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温度怎么这么低,是我的错觉吗?”姬婉一进宿舍,便感觉周围气温都低了许多,现在正是九月份,夏天余热尚在,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凉,特别是女生宿舍还朝阳,就更加不应该了。
没太在意的姬婉迈步进入其中,顺手把门带上,又将抱着的笔记本和一小摞纸端放在书桌上后,便转身从私人储物橱中取出一盒小蛋糕,而蛋糕刚拿到手,姬婉就嗅到空气中有弥漫开一股难闻的气息,“怎么有股奇怪的气味?”而就在她产生疑惑的同时,就观察到这盒小蛋糕的包装竟然有开启的痕迹。
“包装被打开了?”姬婉疑惑自问,“我明明记得自己留了整整一盒的,是洛夕偷吃了吗?”藏起来的食物神秘失踪,姬婉想到的第一个嫌疑人就是洛夕,因为这家伙和姬婉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吃货,而且还是个甜党,以前就经常做出掠夺她零食的行为。
拆开纸盒,姬婉发现,除了四个包装完好的小蛋糕外了,另外六个装小蛋糕的塑料袋都被打开过,占总数的一半还多!而更令人发指的是,这六个小蛋糕都被狸猫换太子,给替换成了一团团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肉块。
“这是什么东西?”姬婉在一天一夜之内经历太多奇怪的事情,先是做噩梦,然后又跟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对了话,之后又在校园里撞到不明身份的女孩儿,捡了一本无名笔记,再加上之前女生宿舍里的事情,姬婉感觉自己神经都快被锻炼大条了。
“这一定是恶作剧,嗯......没错!”姬婉嘴上安慰自己,心里却一直打着鼓,这两天发生的事太诡异了,他怀疑自己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洛夕她们回来我跟她们商量一下吧......”姬婉此时也拿不准主意,只得准备求助自己的“后援”,而在那之前,她打算好好检查一下这一盒子“惊喜”。
从卫生间找出打扫卫生时用的塑胶手套,在阳台上的工具盒里取出小刀、镊子,再搬来一块方形的塑料板,姬婉迅速准备好了一切。
“没想到还能用到这些东西......”姬婉一边摆弄着镊子,一边不停嘀咕。这镊子和小刀,以及塑料板都是上铺的“超自然三姐妹”的工具,她们经常会拿这些工具去校园的花坛或树林内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是一片形状怪异的叶子,有时候是一只蜘蛛,姬婉三人根本不知道她们每天在搞什么名堂。
用镊子挑开塑料包装,姬婉小心翼翼地把六块大小不一的肉团按“一”字排列在塑料板上,并把其中一团给拆解开,让它变成一摊肉泥。
肉沫有部分腐烂,按现在的天气来看,应该有四天左右的样子,而姬婉又不是生物学家,平常吃肉也是分不出鸡鸭猪牛,所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肉,端详了好半天,并没有获得什么重要的信息。
“该不会是人肉吧......”姬婉有些神经兮兮地猜测,然后将目光放在其他肉团上,这次很快有了新的发现,并且这个发现直接打消了她之前的可怕推测。
只见在第三块肉团上夹杂着一根毛发,这根毛发大体呈白色,但是因为沾染鲜血的原因,上面覆盖了一些凝固发黑的血浆,姬婉用镊子将其挑出,细细观察了一阵后,觉得这应该是猫或者狗的毛发。
“猫?”不知为何,姬婉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只很凶的小猫的图像。
“哒,哒,哒。”就在姬婉进行鬼畜的辨尸活动时,宿舍门板被不适时地敲响。
“洛夕今天还学会敲门了?”姬婉闻声放下手中的镊子,转身瞅向门口。以往这个时候“超自然三姐妹”在搞神秘活动,而夏学霸肯定在图书馆读书,能够回来的就只有洛夕,所以她才会断定来者身份。
可无比打脸的是,门口并没有一个人。姬婉一时疑惑,便上前开门查看,一开门,就觉得一股凉风穿体而过,简直是透心凉,再探出头向走廊看去,左右两侧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大楼静悄悄的,姬婉甚至能听见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让人心底发毛。
“谢谢。”就在这时,缥缈的女声突兀响起,与昨夜和清晨的声音一模一样!这道声音在姬婉耳边回荡,像缭绕在其周身的死亡,令她惊惧不已。
“你是谁?!不要装神弄鬼!”姬婉身子一僵,随后猛地转身看向宿舍之内,一声质问拔高了声音,似是为自己壮胆,但却气势不足,还带着几丝颤抖。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姬婉的话,直到姬婉感觉一股凉风迎面而来,似乎某个看不见的物体向她冲来,速度非常之快,将她的心理防线层层击垮!
