持，这个世界简直就像是开启了锁血外挂的黑暗之魂一样简单。
“只有诺森首都约瑞格瑞，其实也就是黑色亡灵塔，还有那边的专家才能做出来准确的鉴定。”
“我暂时不能过去。我还有约在身。”霜风悄悄的握紧了自己身后的枕头，尽管这可能一点用都没有，但坐以待毙这个词并不存在与她的字典中。
“我们还没上报这件事呢，毕竟比起来验证一个理论，眼前的危机更加紧迫，除了这个屋子里的三个人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不，兆守铃央应该也知道，不过现在她除非放弃自己的诉求，否则应该不会自己自投罗网。”
“你们在私自行动，这样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规矩是死的，半兽人是活的，更何况你还和花树有关，所以按照【尤弥尔】的命令，全权交给夜来处理了。”北雁起身靠进床边，吓的霜风直接愣在原地，颇有些应激反应的状态，然后就看着铁憨憨雕鸮慢慢的整理着衣服的褶皱和扣岔了的扣子。
“等一下，花树是谁？”
“嗯···”
北雁没有说什么，只是仔细的整理着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女儿的衣服，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霜风的身份依旧没有确认，她的所为所谓，与卡斯特利斯的敌对行为，或者是现在对于花树身份的一无所知，都有可能是演技。
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保证霜风在自己这方的手上处于控制当中，主动权就在手里。不管是要霜风的性命还是要和霜风合作，首先要找到并且带走霜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