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姬婉因恐惧跌坐在地板上,娇躯不断颤抖,手脚胡乱踢蹬着,口中还不停发出尖叫,“啊啊啊!别杀我!走开!别过来!滚呀!”
也许是姬婉的动作激怒了对方,四周的场景都是出现了异常,门窗突然紧闭,鲜血自墙壁流下、汇聚,最终又喷涌出一个血柱。
一颗女生的头颅从血柱中缓缓升起,面色苍白,嘴巴大张,一双眼眶没有眼球,黑黝黝的,仿佛两处吞噬生人的黑洞,那颗头颅由血柱载着,缓缓向姬婉靠近,在接近的过程中,自她那大张的口中伸出无数根纤细苍白的手指,在嘴边环成一圈,不断活动摇摆着。
“你......真可爱......”她那张大的嘴咧成惊悚的月牙状,吐出的声音沙哑而疯狂,充满着病态的喊叫。
“这两颗摄人的眼球,这挺翘的小鼻子,还有那粉嘟嘟的嘴唇......我的,都是我的......”她来到姬婉身边,又从血柱中幻化出两条纤细苍白的双臂,直接抚上姬婉的面庞,正说着,脸上的笑也越发癫狂,像一个从地狱爬出的魔鬼。
“嗬......”姬婉吓得说不出话来,身体也僵硬到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逼近,而喉中却只能挤出几声破碎的音节,连求救的权利也被剥夺。
她的手掌干枯可怖,指甲是锋利尖锐的刺,划过姬婉的脸蛋儿,能感到轻微的刺痛。
指甲由上至下,最终在姬婉的脖颈和心口来回磨蹭,让姬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泪淌地更厉害了。
死亡逼近,而她无可奈何,就像那次车祸。
“你想怎么死呢?”她头歪了一歪,卖了一个及其惊悚的萌,“是选择欣赏大动脉喷泉,还是选择享受心脏被一寸寸碾碎呢?”
话音刚落,姬婉发现自己身体的束缚被解除了。
“我,我,我......”姬婉哭的舌头打结,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女鬼的耐心似乎被耗尽,在没得到回答后,一脸愤怒地把手一挥,直向姬婉抓去。
姬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然后她就感觉身下一凉,低头一瞅,才发现自己的裙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了大片裙下风光。
“竟然穿了安全裤。”那道声音再次回响在姬婉耳边,声音中有着一丝不满。
“啊啊啊!你个流氓,色鬼!”姬婉见状羞红了脸,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空气就是一番拳打脚踢,没出息的是,她越打气势越弱,越打动作幅度越小,并且眼泪还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彪,没过多久就伏在地板上一个劲儿的哭,边哭边打嗝,看起来可怜至极。
她嚎了许久,直到哭得嗓子都哑了,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来,“以后还敢不敢反抗我了?”女鬼的面庞离她仅有一厘米的间隔,嘴中发出空洞的声音。
“不,不敢了。”对方的逼近差点把姬婉吓得心脏骤停,不过她还是红着眼睛向屈服。
“这才乖嘛......”